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酸与电蛇一般窜出去,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抽倒一大片,“哎呦——”弯刀噼里啪啦地、天女散花似的掉落,十几人各式各样地摔倒在地,后仰、斜哉、前扑,唯一相同的是都捂着肚子,蜷成了虾米,龇牙咧嘴地叫疼,毫无还手之力。
刚打个照面自己就折损了这许多人,络腮胡子又惊又怒,不信邪地冲过来。
昭厌应蜚一路来净是打架,不用言语就配合默契,昭厌捡了把趁手的弯刀,先是稍稍侧身,躲过他直来的攻势,接着弯刀一挑,轻巧地削掉一截络腮胡子的袖口,刀口鲜血汩汩流出,痛得他刀柄脱手。
下一秒,雪亮的刀剑抵在他喉咙上。络腮胡子顿时慌了,大气都不敢出,颤巍巍举起双手,求饶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敢惹上少侠!”
说着,眼珠下移,一边紧盯着刀尖,一边尥蹶子似的,狠狠踹了独臂青年一脚,啐道:“都怪这狗杂碎,胡言乱语颠倒黑白,少侠这般深明大义之人怎会夺你的冰莲,分明是你没本事还贪图别人的东西,狗东西!”
“少侠,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听信了他的谗言,这才误会一场,呵呵。”
独臂青年被踢倒,闷哼一声,散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显得有些Yin郁,窝在地上一声不吭。
络腮胡子墙头草,随风倒,贪生怕死那伙的。昭厌料他掀不起什么波澜,就松了手,扔了弯刀:“行了,走吧。”
络腮胡子立即点头哈腰:“多谢少侠,多谢少侠!”悄悄瞥一眼应蜚,发现他还冷着脸,忙道:“也多谢这位少侠,您们的大恩大德某人没齿难忘!”鞠躬着往后退,然后扭头一溜烟地跑了。
应蜚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远:“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难道一个一个抓过来都杀了?”昭厌抚平他打折的衣角,望着慌忙捡刀逃跑都打跌的几十人,平静说:“虽然他们的命不值钱,但真杀了不是浪费时间吗?脏了你的手。”
应蜚抱胸,怀里倚着酸与,点头:“好吧。”
烈日当空,离他们上山过去了四日,昭厌询问:“在雪月城里歇一晚吗?”
“不用了,先离开再说,省得我们带着冰莲有人找事。”
“行,我也觉得不踏实,虽然不怕事,但找上来也怪麻烦的。”
雪月城城门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士兵,拿着画像对着每一个出城人对照。雪月城因雪月山常年出入自由,从未有过审查出城人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包括他们在内的准备出城之人心里升起疑惑。
“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雪月城城主刚才突然下令说要对每一个出城人进行审查,我还着急等着回去呢……”
“是啊,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你说怪不怪?”
“你说这不让出城是不是有人在城里犯事了,或者是刺杀城主也未可知……”
“不能吧,也没听说有人刺杀城主,那多大的事!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
电光石火间,昭厌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连忙偏头,应蜚也有预感似的偏头,印证了他的想法,嘴唇抿得平直,轻轻地眨了下眼。
昭厌在心底咒骂一声,给应蜚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帽子罩住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离着几米远的时候匆忙扫了一眼,又折回来,把应蜚拉近角落:“那张画像上画的人是我!”
既然一张画像是他,另一张一定是应蜚了。
生死人rou白骨的冰莲被人摘取,一旦走漏风声能令天下人疯狂,江湖人士、皇室宗族都会拼命争抢,届时一片混乱。雪月城城主封锁消息,严防死守,是妄想独吞冰莲。至于,他是如何得知的?
当时虽然和络腮胡子起冲突,但凑热闹的不知道打起来的缘由,络腮胡子提起冰莲时大多含糊不清,观众只知道他们为了争一件东西,不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只有被打下山崖的独臂青年、络腮胡子、昭厌、应蜚知道真相。现在城主有这番举动,明显是他们跑去告密的。
应蜚勾起一侧嘴角,眼神发冷:“嗤,贪婪愚蠢的家伙,真该杀了他!”
“现在城门肯定走不了了,要不我们找找能不能从别的地方离开?”
“现在雪月城的大门肯定守得很死,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能另想办法了。”
与此同时,城门的两个士兵,一高一矮。
高的那个说:“喂,守了这么半天连根毛都没有,这两人压根没出现啊!”
“是啊,累死了,长得这么出众那一眼就能看出来啊!”矮的抖了抖画像,眯着眼打量:“诶等等…..刚才这个人……好像出现过!”
高个惊呼:“嗯,是吗?快想想!“
矮个咽了咽口水:“别急,让我想想,好像就是刚刚,我就瞅了一眼没在意,现在越看越像……就是穿个黑披风……戴个帽子的!”
“嗨,就是他没跑了,谁大白天戴帽子,怕别人看见他长什么样呗……快,告诉城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