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十分谦和,与普通人无异。这也是日本艾薇界的大势所趋,女、优们百花齐放斗艳争辉,男优们都是甘为孺子牛的绿叶,挤出的是nai,吃得却是草,每拍一部剧收入最多十万円,还要服从调配,在坚持不懈、一泻千里、再接再厉、金枪不倒间运作自如,当真是拿命换钱。于是乎这些当惯了无名英雄的艾薇男优们都渐渐养成勤谨恭肃的低调作风,十之八、九能做到德艺双馨。
一个艾薇界的当红男优跨界到基威这边赚外快,无疑是给这个薄弱的演员班底打了一支强心针,有效壮大了参与者们的信心。
聚会第一项是在港区芝大门一家日式烤rou店吃饭,地方是奥斯卡选的,店面开敞物美价廉,日本人平时说话像蚊子哼哼,到了烤rou店却是热血沸腾,周围人声哄哄rou香旋绕,气氛非常热烈,可惜剧组同仁们都还不太熟,开饭时尚显拘谨。
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搞业务,一顿饭吃完工作也谈妥了,日本人不,工作上的事必须专门开会讨论,吃饭时只能闲聊。一堆陌生人初次见面无话可说,加上顾翼和水木茂因故迟到,大家都吃得斯文节制,各自存着分量不一的拘谨,只有金山秋例外。这酷爱运动服的男人婆跟上次一样,二话不说埋头猛吃,仿如一个以消灭食物为使命的清道夫,嘴巴一刻不得闲。
孟想和邻座的助理摄影师是校友,勉强找到一点共同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瞎聊着。过了二十多分钟,奥斯卡接到电话,说是水木茂已来到附近,向他打听餐馆的具体方位。奥斯卡热心地亲自前去迎接,不久后和一位高个子的长发女郎并肩返回。那女郎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高180以上,一头绸缎般的黑长直,穿着高雅的白色连衣裙,水墨蓝针织开衫,妆容无暇身段窈窕,端的是月貌花容娉婷可人。
孟想正纳闷这姑娘为何瞧着怪眼熟的,就听她甜笑着向众人打招呼:“对不起,我迟到了,初次见面,鄙姓水木,大家可以叫我小茂。”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美女,讲话竟是捏起嗓子的公鸭,不过这还不是重点,令孟想石裂的是,女郎非女,是剧组的化妆兼道具师水木茂伪装成的仿冒品。
我日,这个人咋打扮成这样子了,是不是有异装癖哦?
在座掉下巴的不止他一个,此前见过水木的几位同事也舌桥不下,惊道:“这是水木桑?怎么突然变样了?”
奥斯卡心有余悸地笑:“我刚才也吓了一跳呢,以为水木桑脱不开身,请女朋友替他赴约,具体原因请他自己来说明吧。”
水木掩口娇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爱好,希望诸位多多包涵。”说着又向孟想挥手致意,“孟桑,我昨天路过你们学校,刚好看见你从校门口出来,时间太短没来得及打招呼,真对不起~”
他笑得媚态横生活泼热情,一举一动完全符合樱花妹的标准规范,不但颠覆形容,也与前番会面时那种敦默寡言的公子气度判若两人,孟想咧嘴僵笑,进一步怀疑此人患有人格分裂症。
一般来说,日本人聚会,有年轻女性在场气氛就会比较活跃,日本妹子们自幼接受男尊女卑教育,会自发自愿地伺候男人,到了饭局就是义务服务员,负责掺茶倒水传菜递纸。今天这一桌人只有金山秋是女人,但她毫无女性自觉,一群谨小慎微的日本爷们儿便不约而同装深沉,等水木茂入座,情况立刻改善。
“中岛先生您尝点牛舌吧,富生先生您要来杯乌龙茶吗?孟桑,再给您来盘凉拌小章鱼怎么样,顺便尝尝这个烤里脊~”
他好像女招待附体,在席间忙上忙下张罗侍奉,若非声音破绽太大,谁都看不出这是个男扮女装的人妖。日本人在这方面接受度广,同事们很快度过适应期,安之若素地将其当成女人看待,他既卖俏,别人也配合调笑,氛围渐趋活跃,等顾翼到场时已是其乐融融的欢腾景象。
孟想心里还在嫉恨情敌,不想搭理他,但成年人必须公私分明,他不好在同事面前摆脸色,顾翼主动打招呼,他也假笑还礼,借身边人打掩护,拒不与其交流。可是那小子存在感太强,口齿伶俐妙语连珠,比起水木茂的矫揉造作来,更像八面来光的交际花,轻而易举地把所有人变成移动布景。
这种众所瞩目的情况下孟想再冷眼无视就会和余人反差明显,不得不装模作样捧他的场。每当他被动地朝顾翼行注目礼,这狐狸Jing便趁机秋波频送,一双勾魂眼不加掩饰地在他脸上梭巡,一颦一笑意味深长,活脱脱一个男版的苏妲己。孟想筛子做锅盖,气不打一处来,不禁自我代入伯邑考,几度想要拍案而起怒斥这恬不知羞的妖物。
酒足饭饱,奥斯卡组织众人进行第二项活动——去KTV唱歌。
这是日本的全民娱乐,小鬼子们乐此不疲,进到包厢对着点歌台一通乱点,各自施展歌喉,悦耳动听的不多,鬼哭狼嚎的也少,多数五音平平,使人昏昏欲睡。奥斯卡觉得氛围不够,拍拍掌说:“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胃都撑大了,大家一起来跳舞吧。”
有人说:“场地就这么点大,十几号人怎么跳?我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