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宁子服用力的关上房门,然后摸了摸聂莫琪因为歉意埋在他胸口的小脑袋作为安抚。
他不知道外面那对情侣还会不会继续留在那里,那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微微下蹲,右臂勾住膝弯,左臂环搂住香肩,宁子服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带着聂莫琪朝着卧房走去。
结束了?这才刚开始!浮路市,某茶楼包间。
茶香扑鼻,烟气袅袅,刻意调整过的灯光柔和且晦暗,营造出一种幽静和神秘感,不算宽敞的包间内只有两个鲜明的颜色。
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和白色大褂的男人。
这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中间是由一整块老树凋琢的茶座,女人正在以娴熟且优雅的手法烹茶,而男人正在低头翻阅ipad上的文件资料。
「……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用以解释意识和潜意识的形成和相互关系,其中自我位于人格结构的中间层,也是我们日常里呈现的那部分。」
「超我位于最高层,是道德化的自我,是最美好的自我,也是几乎所有人都达不到的境
界,包括你和我。」
「最后是本我,人格结构最底层的存在,也是维持人格的基础,象征着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人类的一切恶劣和伟大行径的背后源动力都是本我。」
「用一个比较粗俗的词来概括,大概就是——」
「兽性。」
说到这里,红衣女子起身端起茶壶,俯下身子以优雅的动作为白衣男子斟满茶水,在前倾的动作下,内里黑色羊毛衫包住的丰腴向下垂着,几缕青丝顺着耳畔垂落,两人的头几乎挨在了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白衣男人抬起头,两人视线交融在一起,彼此互不退让,男人的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戒备,女人的眼神要从容许多,甚至有一种猫科动物俯视猎物般的慵懒。
「说吧,我需要付出什么?」
不太习惯这种彷佛被当成猎物的感受,白衣男子移开了视线,略微向下,最后停在了女人的红唇上再也移不开,这双彷佛涂抹了鲜血的红唇似乎对他有着黑洞一般的无穷吸引力。
「不要把这当成是交易,肖学长,这只是学长和学妹之间的互利合作。」
将男人的反映收入眼底,红衣女人俏皮的吐出香舌,然后缓缓地舔过红唇,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有着强烈的妖媚感,男人那长久以来始终古井无波的心境泛起了阵阵涟漪,心跳也骤然加快了许多。
他低下了头,继续盯着ipad上的文件,脑海里还是映照着那双红唇,那上面涂抹的似乎不是口红,而是鲜血。
轻轻地闭上眼睛,在不可视的环境下,男人的感知更加敏锐了,在这间屋子里,红衣女人彷佛无处不在,如同一条美女蛇盘踞着长长的身子包裹住了他,嘶嘶的吐着细长的蛇信子,在他的脸上舔弄,或者说戏弄。
危险的女人。
但是男人并不太抵触这种诡异的感觉,他体内的一些东西在这一刻好像被唤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某些非人类生物,如同毒蛇、鳄鱼一般森冷。
他同样也是个危险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
他问道。
女人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说起了男人的事情。
「肖学长将会获得空前的成功,你的名字将会和医学史上的那些伟人并列,以后任何对于精神方面的研究都无法绕开你的贡献……」
「而我,我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只想去验证一件事,用我聂莫璃二十多年的人生去做赌注。」
她的身体再度前倾,一只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让自己额头与男人贴在了一起,鼻尖相对,两人的面庞也渐渐贴合在了一起。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应该让你的『本我』出来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