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短暂将她松开,两人呼吸还未平复,他将汗shi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触碰到她微凉柔软的肌肤,竟是说不出的熨帖。
他掐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如烙铁般滚烫,还没等舒黎来得及抗议,下一秒,沈易哑声道:“还是渴。”
话音刚落,他便重新低头吻住怀里的女人。
不比刚才那样生涩,舒黎似是终于回忆起该如何接吻一般,她从男人密密实实的亲吻中挣扎出一口气来,含糊道:“我给你倒水……”
沈易不放,手上使的力气甚至还大了几分,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舒黎使劲挣了挣,却发现动弹不得。
实在无法,她只得对着沈易的舌尖重重地咬了一口。
第22章 Chapter 22
《胡桃夹子和绿宝石》
对于沈晏的各色女友, 鹿晚晚向来都记得比他本人更加清楚——当然, 这是她作为助理的本分。
她边走边给沈晏回拨了电话过去, 回到办公室时那边正好将电话接起来。
鹿晚晚的声音冷静有条理:“沈总, 您今天约的这位小姐姓钟, 叫钟意。”
见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鹿晚晚便适时地继续道——
“今年22岁, 身高166公分,成都人,国家芭蕾舞团首席演员, 去年演了我们公司投资的一部戏, 是女三号。您就是在电影获奖那天晚上的庆功宴上认识的她, 那天晚上您还当着叶小姐的面夸过她的锁骨十分好看……您想起来了吗?”
“不是锁骨, 我说的应该是胸骨上切迹。”沈晏很严谨地纠正了电话那头的小助理,“Suprasternal notch,就是脖子下面连接锁骨的那个凹点。”
尽管此刻仍旧没能想起这会儿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但沈晏却Jing准地想起了自己那一晚的赞美之词。
不过很显然, 这位钟小姐并未看过《英国病人》,因为下一秒她便斜靠在座椅上, 瞥了沈晏一眼,然后漫不经心道:“你在和医生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的鹿晚晚听见女人的说话声,当下便迅速补充道:“给钟小姐的花和礼物都准备好了,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和VanCleef&Arpels的满钻长款项链, 就放在车后座。”
小助理还是这么的妥帖周到……沈晏在心里偷偷给小助理比了个大拇指, 可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善:“不是跟你说过了?今天我和钟小姐在一起, 不管公司有什么事,都别来烦我。”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沈晏其人,乃是圈中出了名的二世祖,仗着上头有一个能干的大哥担负起偌大家业,便成日里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在一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当然,沈晏对此是绝对不承认的。
每每自家老爷子揪着他骂他不务正业时,他便理直气壮道:“大哥那么能干,他一个人打理集团绰绰有余,要我也跟他一样当个工作狂,哪还有孙子来哄您老人家开心?”
沈老爷子哭笑不得,对着自家这个混世魔王是打也不得,骂也不得。
都说父母爱幼子,爷nai疼长孙,沈晏作为幺子幺孙,却是将两样都占全了。
沈晏是在蜜罐子里泡着长大的二世祖,嘴甜会哄人,最是擅长讨长辈欢心,在女人堆里也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这会儿沈晏又拿出早已用过千百遍的说辞来:“意意,那次见完面第二天我大哥就把我流放番邦了,我上周才回国,一回来就打你电话了。”
沈晏这话细究起来倒也没什么毛病,他大学毕业回国后,沈易给他安排的职位正是集团欧洲分公司的总经理位子,只是沈晏自己长年累月的在国内同那群狐朋狗友厮混,欧洲倒也去得不少,只是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公司。
可到了面对这些新欢旧爱时,这个虚衔又成了绝佳的借口。
钟意见惯这种浪荡子,才不会信这种狗屁倒灶的借口,当下只是懒洋洋的开口道:“沈公子贵人事多,能想起我来是我的荣幸。”
对于这话中的挤兑,沈晏不以为意,当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然后转头看向钟意,“要不去跑马地?”
钟意对于香港并不熟悉,这回她随芭蕾舞团刚从欧洲巡演回来,正是休假期间,沈晏约她来香港,她便应下了,权当做散心。
听见沈晏说要去跑马地,她倒也没什么意见,“你决定吧。”
当然,去跑马地并非是沈晏突发奇想,今晚跑马地赛马场有赛事,沈晏解释道:“我有一匹马要上场。”
其实沈晏倒不怎么喜欢赛马,只是近日来他同香江城中的一位李公子别上了苗头。
这位李公子是豪门独子,去年离港北上,意图将家族生意扩张至内地,但此人行事素来高调张扬,进京之后非但没有拜码头,反而处处同沈易针锋相对,两人在南城抢了整整半年的地,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尽管那几块地最终还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