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经shi透了,李秉矫脱掉上衣挂到架子上,调节水温。水流透过指缝打在白色浴缸上,沿着边缘分散到内外两边。
“不快点洗的话会感冒的。”李秉矫挤了两下洗头膏,在手心搓了两下,动作轻柔地插进俞佘空发间揉开。
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啊!
俞佘空推开他的手,没有后退也没有背对他,而是向前逼近,将李秉矫控制在墙壁在自己之间。
李秉矫手上还残留洗发膏,他蹭了两下俞佘空胸前的水珠,双手合十慢慢围成一个圆,长吹一口气,呀,破了,再来一次。
试了五六次,终于成功吹出泡泡。刚一成功还没跑远,就被李秉矫戳破了。
“你这身材……”不得不说,俞佘空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肩宽腿长一般人羡慕不来,还有八块腹肌,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只可惜藏着不给看。
李秉矫不自觉伸手摸上去,手指上的泡沫被滑过的水珠冲散了一些,剩下的就挂在他身上,夹在腹肌块间。
倒也没什么。
俞佘空下意识抓着李秉矫的手往身边拉,左手揽上他的肩防止滑倒,身体微微前倾,下巴在李秉矫左肩上方停留,发尾的水珠滴到他耳朵上,有些凉,有些痒。
“俞佘空…”李秉矫咽了口唾沫。
“你呃…别动,拿到了。”俞佘空突然离开,转到另一边,李秉矫看到俞佘空手上原本放在自己身后的洗头膏。
你tm,说声帮忙拿一下会死吗!
李秉矫顿时失去了兴趣,催促俞佘空快点洗。
俞佘空翻了翻,目光落在李秉矫白皙的后背,“搓澡巾呢?”
“啥?”
俞佘空重复道:“搓澡巾。”
李秉矫回忆起自己被拉进澡堂的经历。密密麻麻的人,摆放在正中间的三张大床,侧边分别站着三名老大爷。老大爷舀了瓢水泼在床上,笑容和蔼地看向他,“还有一个人,轮到了喊你。”
围着浴巾的李秉矫在一堆赤身裸体的汉子中间格格不入。
“算了。”许是看出李秉矫家里没有搓澡巾,俞佘空没再纠结,冲掉沐浴露扯过浴巾系上,离开前贴心地帮李秉矫关上门。
脖颈上的皮制项圈被水打shi,俞佘空用吹风机吹了两下就放弃了。连着的链子很长,从卧室走到客厅还有很大剩余。
俞佘空左手的大拇指终于可以松开。靠近李秉矫的时候心脏砰砰响,几乎冲出胸膛,血溅了两人一身。
就很窒息。
但是没办法,为了拿到李秉矫兜里的钥匙,他必须这样做。
他虽然不建议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这会让他感到放松,却不喜欢被当作宠物狗一样套上项圈。
也许好好和李秉矫沟通一番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但是他做不到,至少是对现在的李秉矫,他做不到,他们还没有熟络到让他不感到紧张的地步。
“咔叭”一声轻响,锁扣被打开,项圈落在了俞佘空手心。
俞佘空没有扔掉,反握在手里。
他还没有仔细看过所在地具体情况。打眼望去只有黑白两色,穿过充满氛围感的走廊后是有练舞厅大的宽敞客厅,客厅旁边是厨房,桌子长度足够八个人一同吃饭。
俞佘空疑惑地贴着墙走,原谅他瞅了半天也没发现门在哪里。
走到拐角处,俞佘空才发现门和墙壁融为了一体,推开之后,又是一不同空间。俞佘空走到最深处,是他醒来的卧室。
他是怎么回到这里的?俞佘空很迷。
卧室对面又一隐藏着的白门,推开后有左右两个大型衣帽间。俞佘空选择了右边,挑了两件他能穿上的衣服。
衣帽间里的墙壁都是黑色的,俞佘空沿着边摸,找到了黑色的门。
俞佘空被房间的构造弄晕了,墙和门融为一体,所有的房间都连在一起,推开后不知道会拐向哪里,走了半天结果又回到了原处。
这样很好玩吗?
好吧,确实挺好玩的。
浴室里的李秉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里的项链往外拉动,俞佘空跟着走,成功和紧握着链子的李秉矫会面。
见到此情此景,李秉矫眉眼间带着凛凛寒芒:“你果然还是想离开我。”
“我没有。”
“那你偷我钥匙做什么?”
这个弄的我不舒服。
俞佘空没有开口。
只有沉默。
“你没有就过来。”
俞佘空没有动,他不喜欢说话却不是傻,和狗一样被拴起来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
李秉矫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漫不经心地点起一根,他烟瘾并不重,此时却莫名烦躁。对方小兽一般执拗的眼神被他收入眼底,他招招手:“这次不拴你,乖,过来。”另一只手有规律地打着节拍,心里默数“一...二...三”
节拍从一打到十一,俞佘空刚一走近,就被他拎着偏长的头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