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以后咱们好的时候,你能不能放个电什么的?”
沈伐石脸红了:“……可以。”
季三昧死不正经地展望未来:“啊,冰火……”
沈伐石把他的嘴堵上了,用嘴。
……
为了守株待兔,周伊人在飞熊镇落了脚。
寺庙里不方便收住女眷,她便住在了丁妙觉家里,转眼一月过去,季三昧和沈伐石一起去城里买糕点,顺道去丁宅探访。
周伊人正与丁妙觉一起在书房里读书,两个人头对着头,各自捧着一本书,模样甚是亲密。
丁妙觉指着其中一个词,问,这是什么意思?
周伊人瞥了一眼:“暗室逢灯,说的是身处危难之中的人,有幸遇见别人指点和帮助。”
“这个呢?目可瞻马。”
“说的是眼睛只能看到远处的马,比喻见大不见小,抓不住细枝末节。”
“那这个呢?”丁妙觉眼里的光芒晃动,满眼期待地望着周伊人,“这个是什么意思?”
周伊人探头去看了一眼,书上有四个字,情有独钟。
周伊人浅浅一笑,伸手拉过丁妙觉的衣裳前襟,亲上了她的额头,一记火红的吻痕烙在她眉心中央:“是这个意思。”
沈伐石干咳了一声。
听到动静,两个女孩儿一齐回过头来,发现二人的亲昵举止早就被人尽收眼底,也不觉得多么羞耻,丁妙觉还蛮得意地冲沈伐石吐吐舌头,又把小脑袋往周伊人的胸口一钻,胡乱揉了揉,甚是放肆。
周伊人把这小孩儿揉乱了的头发用指尖细细梳一梳,才出了书房:“什么事儿?”
季三昧:“乐不思蜀啊壮士,进展不错。”
周伊人笑笑:“她也喜欢我。再说,我不喜欢耽误时间。”
丁妙觉是何许人也?得见沈伐石一面,就敢扛着嫁妆求嫁,可以说是鲁莽,也可以说是情痴,一颗一厢情愿的心在沈伐石身上贴了四年才渐渐冷去,现在还能热烈地去表达自己的爱,也可以说是个情种。
恰好,周伊人也是类似的人。
两团火撞在一起,就该尽情燃烧,不必彼此试探着浪费彼此的时光。
季三昧他们此行是来问她关于那只yIn妖的调查进展的。
正是因为周伊人的到来,沈伐石才没有去插手调查yIn妖的事情,但是总放任着这么一个东西在飞熊镇附近流窜,沈伐石还是很担心季三昧的安全:“他近一月没有现身,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周伊人摇摇头:“这妖狡猾得很,他加害一个女子,就要藏头露尾近两个月左右再伺机动手。……就算是通告四方,叫他们小心这yIn妖,两个月的功夫,也足够百姓们麻木,降低警惕了。我还是在这里守着,能稍稍保险些。”
这个yIn妖选择的加害对象非富即贵,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既有钱,也白嫩养眼,受害人事后又多数碍于自己的声名,只能吃个哑巴亏。
关键是,事后苦主都不记得此名yIn妖的相貌,简直叫人无从查起,包括苦主的家人都不知道那妖物是怎么登堂入室的,周伊人亲自去查看,也没有找到任何破门或是翻墙的痕迹。
周伊人又说:“关于受害者,还有一个共同点……我问过妙觉,她说她的姜表妹在受害前生过一场病。……我调查过来的所有受害者,她们在受害前,多多少少都闹过一些病。”
季三昧问:“什么病?”
周伊人:“不一样吧,因人而异。姜表妹得了风寒,有个赁丝商贾家的女儿因为见风起了些疹子。哦,还有一个因为见血晕倒了。”
季三昧微微皱眉,往书房里看了一眼,丁妙觉正盯着书发呆,两腮通红地揉着刚刚被周伊人亲过的额头。
廊下三人都不蠢,整个飞熊镇里,身家显赫、相貌娇美、又容易病弱多灾的,就是这位丁大小姐了。
如果那yIn妖当真选定飞熊镇作为他下一个目标,丁妙觉成为他狩猎对象的可能极高。
沈伐石问:“你打算怎么办?”
周伊人粲然一笑,眉眼间艳光漫溢,身形窈窕如林下之风,吐出的字句却如钢似铁似的冷硬:“如果他敢来,我就把他阉了。”
季三昧和沈伐石对视一眼,两人通过目光达成了协议。
此事既然是无修楼派给周伊人的任务,他们也不便插手,就叫她处理吧。
二人就此回了觉迷寺。
最近沈伐石喜欢上了让季三昧教他各地方言,二人把房门一关,去研究各种发音去了。
偶尔沈伐石会派王传灯下山去找周伊人问一问那yIn妖的情况,也不算是全无关心。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光景过去,中秋已过,飞熊镇外的一片枫林已经熟透,白云苍狗,秋光灿灿。
某日,丁妙觉和周伊人相约去了枫树林。
两人一人着白裙,外面加了一圈茸茸的风毛避风,衬得一张小脸白生生的,浑身弥漫着股苹果的脆甜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