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静静地玩好21点游戏,你必须要掩饰自己的行为。
——《击败庄家》
警告:赌博家破人亡,请勿赌博。
马戏团会场的陈设不再是花里胡哨的游乐设施,而变得极为简约。
会场只留下了中央一小部分圆形地面,其余部分是塌陷的深渊。地面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而地毯上只摆放了一张方正的牌桌和一把椅子。
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他的头发稍长及肩,一部分可以挡住视线的头发被扎在脑后。
他的面目极为英俊,微垂的眉眼与微抿的唇让这张脸多了几分疏离和严肃感,但又因为优越的外貌条件,不认识的人看到了这个场景,只会觉得这是哪个剧组的拍摄现场。
他的手指修长,面前已经摆了几张展开的扑克牌。而他本人则显得有些焦虑,手指时不时相互交叠,或用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是个什么拍摄现场,也绝没有排演、重头再来的机会。
这个会场很冷,袁初只感觉自己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这是一场赌局,玩的游戏规则很简单。
由庄家发牌,庄家和玩家都必须在点数没达到十七点的时候要牌。
每张牌都代表了不同的点数,在17到21这个间距,谁停下要牌时牌面较大则赢,。
如果有谁的点数率先超过了21点,则那个人的牌会爆掉,输掉赌局。
本来这场赌局应该是小丑来当庄家,袁初的面前却站着一身雪白的天鹅女,隔着一张赌桌与他遥遥相望。
隔着牌桌相当远的距离,袁初才终于见到了《小丑惊魂》电影里那些熟悉的面孔。伴随着人造的欢呼和大笑声,聚光灯全部聚集在这张牌桌上。
这是只允许他一人进入的赌局,有优势,也有十足的劣势。
劣势就在于他与白子悠隔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本来以白子悠人形电脑一样的记忆能力才是那个最适合上赌局的人,现在却因为种种机缘巧合变成了他。
而优势就在于……
他脚下踩着一个钟,靴底正正好卡在布谷鸟弹出的弹簧部分,木制的布谷鸟进来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现在他们手上只有十一分。
而唯一能再赚到两个筹码的设施,也只有这张牌桌。袁初的手边堆着所有的筹码,十枚,还有一枚在赌池中,但这对他们来说既不是积分也不是金钱,而是生命。
时间还得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中午一行人就已经结束了所有设施,而即使再细心检查,蹦床摘星星的设备还是出了问题,两个姑娘差点直接掉入满是刀子的深渊捅个对穿,虽然人是安全出来了,但游戏也失败了。
如果当时有一个人掉下去,那么他们手上说不定已经有十二分,只需要再拿一分就可以。
但这种事情在这儿不会发生,只要刻意杀了一个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只会像多米诺骨牌那般崩塌。
依照电子音的通知,一行人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恰巧也是那个时候,袁初终于接收到了来自手环的信息。
这个手环听说相当高科技,可以全息投影,但前几天对他来说都和废铁差不多。
但令人惊讶的是有了信号后,袁初居然真的能从投影中看到仅仅有几面之缘的特案组的微缩版图像——而且那群人中还多了个让他相当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叫关苍的,带他安全下山的人!
特案组也很快速地和他确认了一遍情况,告诉他外界每隔六个小时才能与里面的空间联系,希望袁初能帮忙找到其中的规律。
袁初抬头看了看从小木门里蹦得欢快的布谷鸟,若有所思,接着就用手捞了一把,像是小时候玩游乐园里打鳄鱼那样把布谷鸟卡在外面不动了。
袁初:“你们继续说。”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玩游乐园的打鳄鱼,主要就是喜欢把巴掌大的鳄鱼薅在过道上,然后拿橡皮锤子使劲打。
特案组:“……总之,你身边现在还有多少人?”
这样维系的信号虽然微弱,但勉强可以说是稳定。
“包括我吗?”
“那当然,你不算人吗?”视频通话中的姚元元吐槽道。
“哦哦,一共四个。”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特案组成员的脸上都多少显现出了惊讶。四个人?!即使两个空间的时间流速是二比一,但能整整在这个空间内存活四天……
他们再快速地确认了一遍情况,发现只死了一个后更为惊讶了。“你们没有碰到马戏团演出吗?”
“还没开始。”
“那先跟你说声,马戏团演出是采用抽卡选人方式,抽到哪个角色就必须扮演哪个角色,但看似简单的角色未必是最简单的,我们把了解到的资料和应对方法都传到你的手镯上了,你现在有空吗?”
袁初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