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名叫谢年琼。
他生在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家族中,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自己的爸爸和爹爹要什么有什么,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随着年纪增长,谢年琼生出了一丝微妙的不对劲之感。
明明他们这个家族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别人甚至比他还要努力许多,但是就是这样不公平,每当有一些危机苗头的时候,家中的长辈总像开了天眼一样能把危机扼杀,那么轻松写意,似乎法律也没有办法管控。
是的,这个世界尚存法律。
法律似乎只对普通人有约束作用,他曾经见过自己的兄长为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人把人一家都送走了——送到地府去。
甚至都没有任何机构对他提起公诉,那些部门噤若寒蝉,十几条人命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埋葬在了某一个人的贪欲里。
谢年琼生长在微妙的疑惑和惰性里,待到成年,他的两位父亲决定将他作为下一任继承人,把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是谢年琼第一次见到另外一个“性别。”
在此之前,没有人告诉他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男人,还有女人。
那扇厚重的白色的门在他面前缓缓滑开,里面有一股清幽的香味,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落进来撒在三个人的身上,她们的头发顺滑蓬松,面容是和男性有着明显区别的柔和与饱满,嘴巴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谢年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次意识到这是另一个“性别”,是和男性相对应的女性,也是这个星球上最神秘的人群。
坐在中间的女性开口,她的声音清脆温婉,但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这种威严仿佛与生俱来,是谢年琼的父亲们也完全没有的气质。
“这就是谢家未来的小家主了?”她笑了起来,略带些欣赏和玩味地看向他:“还算够格,过来让我看看。”
谢年琼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听话地走了过去,他看见父亲们完全没有外面那种气势,他们柔顺如同绵羊,脸上的笑意带着被驯服后的臣服,跪在另外两个女性面前亲吻她们的脚尖。
他意外地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似乎世界就应该是这样运行的,男性跪在女性脚边服侍她们,讨好她们,为她们献上一切。
心里空了十八年的山谷在此时被填满,他学着父亲们跪在面前这位女性的膝盖旁时才恍然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前面的岁月就像做梦一样虚无缥缈,只有此刻才是真实的世界。
那位美丽的上位者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细腻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像看宠物一样的眼神端详着他的脸:“你猜猜,为什么你们可以享有这个星球上这么多的财富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这么多年,今天似乎可以得到答案,他诚实地摇头:“我想不明白。”
女人浅浅地笑:“是个可爱的孩子。”
她起身坐到谢年琼的背上,完全只把他当成一个坐垫或是什么玩具,拍拍他的屁股:“到窗边去。”
谢年琼负着她,从Yin影中爬进阳光里,他看见了这座繁华的城市,永远流光溢彩的城市中心还有远处黑压压的贫民窟。脚下就是他们家族的楼群,那些楼群在此时显得那么小那么矮,玻璃幕墙的反光都照不进他的眼睛,这个半大少年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的家。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在他的记忆里自家大厦边上并没有这么高的楼,可若是仔细在记忆深处挖掘,他似乎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在自家楼顶拍月亮时总有几张照片没有月亮,明明就在楼下的咖啡馆却要下了楼再走一段路才能到……这些被他忽略掉的细节都在告诉他,是有人要让他们意识不到市中心这庞大建筑物的存在。
明明身处阳光之下,他却遍体寒冷,然而坐在他身上的体重,那个让他感到恐怖的根源却又让他打心底里愿意去臣服,给他带来那危险的安心感。
原来这神秘的群体离他们这么近。
她们超然世外,低眉冷眼看这世间匆匆忙忙的人类,偶尔给一些类似于神谕的指示——谢年琼相信之前家族长辈们那些神来之笔,背后绝对少不了女性的帮助。
身后传来粘腻的水声,还有父亲们的呻yin,他不敢回头看,即使下面已经硬到不行。
身上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脖颈,轻声笑着:“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给的。”
他从出生就不可能逃脱这广阔又绝望的牢笼,玉兰花一般清绝的面庞,完美比例的身材还有那滔天的财富与权势,只是女人们装点自己玩具的华而不实的珠宝罢了。
那天他知道了很多,心里的迷雾也一层层淡去,虽然明白了自己这处境并不乐观,但是他宁愿就这样也不要自己一无所知。
和面对哥哥那无穷欲望时的唾弃不同,他很渴望被女性所需要,这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
在这宴会上,是谢年琼第二次见到女性,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个服务生的奇怪之处,但是见过女性的人总会比完全没这概念的人要敏感许多,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