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荣的商业
区,那边的老大据说叫刘三刀,是个比东成资历还老的老炮,东成虽然很想去东
区插一脚,却一直因为忌惮他而不敢动手。
剩下的东南和西南两个区都是一摊破烂,白给东成都懒得要,对那两个区的
势力也就不闻不问了,只要不惹上自己,任由他们折腾去。
这次砍人就是因为西南区的人跑到了我们的势力范围挑衅,而且他们的老大
也明显要包庇自己的手下。
东成一向是个不怕别人耍狠的角色。当年在号子里,我和他倔了三个多月,
开始是他们一群人打我,后来就只有他一个,我本来也是一个打架的好手,却从
来没在他身上占到便宜。这次这个西南区的老大竟然骑到他的脑袋上,我可以想
象得到这个傻屄的下场。
砍人的场面很惊心动魄,我亲自卸下了一个流氓头头的胳膊,还给一个小流
氓的背上划了道斜杠,自己的大腿上也挨了一刀。最后那个老大服了软,道歉加
上陪钱。看来东成是真的很不喜欢西南区那一堆烂摊子,局面一片大好的时候居
然也没把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
养好了伤后,我就名正言顺的接手了这家夏娃夜总会。这家产业也算是我用
血换来的了,自己的加上别人的。
走进那间被我命名为“办公室”的屋子里时,我心里没有一丝颤抖,因为我
早已清楚,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选择黑暗,从我最初走进夏娃夜总会的那一刻
起,我就和黑夜定下了咒约,就像玄幻小说中写的一样——我把我自己,完完全
全彻彻底底地出卖给了暗黑的魔主。
然后,夏娃夜总会里便又多了一个幽灵,每当黑夜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徘徊
在每一间包厢的门口,每一个客人的身边。我牵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迷失的
世界里继续迷失下去。
生活突如其来。而每种生活,都是需要适应的,干这一行,白天常常都很清
闲。我早已经重新变成没有家的人,所以我夜晚工作,白天偶尔和女人鬼混。不
和女人鬼混的时候,会去一处公园里,坐在草坪或者花丛的旁边,仔细地回想当
时为什么会忽然决定走上这样一条路。
某一次坐在花丛旁边,看枯萎的花瓣片片凋落,眼前竟然出现了某一天夜里
血腥的画面,我狠狠地一刀挥出,对面那个人的一条胳膊,也像这些花瓣一样凋
落,原来人也如这花瓣一样的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被风吹落。
然后我笑了,很多人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一份圆满,得到的结
果却是背叛。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所谓的忠诚,不背叛,是因为尺码不
够分量。我才明白,其实自己当时的冲动根本也不能算是冲动,我很清楚自己是
什么样的人,既然横竖都是破碎,不如让这些来得更直接一点。
当你不再相信明天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了明天。
接手这家夜总会的第二个月,我就遇见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女人。她是来这里
陪客的一个小姐,名字叫杜鹃,她奇怪的地方在于她告诉我她不肯出台,无论客
人出多大的价钱,都不出。
“你是刚出来做吗?”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她,眼光仔细地在她身体的每个
部分扫过,然后问她。
以她的条件,来我这里不能说就是头牌,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她的头发
浓密乌黑,披肩长发在脖子附近烫出几道柔和的波浪,是瓜子脸,眼睛很朦胧,
仿佛总有些什么东西藏在背后,让人琢磨不懂。她的嘴唇很薄,不知怎么回事,
看见这两片嘴唇,我竟然第一次开始想象她含着我的阳具时候的样子。
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乳房很坚实,料子很薄的连衣裙被挺出两座
不小的山峰,裙下摆处露出来的小腿很直,粗细也适中。妈的,这个世界是怎么
了,贱女人总是长得这么好看?
“是,我是刚入行的,听一个姐妹说您这里很……很好,才过来的。”她的
声音很平淡,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
“出来做的都是想挣钱的,以你的条件,如果真是刚出来的,出台费不会太
低,你为什么不出台?”从前我很愿意相信女人的,但是现在,怀疑却在很短时
间内成了我的习惯。
“我是为了挣钱,但是不想出台,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客人会很……很不讲理
的……所以,您能不能替我说句话?”
说实在的,看见她故作扭捏的样子,我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当婊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