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柳雨还是以第三的名次有资格被当作候选弟子。
她跪在大殿之上,期许着有人把她领走,可六位仙尊无一于她有意。
她低着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认输确实有些丢云山的脸,望烁害她实惨!罢了,大不了再等一年...
心思已经飘到未来一年腰酸背痛的悲哀了,眼前出现了一双银色白靴。
柳雨怔怔地抬起头,正是林弈。
众人亦忘记了林弈可能也是会收徒的,本都在议论柳雨的行为如此丢尽颜面,一时间纷纷安静了下来。
为何认输?
林弈的声音真好听,柳雨有些恍惚地想着,却是和梦里的冰冷一模一样,一时忘了回答。
我云山不收不求上进之人。
这是要,赶她走吗?
白吃白喝一年,倒也不算亏。柳雨酸涩地笑了笑,有些颓然却依然直挺着腰。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雨试图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云山还不准人有自知之明吗?
可你本能赢。
台下一片哗然,柳雨瞪大了双眼,后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与林弈对视,或许...
还望掌门赐教。她塌下了直挺的腰,趴跪在他面前。
改口罢,叫师父。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林弈的唯一一位弟子,柳雨捏着林弈给的锦囊,还在恍神。她一向如此,慢半拍。
打开看看。如碎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暗暗抹了抹手心里的汗,解开了锦囊。
是一条金链,吊坠是金色的盘曲小蛇。
原来他都知道了。
此刻柳雨有些汗颜,那当初日日提心吊胆怕自己蛇身被发现,倒成了个大冤种。柳雨也不禁直呼大手笔,细想想云山掌门又怎么会抠门,乐得眯起了眼。
手里的金链被林弈取走,指尖有无意的接触,微凉的温度让柳雨有一分颤栗,她抬起头,却发现林弈已走到她背后,为她戴上了金链,冰凉的触感贴在胸膛,才有一种真实感她最终还是Yin差阳错成了梦里那个男子的徒弟,逃不开。
叫师父。
师父。软糯又带着一分撒娇的意味,柳雨十七岁的嗓音像初春的杨柳微触人心。她没发现的是,林弈的神情有些动容。
你并不是妖怪,而是灵,所以有青蛇之身。林弈缓缓讲道。我的往生殿上有灵泉一口,每月十五你可以去沐浴,对你的修炼大有益处。
到他的寝殿...去泡澡?柳雨心如擂鼓。万一撞见他,岂不尴尬到脚趾抠地。
每月十五我都不在殿上,会与其余仙尊共商大事。
原来掌门也是打工人。
柳雨双手掬起一捧清泉,身子有些发热。她并不知道的是,这灵泉,本是林弈沐浴的地方。她如今鸠占鹊巢,要是知道曾和林弈共用一处,此刻也不会如此淡定。
趁着柔和的月色,柳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十七岁在这个世界已经不算年幼了,柳雨的发育也算快,胸前的丰满已初具形态。加上修炼的缘故,身材纤细,虽然脸有些rou感,更多的是可爱。
她思及那个梦,自拜师以来便再也没出现过了,或许梦在这个世界里于她而言就是一种指引?即使可以逃也完全无用。
待穿好衣服,来到林弈的寝殿准备问些剑法的问题,可四处无人,她忘了,师父十五得打工。
和师父相处总是有些尴尬在里面的,林弈也是第一次收徒,在教授方面已是倾囊相授,可柳雨往往接受无能。难,是压倒性的困难。
她每晚回到自己的寝殿都要长吁短叹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么个身份,全无天分却还要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不过每天能看看师父丰神俊朗的样子她也十分满足,视觉动物的本性让她有些忘乎所以。
师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柳雨本身也有些皮,喜欢插科打诨,每天小嘴叨叨叨地分享着云山的大事小事,也未曾受到呵斥和批评,日子这么过倒也快乐。
直到她发现了师父的秘密。
她那晚又做了个梦,梦到她在做违背常lun的大逆不道之事,醒来惊得一身汗。
她惴惴不安地擦了擦鼻尖的汗,扶额苦笑,梦里又搞黄色搞到师父头上了。身上黏腻的感觉有些不适,柳雨准备去灵泉清洗一下。
她忘了今日不是十五。
灵泉中白皙的裸背不是别人,正是师父。
她连呼吸都忘了,宛若天神的师父此刻在她面前,她这是在,亵渎...
恐怕师徒文必备偷看师父洗澡的任务完成了...她心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林弈早已感受到了她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气息,抿了抿唇,只是他今日还需继续在灵泉中调理,无法冒然出水。
这丫头,还没看够吗。
看这么久,有何事?
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罚我长针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