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的脖颈上挂着的金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似玲珑金玉的灵动,也似铁链枷锁一样将女子禁锢在他身边。
师父...女子姣好的面容却布满了悲痛的泪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面前颜如冠玉的男子挑起了下巴,本攀附着月白色衣袖的手也被挽至腰后。
阿雨,他浓郁得有些渗人的眼神凝视着女子有些失去血色的薄唇,她的颤栗在他身下十分明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视线从双唇移至细嫩的脖子,再一路来到略显凌乱的衣服下显出的是他赠予她的小蛇金链,随着怀中人的急促呼吸起伏着,而领口下的玲珑曲线也一览无遗。
她已经长这么大了...他喉头有些干涩。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呼吸交缠在一起,温度也一路攀升,可他还是咬着牙一把推开了女子,力道未曾控制好,女子踉踉跄跄地撞在冰凉的房柱上。
出去。他别过头用喑哑压抑的声音挤出这么一句话。
霎时,旖旎的气氛跌至冰点。
柳雨醒了。
又是这个令人心碎的梦,她喃喃道。
梦中的男子正是他的师父。诚然,梦里的她对她的师父有不轨之心。
她常常梦见师父那样深邃又压抑的眼神,自己总在他的怀里无所适从,然而梦只是梦,此刻她并未见过那人,而梦里男子的容颜如此清晰,醒来后却像蒙上了迷雾一样回想不起来。
她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原来世界里并无差异,只是变成了十六七岁的模样。她是穿越来的,这个身体的主人与她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生,身体上没有一寸是不一样的,就连脖子侧面的一小块胎记,也一般大小。原世界里的身边人总笑她母单至今怕是顶着这块草莓印惹的祸。
她本是秉承着21世纪信息时代的唯物主义者,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醒来时还...
衣不蔽体,四肢都被铁链拴着,在一个黑黢黢的山洞里。
柳雨真的有些崩溃,别人都是金手指、道具用到手软,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18禁...
一个叹气却又周身散出几缕青烟,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挣脱了锁链变成了一条青蛇。
她是属蛇,可这也太魔幻了,她就要晕倒在这个山洞里了。
待她缓了一阵,终于弄明白,自己这是被抓来当祭品了。毕竟她只是一条修成人形的小蛇,在别人看来就是妖怪,那些人叫嚷着让她成为别的妖怪的食物,以求庇护。幸好祭品的身份让人不敢妄动,她能感受到自己没有收到侵犯,只是被困过程中受了点挫伤。
她逃出来后又饿又累,晕倒在了路上。醒来发现被云山的弟子们捡了,说是包吃包住还能修炼,尽管看到柳雨三天没吃饭似的把饭食一扫而空,他们犹豫了一会儿。
柳雨其实有点迟疑,难不成他们看不出自己是蛇妖吗,亦或是,自己其实也不算是妖?
管它呢,有吃有喝,入股不亏。柳雨是有些神经大条在身上的。
而进云山一年后,她恨不得当初回那个山洞里和妖怪搏斗。
在云山,能进来修炼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能人子弟,她不知道当时那两个云山子弟到底是怎么觉得她能在云山混下去的,她在这个世界如今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在泱泱人群里根本不起眼,甚至长得有些幼气。每日提心吊胆地防止自己蛇妖的身份被发现,还要和一群魔鬼修仙。说是魔鬼也不为过,一个个御剑御风呼呼作响,她在地上像只蚂蚁一样吭哧吭哧念咒却全无反应,三个月过去只能勉强摇摇晃晃地离地一米,然后摔个狗吃屎。还有剑法课上,每次用完沉重无比的剑,浑身没有一处是不酸疼的,每至下雨时节,她浑身酸痛得都恨不得爬去上课。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与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差异。准确来说,小说女主该有的灵根,剑骨,她一样没有,只有当代大学生一样孱弱不堪的凡躯。
可柳雨不服输。她不喜欢每日成绩都是倒数的日子,理法课她能名列前茅,别的她也可以。她每日拼死拼活地修炼,有时都快分不清楚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一年下来,到也能在云山稍稍崭露头角。
而让柳雨最喜悦的是,她长高了,也苗条了。这个困扰了她几年的问题居然在这个世界得到了解决,果然人就是欠,不被逼一把就是不行。
柳雨摸了摸自己的面庞,也算姣好,虽与有些天生仙骨的弟子没法比,但也算出众。她作为一条小蛇,也是给这个物种争气了。
只是那个梦常常困扰着她。她深夜不仅受被剑法课折磨的伤痛,梦里还要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性sao扰,她有些郁闷。
今日便是年末的排位大赛,若是能拿到好名次被云山的仙尊们赏识的话,说不定能拜个名师,能受仙尊提点,谁还想过如今的地狱模式。
她一想到今日就是改变命运的时刻,不禁有些泪汪汪。她来这一年了,整整一年,连个NPC连个系统都没有,全靠她自己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