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狠了,沈淮衣一夜无梦,窗外响起鸟鸣,明亮的光线照亮整个屋子。
雨后天晴,就连阳光都变得柔和起来,混浊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chaoshi,并不好闻,却无人在意。
凌乱的床上,两具rou体叠在一起,一个壮硕,另一个稍显瘦弱,却并不违和,反而异常和谐。
半睡半醒间,沈淮衣身上发痒,像被蚊虫叮咬,他皱起眉想要翻身,却发现整个人被牢牢禁锢住,旁边是一堵热烘烘的rou墙。
思绪猛然回笼,沈淮衣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那个男人没有走……不仅没走还用布带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要做什么?
沈淮衣惊出一身冷汗,下一秒,胸前两点被捏了两下,滑腻的舌尖在他脖子上舔舐着,一下,又一下……像被毒蛇缠住,让他从心底升起丝丝寒气。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每一次门外响起脚步声,沈淮衣都紧紧绷住身体,像受惊的老鼠。
耳畔一热,张景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哼声,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对准自己,吻上他的唇。
空气被霸道地掠夺一空,沈淮衣犹如案板上的鱼rou,任对方宰割。
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不久前才得以合拢的双腿再次被打开,藏在深处的花蕊不停地蠕动着,热情地将张景阳的手指吞进去。
“嗯啊……”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沈淮衣全身泛起chao红,羞愧地摇着屁股,想要把身体里的东西驱赶出去。
内壁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张景阳不慌不忘地转动手指,在他的敏感点抠挖揉按,直把人折磨地汗水淋漓,口中不断泄出婉转动听的轻哼。
“不……不要,会被人发现……”
沈淮衣羞愧得要死,也害怕得要死,尽管眼睛看不见,他还是从院子里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判断,此时天应该已经大亮。
然而无论他怎么求饶,对方仍然没有放过他,火热的手掌,灵活的指尖,在他每一寸肌肤上点燃情欲,烧得他头昏脑胀,不自觉地迎合对方的抚摸……
rou体摩擦的声音再次充斥整个房间,张景阳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细细的耐心地在他体内研磨着,缓缓插入,停顿片刻感受彼此的温度,接着一寸寸抽出,在分离之前再用力顶入……隔靴搔痒,沈淮衣是经受不住诱惑一步步踏入陷阱的猎物,啜泣着,扭动腰肢,渴望得到更多……
张景阳热衷于这种慢慢折腾他的游戏,看着身下这具欲求不满的身体,他空虚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得满满当当。
沈淮衣实在受不了了,张开双臂主动搂住身上人的脖子,仰头在他脸上胡乱亲着,讨好道:“放过我吧,求求你……”
张景阳心情大好,调换两个人的位置,命令道:“想要就自己动。”
沈淮衣身子一僵,体内的东西因为姿势的变化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让他有种要被贯穿的错觉。
不满对方的迟钝,张景阳向上顶了顶,沈淮衣闷哼一声,身子软了半边。
那地方敏感得要命,被轻轻碰一下便又酸又麻,源源不断地分泌出粘ye。
难受,可也爽得不行……
沈淮衣开始动,起先还小心翼翼地试探,后来得了趣,便不顾羞耻地摆动着腰肢,rou体撞击发出闷响,夹杂着水声,充斥在两个人耳边,一时之间,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看着身上人忘情的脸,张景阳眼底闪过一抹不快,不满自己被忽视。
他突然将人掀翻,让沈淮衣趴在床上,握住他的腰,从后面狠狠顶进去……
……
粘腻的汗ye几乎要把人融化,张景阳无休止地在这具仿佛浸染了鸦片以至于令人上瘾的身体上索取。
沈淮衣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打碎拼凑起来,然后再被打碎拼凑起来……不断重复,身体已经麻木,以至于让他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全身上下布满痕迹,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不停地做爱……
院子里,时不时有下人经过,然而没有一个人多看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
只有张管家,一上午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门前,紧紧皱起的眉头几乎能把苍蝇夹死。
日头转西,那扇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
穿戴整齐的张景阳大步走出来,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可仔细看,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像是被揉过,昂贵的布料有些发皱,领口向外敞开着,向来干净利落的短发此时竟有几根蜷缩着,为他冷硬的五官多添了几分柔和。
“少帅……”
张管家走过去轻声喊道,眼底盛满了忧虑。
“过完头七我打算回上海。”
“马上就是端午了,您不如等过完节再回去。”
“不了,我在上海还有事。”
不等张管家再劝,张景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