密道很窄,只允许一人通过,昭厌打头阵,应蜚跟在后面,初时外面的光线射进来还能看见路,行至中部时,便伸手不见五指,昭厌摸着墙往前走,再走几十步,有一点光亮透进来,推开门,一间密室呈现在眼前。
两侧是摆满书的架子,正中间是一台玉柱,上方悬着一颗拳头大剔透的珠子,顶端还能挂一丝血迹。
应蜚道:“这应该是他们进行血脉认证的珠子。”
昭厌凑过来:“要想切断棋贞和祖庙的联系,是不是就得毁掉这颗珠子。”
应蜚思索道:“应该是这样,但不确定。”
昭厌伸手去抓,珠子上霎时出现一个光罩,挡住他的手指。
“啧,这东西不好拿啊。”威力大,不像凡间会出现的东西。
应蜚提议:“先四处看看。”
密室大且空旷,除了书和珠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昭厌翻架子上的书,大多是皇室密辛,应蜚也在弯腰细细打量。
昭厌喊:“找到了。”
是一卷关于祖庙的记载,开篇叙述了幻灵国开国的由来,与小弥勒佛讲的一般无二,而后就讲到了这颗珠子和祖庙的联系。
“此乃深海鲛珠,系一大人物所赠……”
连忙翻下一页……接不上了。
用力向两边掰书,书脊折叠——这关键的一页被人撕掉了,撕的很细,连齿边都没留。
妈的。昭厌在心里咒骂,把书向后一抛。
应蜚举手接住:“几时了。”
他们在宫里墨迹好一会了,昭厌算算时间:“快辰时了。”
辰时……意味着棋贞即将登基,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到时有祖庙气运加身,就不好推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时间的紧迫。
应蜚甩开酸雨鞭,缠住光球,光球顿时光芒大盛,要摆脱酸与,奈何它纹丝不动,缠的更紧,光球隐隐有破碎之势,眼看着刚不过,自己熄下去。
应蜚哼一声,手一收,连球带珠就被乖乖提溜过来。
“走,去乾清殿!”
乾清殿外,云龙浮雕气势恢弘,真龙腾云驾雾,口中衔珠,两侧汉白玉石阶直通大殿。
群臣皆跪拜在台阶下,棋贞一身明黄色龙袍,上绣五爪金龙,冕旒随走动轻轻摇曳,他正一步步踩着台阶往上走。
棋贞抬腿跨过乾清殿门槛,离龙椅只剩几十步。
昭厌他们赶到时就是这样的场景——新帝登基,天下大赦,举国同庆。
来不及了,再不阻止棋贞就要登基了,再无挽回的余地,昭厌盯着门口,望眼欲穿,怎么还不来?
奏乐声起,鸣钟鼓,文武百官臣服于天子脚下。
昭厌心焦,欲扯着应蜚阻止登基。
就在这时,棋诏棋远策马而来,“驾——”
棋诏吼:“停!”
“乱臣贼子,岂敢继位?”
棋诏身上还是被押时的衣服,一人朴素,一人奢华,遥遥对望。
棋贞笑道:“你来了。”
棋诏厉声道:“我不来,难道看着你这逆臣登基吗?”
大臣看着情况有变,皇位之争他们不敢参与,一旦站错位就会落个株连九族的下场,想抬头看又不敢,用余光偷瞄大殿的局势。
“都是先皇的儿子,缘何我就是逆臣?”
“你弑父登基,违背先皇遗愿,甚至残害手足,该当何罪?”
“自古成王败寇,可不是你一张嘴就能颠倒人心的。”棋贞仰头大笑:“皇兄,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吗?”
“禁卫军听令!”
棋诏微微一笑:“我是不敢小瞧你,所以......”
大量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包围乾清殿,一骑骑兵从皇宫正门闯入,打头的将领中气十足道:“齐岳风已就位!请太子殿下指示!”
他从身后提起一人重重摔到地上,正是禁卫军统领。
棋贞瞳孔一缩,最后的底牌被人抓了:“你……真是算的一手好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自己步步为营,走一步看五十步,可他没想到的是,棋诏是掌控棋局的人……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哒哒哒哒哒哒——”禁卫军其余人均被押下,整齐列于殿前,又一波死士进来,将皇宫站得密密麻麻,堵住大门口,所有大臣都被裹在中间,一动不敢动。城墙之上每隔五步列一弓箭手,箭筒充沛,弓如满月。
棋诏举起右手,向下一压:“五万死士、五万骑兵整装待发,悉数压于丰煜城内。”
“你在牢里都能有如此筹划,真不愧是父皇选的好太子啊。”棋贞讽刺,抬手指向棋远:“他帮了你吧,狗男男,看来当初向父皇揭发你俩没错,居然又搅合一起去了,恶心……”
棋诏面上毫无波澜:“多说无益,束手就擒吧!”
“棋诏,你以为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