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的眼角眉梢都酝酿着尚未褪去的高chao余韵,如巫山、如黛眉,暗红的眼角、跃动的红痣,这一切都是那么撩人,昏暗的房间里流转徘徊着顾煜漫溢的欢喜,他紧紧搂着身上的人,深深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双漂亮眼睛里。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痛的。
温慈那些他从未参与过的过往,仅仅只是被他窥见边角,就让他疼得厉害。
“阿彦…”顾煜暗哑的唤了一声温慈的小名,语气是说不出的心疼。
“阿彦,可以给我说说吗?我想听。”
温慈回望着顾煜,淡淡的开口,“说什么?”
“你的童年,你的过去,你的妹妹,我想了解你。”顾煜看着温慈的眼睛里,是满满都心疼和爱。
比起顾煜浮于表面的沉沦,他的眼里多了许多冷冽的清醒,猎人即便放下枪,也得掌握猎物的命脉,在这场以他和顾煜为主角的情感角逐里,他得做那个毋庸置疑的独裁者。
如果卖惨可以博取猎物的同情心,猎人会毫不犹豫的袒露伤口,这一切都不过是驯服猎物的手段。
温慈玩味地品尝着顾煜的心疼,这双同妹妹相似的眼睛里溢流而出的爱意是催化剂,激发了温慈28年来独一份儿的倾诉欲,也催化了他人生里的第一份感情,可是Jing于算计的商人并未察觉他隐约的心动。
“童年?差不多说完了,过去?没有可以回顾的,妹妹…”提到温善,温慈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温柔,他慢慢向顾煜讲述起了他记忆中的妹妹。
“她叫温善,我们是双胞胎来着,不过我比她先出生,我就做了哥哥。”
“我和她的名字都是我妈取的,一个取义慈悲,一个取义善良。”说到这儿,温慈讽刺地笑了笑,“慈悲、善良?我妈这不是指桑骂槐我爹Yin险歹毒么?”
温慈对温哲清的厌恶言溢于表,顾煜不想温慈提起不开心的事,便说道,“你不是还有小名么,‘阿彦’,我觉得挺好听。”
温慈恩了一声,“我妹妹给我取的小名。”温慈的笑意明显了很多,语气带着些调笑,继续同顾煜说,“她小时候第一个学会写的字就是‘艳’,艳丽的艳,她觉得新奇吧,想告诉我她会写‘艳’字了,但是又不会说那么多的话,于是一见到我,就阿艳阿艳的叫我。”
“叫习惯了,家里人就都这样儿叫我了,后来长大了,她又觉得‘艳’字不好,就改叫我阿彦了。”
顾煜越听越醋,语气幽幽地开口试探道,“你和你妹妹关系很好吗?”
他真的难以忍受温慈如此重视一个人,即便那人是温慈的妹妹,此刻他有些庆幸…温善死了…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的关系当然很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干啥都在一起,我13岁以后,满世界飞,她也就跟着我满世界上学,她就一小尾巴,我走到哪,她跟到哪儿。”
温慈肯定的说他疼爱妹妹,介绍温善的语气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此刻温慈脸上漂亮的笑让他觉得无比扎眼,温慈经常笑,可是温慈的那些笑,大多都带着目的或者挑逗,这样纯净的只是单纯因为想到某个人而开心的笑,他从没在温慈脸上见过,他遏制不住地去嫉妒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这么看重你妹妹,她又是怎么去世的呢?”顾煜溢出的醋意,转化为凉悠悠的话刀子。
温家虽然根基在京城,但豪门世家的辛密并不会大肆对外宣扬,更何况他也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所以他对温家家庭情况的了解,基本来自于他哥哥和沈玄谦。
温慈有一个去世的胞妹这事儿,还是上次他哥哥送他回军区时,告诫他远离温慈给他说的,据他哥哥所说,温慈为了夺取温善名下的股份,害死了温善,他哥哥告诉他这事儿的用意是要告诉他,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人,连自己的血亲都容不下,对他是不会有真情的,要他务必远离温慈。
当时他只顾着担心失踪的温慈,根本没仔细琢磨他哥的用意,可是…通过刚刚他们的交谈,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温慈对温善疼爱,所以温慈不可能会是害死温善的凶手,温善的死应该另有隐情。
死去的温善,是温慈不可触及的逆鳞,他脸上温柔的笑,慢慢凝固,原先柔和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幽暗,“怎么死的…被男人害死的。”
“我真是后悔,当初我夺了温哲清的股份,就不该带温善回国,这样儿她就不会在云南遇见虞一舟那个白眼儿狼了。”温慈咬牙切齿的说出虞一舟的名字,眼里迸发出尖锐冰冷的恨意。
当初温慈也才18岁,虽然他不懂妹妹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旅游途中给他们开车的司机,但是他也没有阻止妹妹去追寻爱情。
18岁的温慈太年轻了,那时候他还没有的足够果决和对危险逼近的敏感,不然他一定能发现虞一舟接近温善的不明用意,而不是纵容着杀人凶手在他眼皮底下,一步一步蚕食他珍爱的妹妹,到最后让事情变得无可挽回。
“虞一舟?那又是谁?”顾煜感知到了温慈对这个人强烈的情绪波动,他迫切的要去了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