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孟春和与韩纪在书房解衣同睡。五更鸡鸣,韩纪起床穿衣,孟春和睡梦中动了动,伸手去摸,韩纪俯身握住他的手,亲了亲孟春和,道,“你继续睡。”
过了一会,孟春和感到韩纪在自己跨间花rou上亲了几口,才到书案那点灯看书,在轻微的书页翻动声中,孟春和又模糊睡着了。
二人相安无事又过了十来天,光Yin流转,已是二月的最后一天,孟春和要启程去江城,快也得三四天才回来。
把孟春和抱入怀,韩纪嘱道,“春和,办完事就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了才去都城。”
孟春和点头应允,两人依依惜别。韩纪刚送走了孟春和,就迎来了他爹韩金错。父子二人见面,在书房相谈良久。
孟春和是个做事细心的,在韩家宅子并没留下自己的物件,故韩老爷也没看出异样来。
等韩纪在晚饭后跟他坦白想跟一男子厮守终生时,见多识广的韩老爷还算镇静,拿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道,“纪儿,别的事我也不多说,我晓得你有分寸。但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需得有一个正妻,我不能让韩家绝了后。”
韩纪跪下道,“孩儿不孝,我除他以外绝不娶第二个,我……我尽量不让韩家绝后。”
韩金错把儿子扶起,晓得自家儿子虽自小就懂事,可也倔得很,自己定下的事别人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动摇的。问道,“那公子是谁?这样动我儿的心。”
韩纪一边起来一边答道,“爹也认识他,是春和。”
韩金错立刻把扶着韩纪的手按向他的肩,使韩纪又跪了回去。韩老爷慢慢坐回椅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斥道,“韩纪,你前程还要不要了?那孟家公子舅舅是谁?你可晓得?是当今丞相裴度!让他知道你勾惹他亲外甥作出丑事,败外他家声。他还能饶你?裴家根基繁茂,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老爷说完就拂袖而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儿子全都知道,但他既然都说出厮守的话来,做爹的是改变不了他了。不如眼不见为净,待自己也冷静下来再作处置。
四天后,孟春和回到苏城。黄昏时候来到韩家宅子时,只剩一个不认识的老伯在这看房子,一问三不知。问起韩纪时,回道,“少爷?少爷和老爷在边城啊,都在那十几年了。”
孟春和在苏城四处找了两天,韩纪一点踪迹都无。听人说韩老爷在都城,夜色中急忙忙的坐船到都城,却在韩家老宅门前遭了闭门羹。
此时孟春和也猜到几分,心里倒不急了。但他也没想到韩金错会做出囚禁这么大个儿子的事来,而且韩纪哪里是说想囚禁就能囚禁的呢。
过了两天,孟春和在后门口堵住韩金错的轿子时,韩金错只得打道回府,派人来将孟春和请到花厅,天天有个巨商儿子丞相外甥在自家门前算什么事。
家人奉茶就退下了,韩金错先开口说道,“孟公子,你还是回苏城吧,韩纪不在江南。”
孟春和心中一惊,道,“但月底就春闱了啊……世伯,烦你告诉我,韩公子现在在哪?”这几个月来韩纪天天都在书房苦读的,错过这回还得再等三年。
韩金错站起来说道,“反正韩纪已经等了六年,再等三年又如何。孟公子,不是我韩家为难你,实是我韩家高攀不起。你就是个戏子,我也不至于这样逼韩纪,你还是请回吧。”说完便留孟春和一人在花厅,自己坐轿子出门去了。
在这五尺见方的牢笼里,韩纪已过了半月。那天早上他爹把迷药入酒,韩纪晕倒后醒来时,发现自身已在马车上的囚笼中。按照老爷吩咐,管家日夜兼程就把人送回了边城。
牢笼安放在韩纪原来的房间里。这日长安推门,孟春和在他身后进来时,韩纪正在笼中坐地上看书。他一边翻书,一边随口吩咐道,“长安,外面喜鹊乱叫,怕又是在逗猫玩了,把猫放进屋里罢。”
长安并不答言,只在孟春和身后悄悄把门关了。韩纪抬头看见孟春和,不禁呆了,恢复过来,笑道,“春和,过来,让我抱抱。”
孟春和在门后立住,生气道,“韩纪,我为找你四处奔走,你倒好,在这玩鹊逗猫。”
韩纪在牢笼里跪着,伸出双手,急道,“宝贝儿,快过来让我抱抱,我想你都想疯了。”
孟春和走到铁笼旁,也学韩纪的样子跪下,两人隔着铁笼相抱相吻,嘴唇含着嘴唇,舌尖纠缠着舌尖。
良久,孟春和坐下来,韩纪也在跟着坐下,孟春和伸进去一只手给韩纪握住,问道,“这笼子是怎么回事?”
韩纪亲了亲孟春和的手,道,“我要告诉你,你不仅要说我流氓,还要说我禽兽了。”
孟春和理了理刚被韩纪弄乱的衣服,道,“你现在看着已经像禽兽了。这造笼子的真够缺德,人在里面站都站不起来。”
韩纪道,“你去把房门关紧,我告诉你。”
孟春和从里边把门锁上,回到铁笼边,韩纪道,“这是韩家家法,要关一个月,在这面笼思过。”说着就把手往孟春和怀里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