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本是欢乐喜庆阖家团圆的,眼下却变成了张寻崇的噩梦。
胸口那一脚造成的内伤尚未痊愈,张寻崇身上又都是被沈薪抓出来的伤口,男人被迫禁足在家中,有时候甚至离床稍远一些都不行。
事后,沈薪为张寻崇处理腰上的掐痕,上药到一半忽然流下泪来,抱着男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
那张哭颜甚能蛊惑人心,张寻崇之前不知被他忽悠过多少次,即便知道这人的本质,再看他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但张寻崇是真的被沈薪骗怕了,再难相信他说的话。
男人觉得沈薪简直是可怖,那张脸上的一切喜怒都浮在一层虚假的伪装之上,而本性则被他剥离下来埋在深处,谁也看不透。
“……”张寻崇看着他这副模样,说不出话来。
哭了一会,沈薪见他对自己无动于衷,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发现示弱的法子不管用,沈薪也不再伪装了,将人摁在床上强硬挺进去,粗暴地占有,他欲像先前那样,从张寻崇嘴里再逼出几句求饶的软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掉心中不满。
身体被狠狠打开,张寻崇咬紧了牙关,痛到深处浑身都在紧绷颤抖,仍是一言不发,默默用身体承受下沈薪的欲望。
他越是沉默,沈薪越是发了狠的抵开他的双腿。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无论张寻崇睁眼还是闭眼,沈薪始终不离左右。男人被他日夜折腾得浑身没有一处好皮,ru尖时常是被吸到红肿充血。
桌上那一盏烛火不分昼夜地燃烧着,张寻崇不知这簇火焰到底有何种神通,它的明灭和细微变化能被沈薪感知到。张寻崇几次想逃,都因为那盏火导致沈薪发现,被他摁在地上托着tun部凶狠贯穿。
“你要是踏出这里一步,我就彻底烧了这座房子。”
张寻崇真是想对着沈薪的漂亮脸蛋来上一拳,无奈现在内伤未愈,逃不走,也打不过他,而且自己若逃走了,这人一定会连累此地百姓。张寻崇不知道沈薪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只盼着他早些玩够自己,然后快滚。
这一日,似乎有些不同。
张寻崇看着沈薪的表情,忽然想起他说过,自己身上有一样东西,他很想得到。可他身无外物,父母也没留下过传家珍宝,实在想不明白沈薪的所求。
横竖也找不到,就让他随便翻吧。
沈薪抽出自己束发的玉簪,发丝披散而下,玉质的螺旋尖端在他手中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张寻崇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沈薪举簪欣赏片刻,而后握着簪尾,另一只手敞开男人的衣领抚摸上胸膛,轻声道:“会有些疼,忍着点。”
语毕,沈薪高举玉簪,质地温润的簪尖反出一片寒芒,在张寻崇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其扎入了男人的胸口!
张寻崇身体猛烈一颤,胸中传来剧痛,喉咙隐隐发甜。他意识到沈薪做了什么后,心如坠深渊,发出怒极的低吼,拼命想将他推开。
他这是想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吗?!
“我要杀了你……”张寻崇双目充血,表情恨不得将沈薪生吞活剥,可他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
沈薪摁住疯狂挣扎的男人,抵着簪尾再向下重重一送,尖端终是深深刺入了男人的心脏。
张寻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刺穿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却蓦地喷出一大口血,丧失掉了全部力气,四肢冰凉地瘫软在床上,如同一条被剖开肚子,尚待宰割的鱼。
飞溅的血ye沾到沈薪脸颊,他也不去擦,双手交叠着摁住玉簪让其插透下面那颗心脏。
有什么包裹住身体深处最温暖的地方,正一点一点往外拉扯,真是疼极了,张寻崇想哀嚎痛呼,可一张嘴,涌出的只有温热的血浆。
恍惚间,张寻崇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要脱离rou体。他看不清东西了,沈薪在他眼前变成一个极为模糊的轮廓,渐渐被一片猩红覆盖。
沈薪将簪子插到底,再小心抽出。
玉簪螺旋的凹槽之中填满了血,沈薪竖捏着雕有蛇首的末端,另一只手悬在簪尖下方。槽中的血ye自然而然向下流去,慢慢积蓄在尖端,凝成一滴巨大的血珠,中心隐隐流转着微弱的光,似乎在跳动。待到最后一点血ye融入ye滴之中,它微颤着终落入沈薪的掌心。
簪子上光洁如初,不染一点血渍。
血滴触到沈薪的手掌,仍维持着最初的圆润形状。忽然,它开始爆沸,以其为中心燃起一团巨大的火球。血滴表面气泡翻涌的同时也在慢慢蒸干变小,发出滋滋声响。待到最后一滴血也燃烧殆尽,沈薪掌中的火焰瞬时爆燃变大了数倍,几乎能燎到房顶,颜色也从赤红变成如幽火般的青蓝色。
体内血ye几乎要沸腾翻涌起来,沈薪盯着自手掌引燃的巨大青焰,眼中尽是震撼与狂热之情,拳头握起,火焰即刻消散无踪,只余空气中残留的热意。
一切无比顺利,沈薪没想到会如此成功,欣喜地抱住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