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他们。想吃肥肉又放不下
面子,有时还要打量评估身边女孩是不是值得自己一泡,因而显得优柔寡断、忧
心忡忡,并且为了表示他们的不大在乎,常常刻意不修边幅。唉,怎么看怎么像
我们自己!
实际上还有另外一批男孩,他们衣裤齐整、言词果断、动作利落,但往往满
脸恶俗。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脸上带着微微骄傲,就靠在这些男孩怀里,仰起娇
娇的脸儿,与他们神态亲昵。那样子能把我们妒忌死。我们把这部分男孩叫「狗
公」。
「狗公」们呆的地方往往有漂亮的女孩,这是王子总结出来的经验。王子姓
王,所以叫王子。有时候也被我们叫「肉丸子」,那是我们不高兴的时候。
王子毕业两年,脸上堆满肉疙瘩,看上去很凄惨,显然被性欲折磨得死去活
来。
我和东子、阿京重聚在桥头,是因为等王子。王子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第
一招待所新来了一批女服务生。我们把这叫作「新资源」,小城每年都有一批女
孩会长大,走入社会,成为我们可猎杀的对象。比如说教育局每年一度的师范实
习生。比如说哪儿新办了一个工厂。
王子带我们推开新来的女服务生宿舍,满屋子鲜嫩的脸庞让我们兴奋不已。
这些水灵灵女孩都是没经验的雏儿,运气好当晚就能搞定一个带出去摸摸捏
捏。
当然是否开炮取决于我们能否及时锐变为「狗公」,通常情况下不能,因此
我们现在还是处男。
这个晚上对我而言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雪儿。雪儿成为我幻想中可能为之献
出处男之身的女孩。
当时情形很好玩,我们冒充第一招待所的老服务生,跟女孩们打得火热。雪
儿洗完澡湿漉漉地进来,东子急忙藏到阿京身后,雪儿欢叫一声:「林老师!」
东子连忙声明:「刚才开玩笑的,呵呵,我听说有个学生在你们这,所以来
看看。」
「欢迎,欢迎!」女孩们更热情了,找出好多吃的,堆了一桌子。
东子从此失去跟女孩儿调笑的资格。我和阿京、王子则少了一个竞争对象。
我跟雪儿一下混熟了。混熟了的意思就是我们约好以后有空可以互相找对方
玩,并留了联系方式。只要一想到她是东子培养的学生,我的下面就笔直坚硬。
因为东子以前动不动长叹:「我们就是替别人培养老婆的!」当时我就暗暗
希望东子帮我培养一个。
嗯,雪儿无疑很水灵,虽然不见得漂亮,但一白遮百丑,尤其是她胸部很丰
满,性子和顺,容易到手!容易到手的女孩会给人以近在咫尺的感觉,这种感觉
让我欲火腾升,看着雪儿小嘴微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想象着将
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情形。
东子一直坐立不安。出来的时候,阿京直抱怨,他的胳膊给东子捏青了。
六、卖花
阿麦说:「我告诉你,跟我保持一米的距离。」伸出纤手比划了一下她身周
的禁地。
我说:「这个店很小,这样很困难的!」
阿麦说:「我不管!」
我转头说:「小青姐姐评评理。」
阿麦的同伴只会低头微笑。
阿麦是马尾辫,在后脑勺翘着。一脖子细嫩的肌肤润泽诱人。小腰儿扭闪,
最是动人。我守在花店的时候可以说是心满意足的,内心充满喜悦。
阿麦呢?她那样的性格是难以保持沉默的,两个女孩又在一边叽里咕噜,她
同伴向我瞟过眼来,我知道她们在算计我。
果然,阿麦扔下一句:「我们出去一会儿!」拉着同伴就走了。
我急叫:「喂!我不会卖花啊!」她们理都不理。
哼!卖花还有什么难的么?我站在门口冲着走过的一对对叫:「诶,买束花
吧!」有些人笑笑就走了。
还真有人走过来:「这花怎么卖?」
「没关系,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吧。」我说:「优惠!打折!便宜卖!」
那人诧异地看着我。阿麦钻出来了:「五块钱。」
我说:「对!五块钱一朵!哦,不,一捆!―――一束!」
阿麦将我推开,笑着说:「别听他的,他是我朋友,来玩的!」
买花人点点头「哦」了一声。
阿麦在卖花。我在门外喊:「卖花!卖花!今天卖花了诶!」许多人不知怎
么回事,都围过来了。店里生意很好。
人走了,我冲阿麦嘻嘻笑:「嘻嘻,『朋友』,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