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厉焯面上不显,心中却已是疑惑极了。
仿佛是看出了厉焯心里的困惑,云歌扑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一只无害的小鹿,清澈的眸子映着厉焯的身影,一眼便能望穿,干净纯洁。
被这样的眸子注视的人,就算是石头木块也会心中微动,当这双眸子满眼都是你的身影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对这双眸子的主人产生怀疑。
“厉哥哥,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是”云歌小巧的鼻子皱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也变得委屈巴巴“你怎么能把我忘记呢?”
“我们两个的感情不是别人能插足的,要不是”厉焯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激动起来“要不是他们几个暗算厉哥哥,厉哥哥怎么会失忆!他们一定是嫉妒我和厉哥哥的感情。”
厉焯倚在病床上,半垂着眼皮听着少年一副义愤填膺的说着,心中却是迷茫。
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厉哥哥,你盯着我作什么?”眼前的少年用手捂住脸,Jing致的脸上已是一片薄红,厉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盯着眼前的人发呆了这么久。
“你是,云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厉焯猛地闭上了嘴,虽然忘记了一切,但厉焯却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羞恼,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是啊,厉哥哥想起来了吗?”云歌兴奋的握住了厉焯的手臂,厉焯身子猛地一僵。
厉焯黑压压的眸子看向云歌清澈的眼睛,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眼睛,厉焯心下快速的思索着,虽然云歌的反应和每一个知道恋人大病初愈的人一样,但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比起一口一个未婚夫的云歌,厉焯更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
“厉哥哥,怎么了?”云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事儿。”厉焯冷淡的摇了摇头,心下更是警惕。虽然这个云歌不可信,但从他泄露的信息看来,自己的失忆恐怕是大有文章,只可惜信息太少,只能知道个“他们”,也不知这个“他们”有几个,到底是谁了。
心下思索,厉焯面上更加沉稳,冷淡的模样就像没有失忆一般。
云歌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崩掉。
“厉哥哥!”
厉焯想过云歌是为了钱,为了权,为了报仇,但思索了百般原因的厉焯怎么也没预料到云歌竟然会扑进自己怀里。
厉焯现在僵硬的不仅是身体了,连高速运转的思绪都卡住了。
云歌不在乎怀里高大壮实的身子僵硬成了石头,现在的他只想把这具身子磨碎融进骨子。
死死的锢着厉焯的肩膀,云歌满足的埋在厉焯颈间深深吸了一口,鼻尖传来的淡淡松香让云歌心中的暴虐渐渐平静下来,但云歌眼中的深色却是丝毫未退。
“厉哥哥,你不要讳疾忌医啊,我现在为你检查检查吧。”不等厉焯推开,云歌早就自觉的起开了,像极了一位乖觉知礼的恋人,但是,如果云歌没有把手放在厉焯脖子上一直摩挲的话。
在厉焯看不到的脖颈后,在云歌摩挲的手下,一枚浅显却足够扎眼的吻痕大大咧咧的炫耀着自己的存在。
微凉的指尖擦过吻痕,带起一阵微颤,这枚吻痕云歌再清楚不过,那晚他被齐淮、贺星泽关在隔间被迫听了一夜,那时的他还没重生,只能看着那两个畜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了厉焯一遍又一遍。不过,也多亏那两个畜生,要不然自己醒来的怎么会这么快?
心中轻笑一声,云歌隐晦的扫了一眼藏在角落的摄像头,扯出一个Yin郁挑衅的笑,看吧,看吧,我就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我上了你们费尽全力才囚禁起来的厉焯。
“不用。”厉焯不知道云歌的心中的弯弯道道,冷淡的拍掉了云歌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失忆带来的不安和迷茫让厉焯紧紧的把守着自己的门户,就像一个贝壳,紧紧的闭着,不让柔软的内里暴露。
“可是,不检查的话,厉哥哥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病情呢?”此时的云歌半点看不出前一刻的Yin郁癫狂,满脸的为了你好“而且,厉哥哥也很想好起来吧。”
厉焯迟疑了片刻,确实,厉焯当然想好起来,不仅是为了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更重要的是厉焯心里的不安,想找回被遗忘的重要东西的急迫。
“好。”厉焯点点头。
云歌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把贝壳捉住算什么本事?让贝壳打开自己的硬壳,把柔软的rou亲自呈上来才是上策。
瞧,这不就上钩了吗?
“厉哥哥,检查要脱衣服啊。”
厉焯僵硬着拂开了云歌伸过来的手“我自己来。”
“好吧。”云歌直愣愣的站在厉焯面前,眼神随着厉焯解扣子的手流离着。
低头解扣子的厉焯仿佛蓦的一阵恶心,仿佛身上爬满了丑陋的蛆虫,黏腻shi滑,从自己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直延伸到盖着被子的下体。
若是厉焯能抬头看,便会发现那双在自己面前清澈单纯的眸子此时爬满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