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这好像是厉总。”
黑色轿车下来的保镖仔细打量了一下晕在车前的厉焯,看着这张在上层圈子被各大家族耳提面令不能惹的面容,保镖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是满腔怀疑和震惊。
厉焯?怎么可能是厉焯呢?那位可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敢这么算计厉焯?
但跟着秦爷混道儿的保镖又怎是寻常人?当下,保镖快速稳下心神,恭敬的冲着坐在黑色轿车里的秦简弯下身子,谨慎的问道“先生,您看......”
“厉总?厉焯?呵呵......”坐在轿车的男人饶有趣味的在舌尖吞吐着厉焯的名字,仿佛一只毒蛇盯上了他的猎物。
保镖恭敬的弯腰等着男人的命令,没人注意到他已经僵硬了身子,大滴的汗水顺着紧张而绷紧的下颌滚到地上,但保镖却不敢伸手去擦,仅仅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秦简。
毒蛇的狠毒,狐狸的狡猾和孤狼的孤勇便是道上人对四大家族之一秦家家主秦简的评价。但除却秦家家主的身份,更让人胆寒畏惧的是秦简手上的黑道势力。在各家族教育自家儿女时,除却不能惹厉焯,便是不能惹秦简。
惹到厉焯,你可能还会有个保留全尸的机会,但惹到秦简,你绝对不知道自己死后被会分成几份。
是以,保镖哪怕是汗如雨下,亦是不敢大动一下。
良久,上面终于出现了一道声音
“把他带上来。”
保镖仿佛得了赦令般,隐晦的长松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把晕倒在车前的人拖进了车里。
至于这个人的身份,是不是哪位厉总,保镖深知自己不需要,也绝不能去探究,只有知道在什么时候装傻才是聪明人。
想通了这点,保镖又想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厉总,不禁汗shi浃背,庆幸的同时不禁更小心谨慎起来。
秦简却是无心看自己越发谨慎的下属,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蜷在后座的厉焯。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挑起厉焯散乱的发丝,露出厉焯还带着红晕未褪的刚毅面容。秦简眼神微闪,心中玩味更甚,修长的手隔着手套扫开碎发,缱绻的描摹着,从紧锁的眉头到紧闭的双目,最终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到嫣红的薄唇。
秦简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副绝世的画,修长的手如一只着色的笔,点绛在唇上,流连、辗转、研磨,时间仿佛都在此刻缓慢下来,但下一刻,却是突变。
只见秦简专注的眼神突变,狠厉和暴躁充斥着整个眸子,仿佛一只被侵犯了领土的狼王。
秦简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一个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总归是让人惊喜和激动的。但闻声偷看了一眼后视镜的保镖却被秦简嘴角的弧度吓得噤若寒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差点甩出去。
道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秦爷一笑,生死难料。
保镖战战兢兢的开着车,想到秦简的笑,不由在心中为惹到秦爷的人点上一排蜡烛。
想着保镖又不由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只见秦简嘴角带笑,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带着白手套的食指和食指,那食指指尖一丝白紫ye体一闪而过。
秦简摩挲着从厉焯紧闭的嘴角蹭来的不明ye体,眼神晦暗不明。良久,那只白手套缓缓的掐上了厉焯的脖颈。
感受到手下传来的跳动和温度,秦简心中暴怒不安的巨浪才隐隐有被压下去的趋势。手下的跳动,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秦简手里体验过无数跳动最终归为沉寂的感觉,秦简沉迷这种绝对的掌握感,在这里,他是一切脉搏的王者。但这次的跳动却又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秦简想起来第一次掌握跳动的感觉,那时的他才七岁,父亲摁着他的手压上了他最喜欢的小狗的脖颈,秦简记得,只要稍微用力,自己就能让掌下的跳动再也没有动静。
“只要稍微用力,掌下的跳动就会停止,这个人就会和小狗一样永远属于我。”秦简微微用力,昏迷的厉焯因为呼吸愈发困难,不安的挣扎着,煽动的鼻翼仿佛濒死的蝴蝶寻找着救赎。
“额......”厉焯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眼,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划过黑夜的闪电,唤回了秦简的心绪。
白色手套下面的脖颈已经被掐出了一个红艳艳的指印,五根指痕纵横在雪白的颈子上,仿佛套上了一层层的锁链。
秦简盯着那被指痕压过去的吻痕,又看看厉焯被放开脖颈,如释重负的呼吸的面孔,蓦的笑了一声。
优雅的褪去白手套,秦简扣上了厉焯垂在一边不安的紧握着的右手,十指交扣,抵死缠绵。
“早知道你敢灌满别的男人的Jingye过来,我就应该把打断你的腿,绑在床上,天天等着我来干......”
秦简凑近厉焯耳边,眼神甜腻,仿佛世间每一对热恋中的爱人般低沉亲密的低语,但话里的内容却如一个猎狩的恶魔,浸满了粘稠的恶意和欲望。
话总有说完的时候,路也总有走到的时候。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