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南宫玄欢好一番,晚上回去之后云水的腹部又隐隐作痛。他有些害怕是上次失禁让自己生了什么病,但又不敢跟南宫玄说,于是打算明天去卖画的时候顺便看看郎中。
第二天下午云水带着这几天画的画去了集市,在自己常去的地方摆了个摊位。平时站在这里一下午也不怎么累,今天站着却感到腹部很疼,有种沉沉的下坠感。他只好问旁边摊位的阿婆借了一个木凳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腹部的疼痛也没好到哪儿去。云水疼得有点直不起腰了,又见画卖得差不多了,于是提前收了摊子,向阿婆道谢后赶往他以前认识的一位郎中的医馆。
不算远的路程如今对云水来说太煎熬,他有点后悔没更早点收摊,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好不容易到了医馆门口,云水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往医馆内走去。结果还没找到郎中,自己先疼晕在了前厅。
醒来之后云水发现自己躺在医馆里的床上,睡了一觉之后他觉得好了一些,正想下床找人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李郎中制止了他下床的动作:“别动,好好躺着。”
李郎中就是云水认识的那位郎中,云水乖巧地没再动:“李伯伯,我这是怎么了?”
李郎中看着他不说话,云水有些慌,心想自己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还没等他问出口,李郎中平静地说:“你有孕了。”
这平静的语气砸在云水耳中可一点都不平静,他愣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是我和……
李郎中让云水缓了缓,又接着说:“你最近是不是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导致孩子有流产的预兆,不过还好就医不算晚,孩子保住了。”
剧烈运动……云水想到自己最近做的“剧烈运动”,不禁红了脸,听到孩子差点流产,他又慌张起来,紧张地问:“那、那孩子还好吗?”
李郎中说:“孩子很健康才能成功保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开一副保胎药,你回去喝个三天就可没什么大碍了。”
云水感激地说:“多谢李伯伯。”
李郎中看着喜开颜笑的云水,犹豫了一会儿说:“小水啊,我听说你嫁到了南宫家,如今还有了孩子,你在南宫家过得好不?”
云水想想南宫赤,又想想南宫玄,觉得自己在南宫家过得其实比在云家过得好很多,于是说:“李伯伯,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挺好的。”
“真的吗?”李郎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云水坚定地说。
李郎中放下心来,说:“先前我听说南宫家娶你进门是为了给他们家的生意冲喜,我就以为你在他们家不会过得好,现在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云水在心里腹诽,可不只是要娶我,还要让我生下孩子才算完事呢,不过这些他不打算跟李伯伯说,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休息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云水和李郎中叙了会儿旧就拿着药回去了。
云水回去思索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把孩子的事告诉南宫玄,然后自己去找南宫赤和离,再搬出南宫家自己找个住处养胎。
这样也算放过南宫赤。那天南宫赤的关心着实吓到了他,他怕再这样耽误下去,南宫赤会做出更奇怪的事。
如果南宫玄愿意的话,自己也可以留在南宫家,留在他身边……可是就算南宫玄愿意,南宫老爷南宫无量可能也不会同意。
毕竟自己和南宫玄的关系有些不堪,自己留在南宫府也会给南宫赤带来难堪。所以还是别提出留在阿玄身边了,免得阿玄难做。
这样想好,云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李伯伯说孩子大概两个月了,那也就是还有半年多就可以见到宝宝,他不禁期待起来,又期待起阿玄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样子。
开心地睡了一觉之后,云水吃了早饭喝完保胎药就往南宫玄的院子赶。
他先是去南宫玄的书房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却看到了自己送给阿玄的那幅画。
他有些奇怪,这画不是被阿玄挂到卧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没想太多,又转身去了卧房找人。
“阿玄。”云水边进房间边叫人,但是没看到南宫玄,却看到了一位极美的女子坐在南宫玄卧房里的软榻上。他一下子愣住了。
“你找玄哥哥吗?他出去了,马上回来。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那声音温温柔柔,轻盈悦耳,可云水听着却有些不舒服,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还没等云水婉拒,南宫玄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到云水有些诧异:“小水?”
云水听见南宫玄的声音,高兴的转过身来走近南宫玄:“阿玄,我有事和你说。”
“玄哥哥,这位是?”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南宫玄才想起她还在这里,脸色一时有些不自在,对面前的云水说:“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去找你。”
云水愣了愣,想到他还有客人要招待,还是等他不忙了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