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我除了满腔的爱,还有一份感激,正如她对我的爱一样,也混杂了信
任和鼓励。
二十五岁时,也就是我们共同创业的第三年,我们赚到了第一个一百万。记
得那天回家之后,我和如烟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三年的压抑,她三年的痛苦,
我们三年的劳累,在那一刹那忽然产生了无法形容的意义。银行帐户上那一长串
的零仿如一个个红彤彤的果实,只是看着,就可以认定必然无比甜美可口。
是夜我和如烟通宵做爱,我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她的欲望也好象深
得无法填满。我的小弟弟一被她下身那温暖湿润的媚肉包围,就再也不想出来。
她的爱液,我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在我们的身下流淌成河。
某一次的间隙中,她在我的身下喃喃道:“这辈子,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
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梦一样……”
我竟然有一种惊怕的感觉,心也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刚刚她说过的话究竟
是什么意思?真的就只是她单纯的一句感慨吗?我有些慌忙地紧紧抱住他,看着
她的眼睛说:“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怔怔望了我一会儿,笑了,说:“好。”然后搂紧我的脖子,又开始向上
挺着她的小腹,两个人湿痕斑斑的胯骨相撞,就像是做爱的声音。
是不是幸福到了极至,就总会让人感觉像一场虚幻?
公司的一切都上了轨道,如烟也被我赶回了家里去,健身班、咖啡班、驾驶
班……所有的班随便她报,只是不允许她到公司上班。她陪着我风里雨里的三年
多,我再舍不得她遭半点罪。
现在,我在监狱里,躺在那冰冷的床铺上,才真正明白,有时候,幸福就是
因为太过沉重,才会让人无法承受。
这里的黑夜和白天都是一样的冰冷。唯一的区别是白天会有一些阳光。阳光
从一个小窗户射进来,被铁栅栏分成了六束,照在我的身上。窗外是高得几乎要
压下来的墙,上面的电网如同蜘蛛网,规则又密匝。我的旁边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呼吸沉重,口气污浊,腰的蠕动中有一丝丝“吭吭”的声响飘进我的耳朵。
是的,他在鸡奸我,而我,却对这一切早已麻木。
我曾经也很怕疼的,小时候和狗熊一起打架,都是一边想方设法地躲开别人
的拳头或者棍子,一边找机会给别人狠狠地来一下重击。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
很多时候,疼这个东西,躲得开身上的,却常常躲不开心里的。
刚开始被鸡奸,那根棍子插进身体里,其实疼得钻心,我甚至想过宁可被刀
子插一百下也不要让这东西插一下。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当你心里的痛苦大到
足够忘记自己的肉体,你就会发现,原来对肉体的折磨,有时候可以变成快感。
其实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虚幻,就像很多的女人,明明躺在你的怀里,说
着和你天长地久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这是另外一个男人在爱抚自己。
从前,我一直相信很多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不
会抹去,然而岁月如刀,可以刻下一些东西,也能很轻易地抹去更多。
一年多以前,是一个初秋的下午,炎热的天气中已经混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
凉爽,天很高很蓝,秋阳像在水中洗过,明澈得耀眼。街道两旁杜鹃的花瓣开始
飘落,像很多的往事随着季节远去。我坐在一家茶馆靠窗的位置和一个客户谈着
生意,一道身影却梦魇一样在我眼前划过。
是如烟,那袅娜的背影我已经看了八年多,早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就算卸下
六百多度的近视镜,我也自信决不会看错。
可是,她竟然挽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进宾馆。
相恋八年,结婚四年,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我,
现在,她怎么会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去开房间?记得曾经看见过这样一句话:爱
得自己心里没了把握,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当时我在想:说这句话的人真是好奇
怪,两个人彼此深深地相爱,又怎么会心里没有把握?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种
没有把握,是一个人的事情,和对方没有关系。
客户说我的脸色忽然开始发白,问我怎么了,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在想
怎么给别人带绿帽子。客户见我说出这样的话,也很淫荡地朝我笑笑,附声说那
滋味简直爽透了。送走客户后我打了电话,让狗熊帮忙搞定这事。
然后就是那次在家中的捉奸在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