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水不再向之前一样如同避嫌一般躲着他,两人一直平静疏离地相处着。
可是南宫赤依旧不满足,他想让云水亲近自己,最好能像……像之前那般。
二人又奔波了小半个月,终于在一处山村中停了下来。
南宫赤在村子里租下了一处闲置的房子,虽然有些简陋,但还算干净整洁。
“这里偏僻隐蔽,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一段时日。”南宫赤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对云水说。
云水站在唯一的卧房里,犹豫地说:“只,只有一间卧房……”
南宫赤装作听不懂:“没多少银子了,只能租间这么大的屋子。“
云水有些郁闷,南宫赤付钱的时候自己就在一旁,明明还有很多张银票,却骗自己说没银子了。恐怕还是怕自己跑了。
云水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南宫赤把他看得这么紧,他又没什么价值。
罢了,毕竟南宫赤要帮自己要回年年,他还是顺从一些吧。
这村子坐落于山中,采买物品不太方便,但好在附近有很多林子,林子里的野味繁多,荤素皆有,倒也省了下山采买食材的功夫。
云水跟着南宫赤一起来到村后的山林里,南宫赤抓山鸡野兔,云水则采摘野菜蘑菇。
柔柔的日光散在发着绿芽的丛树上,落到泛着shi气的泥土上。云水拔掉一朵沐浴日光的蘑菇,蹲在地上看着绿意丛生的林子,有些愣怔。
春天了,他和南宫赤这样在路上度过了冬天的小尾巴,迎来了春意盎然。
年年过几天就该摆百日宴了,不知道南宫玄会怎样给年年置办。南宫玄……他已经和颜小姐完婚了吗?还是还在和颜小姐柔情蜜意?
南宫玄会让年年叫颜小姐娘亲吗?不可以,年年是他的孩子,怎么可以认别人做娘。更何况,若日后颜小姐有了,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年年又怎么办?
云水越想越绝望,他忽生了些许恨意,他恨南宫玄的欺骗,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留在身边。
另一边的南宫赤刚抓到只山鸡,准备向云水报喜,就看到云水蹲在地上看着一丛蘑菇掉眼泪。
他有些慌了,快步到云水身边蹲下,轻声问云水怎么了,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云水从南宫赤的询问中回过神来,小声说着没事。
南宫赤轻柔地抹掉他脸上的泪水,有些着急的地问:“都哭了还说没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云水感觉到南宫赤温热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才恍然发现自己落了泪。
他有些不自在,站起来背过身去不让南宫赤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结果蹲了太久腿有些麻,没站稳,跌进了要扶他的南宫赤的怀里。
云水更不自在了,而南宫赤恍然不知,焦急地问:“是腿受伤了?哪里?严重吗?”
云水被问得不知所措,红着脸逃出南宫赤的怀抱,闷声说:“没有,只是蹲久了腿有些麻。”
南宫赤被推得无所适从,他以为云水不想与自己接触,只低低应了一声。
他看着手里的鸡毛杂乱的丑鸡,一时没了分享喜悦的心情。
又摘了些新鲜的蘑菇,两人满载而归。回去的路上,他们彼此各怀心思,相顾无言。
这屋子终究不比城里的客栈,防寒效果没那么好。初春的夜晚还很冷,云水盖着厚厚的棉被依旧捂不暖脚。
他搓脚的动静被旁边的南宫赤听到,南宫赤低声问:“冷吗?”
云水应了一声,南宫赤默了一会儿,将云水的被子掀了开。
云水惊呼一声:“你干嘛?”话音还没落,一张暖融融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你盖我的,我已经暖热了。”南宫赤帮云水整了整被子。
其实他想钻进云水的被窝搂住云水的,可想到白天那件事,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水被裹在暖热了的被窝里,有些脸热,更何况这被子还散发着南宫赤身上淡淡的气息,他更加羞赧了。结果接下来的事,更是让他臊得不行。
南宫赤捉走了他冰凉的脚,还把它夹在了自己腿间!
南宫赤说:“暖热了再伸回去。”
云水手足无措,只觉得气氛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于是挣扎着要将脚收回去,结果不小心蹭到了南宫赤腿心间的物件。
“呃。”南宫赤闷哼一声。
云水吓得一动不敢动:“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赤捉住他不听话的脚,哑声说:“别再乱动,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云水整个人都冒着羞出来的热气,他无奈地想,要是刚才自己这么热的话,就不用换被子了……
云水平复了很久,才静下心来沉沉睡去。
昨天晚上睡得迟,第二天早上醒来得有些晚。他醒来的时候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想必南宫赤已经去后面的林子了。
云水嘀嘀咕咕:“这会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