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掰过严天垚的脸,强迫和他对视:“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无法接受和我成为恋人,也知道你讨厌被我碰……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等你,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给我一次机会。”
严天垚的心又乱了,刚才两人抱头痛哭,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找回了那份遗失已久的父子情。
见对方不说话,严冰吐出一口浊气,叹息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会改的。爸,我想吻你,想疯了……”
那张脸迅速靠近,四个唇瓣差点贴在一起,严天垚立刻用手挡住了严冰的嘴,他红着脸语无lun次:“刚、刚才还夸你来着,你别蹬鼻子上脸。”
“爸……”严冰撒娇似的用脸蹭他下巴,“别忘了你儿子也是个男人。”
严天垚使劲推开他,以刀伤推脱道:“别这样,我伤口疼。”
严冰舔着嘴角:“就亲一下,你说亲哪?”
严天垚无奈,如果不答应这小子肯定又会死缠烂打,“额头。”
“嗯。”
严冰闭上眼睛,柔软shi润的唇贴上额头,他忍不住舔了下,咸咸的,汗的味道。
严天垚急着推开他,怕他接着又会提出更无理的要求,没想到严冰亲完就说:“我硬了。”
“……”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严冰跳下床,关上了厕所的门。
儿子那根,严天垚不是没见过,吃都吃过了,粗细长短口感,他都了解,他尽量不去想这些,就像锁起当年那段回忆一样,深埋,不去想。
但厕所传来了严冰撸管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婆娑声,嘴里发出的闷哼声,他似乎撸得很吃力。
严天垚听着如此暧昧的声音,脸莫名其妙又红了,一直滚烫着,在严冰射时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时脸上的温度随之升到了最高,他掩面,用微凉的手心给自己降温。
严冰撸完出来,擦着额头的汗说:“爸,我射了好多。”
那语气自然得好像在说“爸,我尿完了”一样。
“这种事就不用和我说了。”
“嗯,”严冰看了眼时间,“可以吃饭了,我去买粥。”
严天垚目送他离开,长叹一声,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不得不说确实轻松了不少,可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父子俩缠成死结的心结松动了,但严冰那份执着的爱意没有变。
他以为严冰知道他的过去后会骂他脏,骂他贱,然后把他丢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可事实却相反,他俩的心走得更近了,严冰吻他额头时就这么亲了上去,亲前没有消毒,亲后也没有擦嘴。
严天垚知道儿子确实比一般人爱干净,但从今天发生的事上,他也了解到儿子某种程度上的洁癖不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脏”,而是Jing神洁癖。
他越信任、越爱的人就越不在乎脏不脏,哪怕真的脏了,他也会像对待最纯洁的东西那样宠爱着。
怎么办呢?严冰猜对了,严天垚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以前找老婆也只是为了过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感情。
算了,还是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快八点时,严冰买来了粥,他打开热气腾腾的盖子,问道:“能坐起来吗?”
严天垚吃力地双手撑起来,用力支起上半身,“能,我自己来吧。”
严冰打开床上书桌,把粥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几个小菜:“白粥太淡了,不好下咽。”
“坐上来一起吃吧。”
严冰目测了下这张单人床:“太小了,怕又塌了。”
严天垚收起腿,“坐得下。”
严冰坐到严天垚对面,他给自己买了炒面。
两人很久没有面对面吃饭了,难得氛围是轻松的——不压抑、不诡异,就如平常父子一样,吃着平平淡淡的一顿饭。
可正是在常人眼里唾手可及甚至乏味的平淡,这对父子俩盼了几十年才第一次拥有。
“你的炒面什么味道?”严天垚闻起来比白粥香多了,馋了。
“普通炒面的味道。”
严天垚伸长脖子看着,咽了下口水。
严冰淡笑:“外面卖的太油腻了,等出院了我回家做你吃。”
“就尝一根。”
严冰使坏,夹起一根面条嗦在嘴里,仰头靠近他,“给你,吃吧。”
严天垚好气又好笑,没理他,捧起碗喝了口白粥压压馋劲儿。
一周后,严天垚出院了,回到那座瓦房时大吃一惊,还以为走错了。
严冰没有一直陪在医院,第三天严天垚能下床后,他饭点才过来,晚上急着回去,就是为了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像人住的。
屋顶叫人来重新翻新了,补好墙面刷上白漆,黑漆漆的天花板重新吊了顶,也是白色的。
晚上,他点着昏暗的小灯,自己混着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