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的蓝天,终于再忍不住那
可恨的眼泪。
“没有。”她小声地回答。
“我有没有打过你一下?”
“没有。”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有没有对不起过你?”
她不再说话,只是摇头,每摇一次,都会有晶莹的珠泪甩落,溅到白色的床
单上,一滴,两滴……
我走过去,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对不起,白露。对不起,我是一时糊涂,才这样的,我也一直很难受,一
直在后悔……”
“带着你的奸夫,滚——”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平静地和她对视,我知道她看得懂我眼睛里的无情。
那是我看她的最后一眼,直到她把那个男人弄走,我都没有再没有回过头。
诺大的家变得空空荡荡。这个几百平方的空间,回荡过无数我和如烟厨房里
的欢笑打闹声,做爱时的呻吟,夜深人静时的窃窃私语……现在却只是平静得阴
森,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死气沉沉。
我开始害怕,如烟的笑脸,如烟的亲吻,如烟的呢喃,如烟的泪痕……数不
清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现,最后全都化成一个问号——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
事?
我知道很多事情一旦经历就再不能更改,却还是不停地怀疑:刚刚发生的一
切都是真的么?片刻之前,我是不是真的见到如烟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翻滚?
我打过她,然后又赶走了她?
下去买了很多的酒,然后打电话叫了狗熊,狗熊是我很铁的哥们,我们从小
就一起打别人或者一起被别人打。因为他人很胖,所以从小时侯认识他起,就一
直这么称呼他,从来不叫他的真名熊一刚。他家里路子很硬,人又机灵,现在已
经是A市最大的区派出所所长,这个世界上敢叫他狗熊的人,除了我,再没有第
二个。
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的晚上,只记得在不停地喝酒,屋子的烟气让我自己都感
觉呼吸困难。
然后警察就来了,好象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个女的。我知道他们是来抓我
的,故意伤害,并且使人至残,怕是要在号子里蹲个十年左右了。狗熊喝得比我
还多,那两个警察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竟然说,慢走,老子不送了。
“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都是他妈的贱货。”我冲着那个很漂亮的女警恨恨
地骂了一句。
第二章 既然堕落,就他妈彻底一点
耳边常常会回响起这样一首歌:让我们再吻一次,就在这一瞬间,穿越所有
痛楚,穿越所有伤害……
此刻,外面那刺眼的阳光直射在我身上,这种感觉也能叫绽放吧——可以溅
出血的破碎,不正也是一种绽放?
骂过那个女警之后,我就被她带到审讯室里毒打了一顿。那天酒喝了不少,
具体还和她说过什么心里早已模糊,只记得脸上鼻子里满是鲜血的时候,我还在
笑,很放荡的笑。
后来狗熊来探监的时候告诉我:给我带绿帽子被我阉的那个王八蛋叫刘清,
是市里一个很有钱的老板的儿子;而打我的那个女警叫凌若男,她的老子凌蒙初
本来是警界中央高层的直属,虽然现在失势下放到A市,但是无论权势还是关系
网,都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如烟来看过我三次,每次都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前两次我一直拒绝见她。
第三次她带来了我们的离婚协议,我才同意见她,她似乎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
很多,我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在那张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夹着被操
得很爽的屁眼扬长而去,不管她在身后是否泪眼朦胧。
从来就不算是小气的人,只是对她,怎么也没办法原谅。不止一次地和她说
过我最恨别人骗我,可偏偏是她这个我最亲近的人一直在拿我当大头。
狗熊卖掉了我在公司里的所有股份,用那些钱在外面打关节,加上我在里面
的表现也还算“好”,我只在号子里呆了三年,就又重见天日。
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不做到底不罢休。
爱一个人,就轰轰烈烈,总希望她好好活着,看不见她的半点瑕疵;恨一个人,
也咬牙切齿,恨不得他立刻死去,不认为他有任何的好。
记得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在网吧偶尔玩到星际争霸这个游戏,结果被
别人打得屁滚尿流。我不甘心,回去之后一心苦练,课不上,课外活动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