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助手这些天喜忧参半。
那个弟弟看着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在劝药方面非常坚持。而他们的忧大人也只让弟弟哄着吃药治疗。
满屋医护人员这下有了人撑腰,仿佛盼到救星。
“不配合治疗,不按时休息,不肯吃药?”帽衫少年挑眉,放下病房记录,“行啊,哥。”
“舒,你知道,我怕苦……”
修长的病美人几乎整个歪贴在弟弟身上。
手下们可记得前些日子,忧忧如何强硬地表示自己很好,见骨的伤口也没让他哼一声疼。
而这个老实弟弟来了,那暴君一般的美青年,竟然赫然对着弟弟撒娇任性,一会儿喊痛要吹吹,一会儿累得端不起勺子,要让弟弟喂;忙得那个嗜睡症的弟弟一睁眼就过来,围着他团团转。
心腹们默默鼻子,只能假装没看见。
“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他们都是刀尖舔血的人,谁又真正有一个人,值得自己露出伤口和脆弱?
就算是疯子 也需不设防地相信的事物
“情况我都知道了。”舒转头对医护们点头。“大家这些天辛苦了。以后用药和会诊报告可以给我,我会说服他配合的。你们先去休息吧。”
舒对于很确定的事情,也有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
上门,小舒交叉腿坐下,仔细看起药物说明。
“舒,别看那些无聊的东西,过来看看中午吃什么……”
舒脸色严肃。“哥哥!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这么严重的伤势,还要任性!”
“我不喜欢药物。”忧忧见他认真,只能抿嘴坦白。
忧忧不仅讨厌药物,也讨厌一切病痛。过去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会云淡风轻地忍过去,绝不表露丝毫弱势。病痛就是他对自己的身体失控,失控就会让他处于弱势。
也只有弟弟面前,忧忧才会承认自己生病,并且享受一下难得的关照。
忧忧知道自己生来必须掌控,不能被掌控。而药物和治疗就是来掌控身体的,令人意志松动,产生依赖。他是Cao控者,决不能被Cao控,所以他不允许。
“如果有人治好我,就会背负存恩债;如果有药物对我起作用,那就不是我本身的恢复能力。”忧忧看着正在帮他抽血的少年。“但是……如果是你,我准许。”
“……什、什么?”
“如果你想治疗我,我予以你这种特权。”忧忧宛如授命的君王。“如果你愿意,就可以掌控我的健康,令我产生依赖。如果是你,这些统统不是问题。你理应享有我的一切。”美丽的青年拉着弟弟的手,并不期待他理解。
“哪怕是毒药,如果是你亲手递过来,我也会接受。”
舒收齐晃荡这鲜红色的针管,茫然地歪着头。
他们都不知道,未来这些承诺都将应验。
*
那大概是忧忧后来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作为一个大人物,住院久了难免有些风声。就有来探听他状况的人,有时是下属,有时是敌人。但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一群黑西装配墨镜的人中,只有舒是格格不入的。让z秘书常常捏一把汗。但是忧总吩咐过,只要是舒的要求,他们照做就是。
某天上午,就有两个有些资历的骨干来探病。
舒当时刚好醒了,遛弯过来看看情况。他似乎有好几套帽衫,无聊的时候就叼着帽绳,一晃一晃的。
听说有人要探望,舒淡淡应了一声。“我进去看看哥哥的意思。”
他推门进去,帘子还拉着。忧忧昨天看文件看到很晚,眼下有些淡青。虽说是养病,但除了找舒腻歪,忧忧的日子并不轻松。
舒轻轻走过去,感觉到忧忧翻了个身。
“舒……你来了?”他困得眼皮都没有动。
“哥,感觉怎么样?”舒轻声说,然后用手贴了贴哥哥的脸。
“再……再睡一会儿。”病美人很不清醒,还是亲昵地蹭了蹭舒的手掌。
z秘书在外面使着眼色。
这段日子他们也有些惯性。一般忧忧不愿的事,如果是舒去哄,结果往往大不一样。所以他们都对舒寄予厚望。
却见那帽衫少年低头,怜惜地亲了一下哥哥的额头。
“哥哥想睡,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说完,他又掖了掖被子,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出来带上门。
“我哥还要睡一会儿。”他插着兜,坦然地说。
原来在这个弟弟的眼中,组织根本无关紧要,只有他哥哥的愿望才是第一位。
“可是……可是那二位已经等在门口了!”z秘书流了冷汗。组织里那两个骨干自恃资历,向来不服管,是迫于忧总的威势才没有造次。
“哦,什么人呀。”帽衫少年皱了皱眉。“一大早就来医院,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去看看。”
说完他就示意秘书他们跟上。
那两个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