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依赖。忽然她看到了什么,轻轻一声惊呼,试探着去捧起龙思淼的左臂,满是心疼的语气:“这里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这种在正常社会里成长的女孩子,向来都有着对别人最赤诚的关心和善意,她眼光闪烁,仿佛这上不在龙思淼身上,而是她自己受伤。
龙思淼是个直男,他活在这个只有男性的世界里已经禁欲好多年,没想到一次截杀能遇到一个女孩,还是老乡,尘封多年的老树根似乎要发芽,他安慰道:“小伤,等伤药补给送到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为了避免自己做错事情,他简单给女孩介绍了一下这个世界后就让她好好休息,走之前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便道:“我姓龙,叫龙思淼,比你年长十岁有余,你可以喊我龙大哥。”
女孩已经被他安抚着平静下来,她甜甜地笑着回应:
“好的,龙大哥。我叫重岂。”
这个小房间就成了重岂的临时住所,她新奇地看着这个简陋到只有一个土炕一个椅子但是干净整洁的小房间,尊贵的皇女殿下从没见过这么朴素的劳动人民的果实,东摸摸西看看,心情好得不得了。
龙思淼对她的身份应该有了九分信任,也够了。
她想起刚刚凑近时男人身上那种血腥与硝烟混合的味道,滚烫的肌肉散发出隔着空气也明显的热意,还带着森林泥土的一点腥气,却没有从前男人常见的体味,叫她很是喜欢。
她想要让这个骄傲的被战争磨砺成宝剑的硬朗男人主动低头。
龙思淼今夜迟迟不能入睡。
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他本应该早早睡去养足精神,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新危机,但是他就是睡不着。
那个女孩身上一点点熟悉的清香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如果换一个人也不至于如此,但是龙思淼想了一下,如果在从前那个世界遇到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顶着十多岁的年龄差去追求的。
她很脆弱也很漂亮,但是也有着一定的胆量——据眼镜小青年说,他们打开谢家小二公子的车门时,那女孩正与谢家人抢夺一个手枪,这也是他们没有立刻杀死她的理由。
这简直就是龙思淼的理想型。
他忍着有点抬头的下面,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赶快睡觉,只有把谢家打倒了他才有恋爱的资格,否则他拿什么去追求?
忽然有人走到他门口,龙思淼警惕地看过去,是眼镜青年,他面上有些为难道:“龙哥,那人不太好,好像是中了谢家的药,您要不去看看?”
龙思淼闻及此,狼一样的眼神凶狠锐利,心里的恨意怒火又被激起,谢家的药性凶猛,必须要解决,熬不过去的。
“上次缴获的解药还有么?”
“没了,上次他们大范围地使用后,都用来救兄弟们了,本来今天会有补给,但后面路上遇到山洪耽搁了,要明天才能到。”
龙思淼套上外套:“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他几步走到那个小洞穴的门口,敲了敲墙壁:“重岂姑娘,现在方便吗?”
重岂的声音颤抖:“嗯……嗯,方便的。”
龙思淼道:“那我进来了。”
他撩开帘子,那小姑娘抱着腿坐在炕上,倚着墙壁,脸上和吹弹可破的皮肤都泛着粉色,仿佛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火热,她并没有哭但是显得泪光盈盈,勉强地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龙大哥,这不会是传说的春药吧?”
龙思淼没有坐过去,他远远地站着,安慰道:“你不要怕……”
这干巴巴的四个字并不能解决问题,他下定决心,把真相告诉这个可怜女孩:“刚刚那人给你下了药,这个世界的生物科技比我们那儿厉害很多,所以这个情况,我们一定得解决。”他咽了口唾液,把残酷的后果咽下去,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们这儿都是好小伙子,很干净,你……你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我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帮你。”
女孩仿佛是被吓到了,微微张着嘴愣住,倏忽落下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难过,要被迫和别人发生关系总归是叫人心里不舒服的。
龙思淼看着她落泪,心里有点暗疼,然而他的潜意识却在期待着什么。
重岂轻轻开口问:“一定要弄吗?我自己不能挨过去吗?”
她期盼地看着龙思淼,眼里都是悲伤和依赖。
龙思淼摇摇头,判了死刑:“若是不解决,就会全身大出血,我们没有好的医疗条件,你会死的。”
这女孩孤身一人穿越过来无依无靠,只能相信唯一的老乡,但是他没有解药,只能在最后的选择里尊重女孩,只要她能活着就好,与别人……也没事。
就在他出神地想着要怎么把谢家人千刀万剐的时候,女孩撑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摇晃地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
黄色的昏暗的灯光也没法让她的眼睛黯淡下去,她扬起精致的脸,已经略显滚烫的手指缓缓牵住龙思淼的手,那眼神里的信任让他觉得羞愧且兴奋,他听见女孩有些哭腔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