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
破旧的机动车在沙漠拽出一条黄色的烟线,狩猎队的车队已经不见踪迹。还剩十三公里就是绿洲城市了,他们可以在那里补给,不巧因为刚刚的甩尾破车再也发动不起来了,两个人只能拿上包徒步走去城市。
prometheus没有要怪zeus的意思,如果不是他七拐八拐的车技,可能狩猎队已经捕获他们了。
绿洲城市属于交界区,管辖方面很复杂,虽然狩猎队可能猜到他们会去这里但是也不方便追踪,于是他们决定先暂时歇脚,之后再变装离开也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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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三明治,一瓶啤酒。”
“没有啤酒,那酒之类的就可以。”
zeus尽量用当地小贩听得懂的语言交流,但是当他要求酒水提供的时候,prometheus有些不满了。
“你又没有酒瘾,偏偏这种时候还放松。”
“我们来这边不就是休息的,没事,我可以应付的。再说一瓶而已。”
prometheus想起一个月前才因为酒Jing两个人在夜里做出的出格举动,不由得想避免尴尬的事情再发生。
“那别算上我了。”
“我还没提到你呢,你自己就先说,怎么?是想来一点?”zeus也想到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只是比起尴尬,更有一些意犹未尽的不甘心。
“别。”
“那好吧。”
最后,只购得了当地商贩运来的不知名的酒,貌似是春天里沙漠深处村庄一种特有植物银栎花叶酿造的,小贩嘀咕以前这里也有大片的不过现在因为什么什么砍掉了大半就是了。
两个人无心了解当地情况,拿了,走了,分别把三明治吃了,就去找晚上住宿的地方了。
因为没有身份证明的缘故只能勉强找“小旅店”凑活,不幸中的万幸是还有个露天小阳台,不至于室内气味太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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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4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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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翻下来后,zeus直接趴了上去准备入眠,扭了一天方向盘整个人都僵直了。prometheus坐在一边,检查包里的物件有没有缺少,而他,还惦记着刚刚偶然想起来一个月前的事情。
一个月前…
他的触碰
他的呼吸
他的吞吐
那一晚的暧昧
那一晚的戛然而止
…
他突然顺着那些想法,想起来一个月前给zeus缝的伤口。
“完了,好像还没拆线…”prometheus嘀咕。之前一直回避那晚的事情,居然把正经要做的事情忘了,居然已经一个月了,可能已经长上了…也可能没有,毕竟他也不是人类,不过现在拆zeus多多少少得吃点苦头。
“zeus…”他呼唤他。
没有回答。
prometheus凑上去看下,似乎zeus已经累得睡着了,呼吸声很重,可又感觉睡得很放松…
或许是那种酒有安眠的效果吧。
近距离看他这种样子,比醒着的时候安静多了。一吸一吐,一起一伏,眼皮也不见轻颤,安定地像在母亲怀中睡着的孩子一样。全然不像那合不上眼的金座上的尊像。
上次,或许是上次,太久远了,他这样安心地睡着还是prometheus重新找到山洞里的小羊带他走出树林。当然那也不是很熟睡,必须要攥紧先知的手指,小兽才能入眠,睡的一刻是安稳的,但是风吹草动立马就打破了这样甜美的浅梦。
那么这次,或许先知蹑手蹑脚地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也会惊扰到此刻的zeus。prometheus索性体谅似的不离开了,就呆坐在一边,看看房间的布置,看看窗外,看看没有打开的黑屏电视,但是无论怎么看,视线总是不知道为什么被牵引到那张沉睡的脸上。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些好看。
即使眼袋发青,有着糟红色的眼睑…诸如此类,他也,至少是在目前这个时代里,长得和时间带来的粗糙和憔悴格格不入,永远都像克里特岛一起生活的那时候,像晚春的雷,像初夏的新新的果实,又是“纯粹”的甜蜜又是藏匿的苦涩危险。
先知越来越清楚了,他真的移不开目光,从千年以前就移不开了…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个皱眉,任何一个嘴角的上扬,任何一个微微的触动…竟然这样沉迷,简直是命中注定要生在与自己背道而驰之路上的,引自己堕落于人的本性的毒品。
至于为什么,他也会因为麻醉的沉迷忘记去追究。
“zeus…”
不知什么时候,先知已经拨开了zeus前衣的纽扣,袒露出紧实又柔软的小腹,他的指尖慢慢触碰到它,可能潜意识里的目的已经不再是纯粹地要检查伤口了。
想要触碰。
指肚抚过刚刚愈伤新生的粉红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