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垚被一声恐怖的呼唤叫醒了,猛地睁眼,看见张少亦一脸惊恐地坐在床边。
“宝贝你没事吧?!是谁干的?告诉我!”
严天垚瞥见床边卸下的铁链,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斑驳的淤青,惨不忍睹,刚想开口,嘴角撕裂般疼痛,一摸脸,肿得不像话。
“到底谁干的?!这简直就是虐待!暴行!我要报警!!”
张少亦激动地拿出手机,被严天垚抢走的,他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要。”
“你!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护着他?!”张少亦心疼地抱紧他,“告诉我他是谁!我是你的男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嘶……疼!”严天垚躲开他,后悔把大门的开锁密码告诉他了。
张少亦急忙松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我自己能处理。”严天垚似乎习惯了,他撑起身体爬起来,后xue里的Jingye溢出来了,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啊?!”他尴尬又羞愤地叫道。
后面黏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僵硬了,同时张少亦也死死盯着那股滑落的Jingye,眼中的怒火已烧成一片。
“他是谁?!”张少亦真的生气了,死死握住对方的手腕怒问道,“这是我的底线!”
严天垚仍然闭口不谈,脸色憔悴地说:“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配不上你。”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张少亦按捺快爆发的怒气,“告诉我。”
严天垚沉默。
“严冰,”张少亦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是他吗?”
一语命中,严天垚慌乱地盯着他,哭肿的眼睛落下大颗的泪,欲言又止。
“严冰!!”张少亦从床上跳起来,他立刻叫来车里的保镖看着严天垚,自己开车一路狂飙,先去了公寓没有发现人,最后直奔公司。
严冰正在公司楼下等电梯,昨晚通宵又是宿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提不起一点劲儿。
突然,脖子后的衣领被猛地一拽,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往后倒去,大厅响起围观者的尖叫,就在倒地的瞬间严冰大喊一声:“保安!”
保安拿着铁棍冲上来,谁知被七八个身高一米八、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蜂拥围住了。
男人们将张少亦和严冰围在一个圈里,旁若无人地站在大厅内,他们是专业打手,也是张少亦的私人保镖。
保镖气势凌人,根本没把那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放在眼里,保安一看这架势,也知他们的主子非同一般,更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僵持着不敢动手,旁人被保镖都赶走了,大厅被封锁,只有被围在圈里的两个男人打得不可开交。
西服被撕烂了,严冰的眼镜被踩碎了,脸上挨了两拳,嘴里都是血味。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咬牙骂道:“张少亦你他妈疯了!!”
张少亦气得胸肌剧烈起伏着,握紧磨破皮的拳头,“你简直是个无赖!无耻!”
“我怎么你了?嗯?一大早来我公司发疯!”
张少亦揪住他破了的衬衣,沉声问道:“你对你爸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严冰舔着嘴角的血,看来被发现了,他无所谓地笑,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混账!!”张少亦一记耳光狠狠落在严冰脸上,“你们父子俩把我当猴耍是不是?!一个护着一个!我早看穿你的伎俩了!勾引我再把我甩了,你好把严天垚关起来折磨他!你这个变态!!”
严冰用舌尖顶着腮,疼得深吸口气,故作不屑地问道:“当事人让你来的?”
张少亦一时语塞,握着拳头在发抖。
“当事人让你报警了吗?”严冰见他气得发抖,大笑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求我这么干的?”
张少亦犹如晴天霹雳,气势消了一半,“严天垚不是那种人。”
“我从六岁起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俩认识多久?在一起多久?满一年了吗?你凭什么觉得比我更了解他?”
严冰越说越气,想起严天垚被眼前这个男人夺走的第一次,挥起拳头就把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两人又抱在一起厮打,张少亦完全被严冰激起了怒气,像两条疯狗一样非得拼出一个你死我活。
两人打得狼狈不堪、目眦尽裂,最后眼看局势快无法控制,保镖硬生生拉开了两人。
“少爷,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少亦猛地推开保镖,抹着脸上的血。
严冰踉跄着后退,靠在墙上捂着小腹疼得五官扭曲。
张少亦指着他鼻子道:“今后,你们父子俩都离我远点。你,马上从我公寓对面滚出去。”
严冰没说话,这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求他,而是张大少爷的命令。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人走后,大厅还是没有解封,严冰被揍得浑身疼,张少亦那体魄不是表相,动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