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没什么兴趣,可从小耳濡目染,他心中自然是清楚一个好的芭蕾舞演员应该是什么样的。
喏,就像眼前的钟意这般,四肢修长、肩背瘦削,胸以下就全是腿……除了胸小一点,是几乎没有半点瑕疵的身材。
看着钟意的脸,沈晏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一旁的钟意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沈晏扶着面前的方向盘,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没事。”
说起来,这个钟意长得和那一位……还真是有五六分相似。
若是放在从前,沈晏必定要将这么一位小美人送去他大哥跟前献殷勤了。
毕竟沈易是沈家的长房长孙,若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这些年来身边却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沈晏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当初才会找了位那么相像的小美人送过去。
谁知此举却是触了沈易的逆鳞,小美人被不留情面地扔出房间倒也罢了,就连沈晏也跟着遭殃,直接被关了两个月的禁闭。
沈晏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这么嫩生生的一个小美人,脸蛋像,身段也像,最妙的是小美人身娇腿软,竟然也是学跳舞的,老大好的不就是这么一口么?自己千辛万苦找来了这么个人,谁知道老大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不过,话虽如此,但自此以后沈晏却是再也不敢掺和沈易的事情了。
看着一旁的钟意,沈晏突然就心有余悸。
老大平日里每次撞见他换女朋友便要将他拎过去骂上几句,说的话也大同小异,无非是叫他少胡作非为一些。
沈晏心里清楚,老大一个孤家寡人当然看不得他甜甜蜜蜜,不过这个钟意同那一位实在有些相像,若是叫老大知道,误以为他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那就实在不妙了。
还好自己同这位钟小姐之间清清白白,沈晏庆幸之余,又暗自下定了决心,一从香港回去就要立即与这位钟小姐划清界限。
当然,今天的场子该砸还是要砸的。
车子一路开到跑马地,早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沈晏下车后便被人迎进了顶层的观赛包厢中。
钟意第一次来,刚在外面看见露天看台上的那些人就已经很新鲜了,这会儿终于露出几分小女孩神态,很感兴趣地围着沈晏问来问去:“投注要怎么投呀?我可以都投给你的马吗?输了你要赔我钱哦。”
沈晏心不在焉道:“随便投,赔了我全包,赢了算你的。”
这边应付完钟意,沈晏勾了勾手指,将一旁的侍应生叫过来,“威阳实业的李公子平时坐哪里?”
显然这位李公子乃是马场里的名人,侍应生愣了愣,随即便指了指身后的一张桌子,“李公子平时都是坐这里的。”
沈晏点点头,当下便在旁边拣了一张空桌坐下。
半个小时后,李公子终于姗姗来迟。
沈晏虽瞧不上这位李公子的装腔作势,但仍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李公子,好久不见。”
看见沈晏,李公子倒有些意外,“小沈总,这么巧。”
虽然都是沈家人,可旁人称呼起沈家众人来却是大有讲究。
沈老爷子现在诸事不理,仗着有个能干的大孙子,早几年便开始颐养天年,外人谈及时也不再叫董事长了,只尊称一句“沈老先生”。
如今集团上上下下的人,口中的“沈总”只有一个,那便是沈易。
至于沈晏,他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又是沈总的亲弟弟,因此哪怕成日里游手好闲,半点公司的事情也不管,可旁人看在他爷爷和大哥的面子上,依旧尊称他一句“小沈总”。
当然,此刻李公子口中的“小沈总”是带了几分嘲讽意味的。
毕竟李公子能跟沈易别这么久的苗头,那他看不上沈晏这个二世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公子笑着道:“代我向沈总问好,他最近可是要逼得我们没饭吃了啊。”
沈晏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李公子前阵子才在海南拿了那么多地,怎么会没饭吃?”
这话说得其实挺刻薄,这位李公子手里攥着大把的钱,在京城抢地抢不过沈易,索性跑去海南囤地了,指望着转手能发一笔财,谁知道如今竟是砸在手里了。
李公子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他强行维持住脸上的得体笑容,随即又转过身,同身后的女人介绍道:“Lily,这位是——”
女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脸蛋饱满,五官小巧Jing致,身姿修长,肩背细薄。
她看着沈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阿晏,好久不见。”
——
沈晏冲进洗手间,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鹿晚晚,你给我搞什么?”
鹿晚晚一头雾水,只以为他是对自己帮他准备的花和礼物不满意,于是解释道:“花是今天新鲜空运过来的,钟小姐最爱郁金香,项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