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为什么叫我情安,因为你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爱我,怜我,疼我的人,从此情定心安。”情安踮起脚尖,吻在了那人因为北方寒冷风雪而冰凉的唇上,热气呼在两人的鼻尖,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真的很开心。
那人没有推开他,只是拂过了落在他头上的雪花,情安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找到那个人了。”
“为什么,你不可以尝试喜欢一下我呢?”
情安和商贾家的小姐说,如果他能在她前面遇见那人的话,自己也是有赢的底气的。他重重地扇了那小姐一巴掌,是为了那人受的苦,他本来不用为了避嫌,为了小姐的清白离开京城远远的。
那人接受了他,而那段他们在北方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间。每天推开厚厚的棉帘,雪花会迎面扑在脸上,刮得脸疼,可那冰冷又清新的空气又能人唤醒一天的Jing神气,比起原先在京城里那混杂着各种味道的浊气,这里纯粹的雪的味道更让他舒心。
“别吹感冒了,快进屋。”那人会给他披上毛茸茸的兽毛披风,这是那人亲自围猎回来的熊,做成了披风送给了他。
虽然刚开始将士们对他有些轻视,但是他也不碍面子,在这极北之地过于漫长的黑夜里在篝火旁边翩翩起舞。踏在白雪地上时,看向远方就好像自己正在无边无际的白玉台上起舞,这里的夜和小时候在祭祀台的夜晚一样静默,可是有那人吹笛伴奏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突然能理解母亲为什么在祭祀台的每个夜晚都要大声放肆地笙歌,因为夜晚太黑太漫长了,也太寂寞了,尤其是当曾经体会过一个人的雪夜有多么刺骨之后。
边线战事少,不打仗的时候有些过于无聊,他就会摸进被子里找男人求欢,男人热乎乎的鸡儿顶撞着他的xue,把他整个人Cao得热乎乎的。每次做完爱后,男人就把帘子掀起来,让冷气进来换换气味,他就躺在被窝里探出头闻闻北风的味道。
他每次做完爱就要喝药,到后面他偷偷去找了军医开了方子,绝了后路。虽然说双性人难怀孕,但是还是有机会的,他也不想让孩子无依无靠地降生于世上。后来那人也发现他不再吃药了,知道了他彻底绝了怀孕的路,那人少见地沉默叹气,摸着他的脸问:“你就这样不相信我吗?”
“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而已。”他摇摇头,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虔诚深情地吻着对方的手指。
那天没有做爱,之后那人对他更好了,甚至过了一个月,大家都叫起了他为将军夫人。他红着脸低下头,即使拿帕子遮着,也掩盖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每天都很珍惜,因为他知道那人回京城的时候就是要娶正妻进门的时候,他突然有些理解商贾家小姐的不甘为妾,体会过成为那人的“第一位”后,怎能甘心做第二。
还没有等到皇帝的诏书来到,战事便起了,来的军队甚为诡异,普通铁器要砍上数下才能造成平时普通一击的效果,而且对方还使用上巫术,让北风裹着厚雪让将士们寸步难行。比起是战死的,还有好些将士被冻死在了原地。
京城派了术士和祭祀台来助力守关,他知道,自己又要和这位十几年没见的同母异父的哥哥相会了,那人在晚上安抚着他,说自己会隔开他们两个的。但是心里的不安感却加倍涌动,他觉得不是因为祭祀台的到来,而是……
商贾家的小姐随着京城的支援来了,她是跟着自己的丈夫一同前来的家眷,此次来袭的不简简单单是以前的蛮族,而是反叛的王爷和蛮族里应外合,共同逼宫来了。
军队比不起巫术,一路被逼退回了北方最后的防线——关山道,这里有一个只有百米大的小口,易守难攻,再后面就是北方富饶的城池,若是被侵略了必定大大助长叛军的气焰。但是如果守好了,北方天冷,蛮族本身粮草不多,打耗时战就能耗死对方。
如果收不住这关山,事后那人就算作为将军没有战死沙场,也要被朝廷问责,对方的蛮族巫术实在疑难难懂,而且之前从未了解过,祭祀台虽是他的哥哥主持,但终究没有母亲那时厉害。祭祀台少了用灵魂舞动祭祀的舞者,终究灵力衰退大半。
对方就是听闻他的母亲作为圣女到了年纪要退位,所以自刎于最后一刻,再也没有镇得住他们的人了,所以放心地使用巫术与朝廷对抗。
虽然军队实力强悍,人数也多,但对方的巫术还是加剧了伤亡,而且更是让战线不断后退。再这样下去,哪怕最终勉强击退,那人也要因为抗敌不力而被问罪了。
“我听说有一种炼魂器的法术,要以人血为引。”
他的哥哥在一个夜晚找上门来,他们心里都深知关山道的地形最适合用法术对战,地形狭小,魂器也可以最大幅度发挥作用。他虽然离开了祭祀台很久很久,但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法术还是成为了身体本能。
“将军的剑,和我的血是吗?”
“你知道的,你才是最像母亲的那个。”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思。不要告诉他。”
之前那人问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