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这样做,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去摧毁点什么来发泄胸腔里的怒火一样。
奥罗拉吓了一跳,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西里斯?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他说,几乎是在撕咬着这几个音节那样,“你才是那个该被担心的人。”
“我?”奥罗拉茫然地顺着他的话重复一遍。
“等这里结束了我就带你去圣芒戈。”西里斯忍耐地说。她更奇怪了:“为什么?”
“你的眼睛瞎过一次,罗斯!你需要尽快治疗好它!”他的语气里带着种莫名的愤恨。奥罗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说这个事啊?你怎么知道,莱姆斯跟你说了?”
西里斯拧起眉毛,有些急促地问到:“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只是雪盲症吗?还是说,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不过从来没打算告诉我?”
“我只是怕你担心所以……”奥罗拉说到一半,抓抓头发赔上笑脸,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没关系的西里斯,我的眼睛现在已经稳定多了。”
西里斯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瞬间像是要爆发,但是他控制住了,转而用一种让人心悸的暗色眼神注视着奥罗拉,没有任何表情的Jing致脸孔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吓人:“我不明白,罗斯。”
他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既然你明知道你的眼睛是被谁弄成这样的,为什么会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我知道什么?”奥罗拉感觉自己和西里斯好像不在一个思维频道上。
邓布利多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想我们最好从头开始说这件事,孩子们。了解得全面一点没有坏处,比如从西弗勒斯的身份开始。”
西里斯咬牙嗤笑了一声,听起来非常毛骨悚然。奥罗拉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和斯内普教授有什么关系?”
“你要直观地看看吗?”邓布利多指了指面前的冥想盆。奥罗拉和西里斯走过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隐忍的厌恶感。似乎他很讨厌里面即将呈现出来的东西,但是又因为某些原因而一直克制着。
“这是谁的记忆,教授?”
“西弗勒斯的。”邓布利多曲起手指敲了敲那支空玻璃瓶,发出一阵空灵的声音。
奥罗拉看到那个标签上除了斯内普的名字以外,还有一个词,意外。
她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弯腰埋进那段记忆里。
……
刚打开门,斯内普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他立刻断定那是新鲜的松杉猴菇凝露的味道。
桌上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便签上写——
“感谢您给我的福灵剂,教授,一切已经顺利完成。这里是刚刚收集来的一些凝露,我想也许您会比我更需要它们。”
这个手迹斯内普扫一眼就知道是谁,除了奥罗拉·菲尔德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刚拿起那包凝露,身后的壁炉里突然窜起了一团翠绿的火焰,邓布利多的头像在里面燃烧着,问:“西弗勒斯,奥罗拉在你这里吗?”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并没有。”邓布利多随意地嗯了一声,火焰逐渐开始熄灭下去。斯内普突然叫住对方:“您要找她吗?”
“西里斯已经去找过一圈了,她似乎不见了。”邓布利多忧虑地说。
“等一下,什么叫她不见了?”斯内普下意识地追问。邓布利多的眼睛在火焰里显得有些失真,斯内普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到他说:“你过来一趟吧。”
说完他就消失了。
斯内普来到校长室的时候,正面对上刚从门外急匆匆走进来的西里斯,两个人的脸色都瞬间垮塌下来,空气里的火/药味十足。
“还是没找到罗斯在哪儿。”西里斯硬邦邦地朝邓布利多说着,眼睛在急躁和怒火的作用下变得有些过分的明亮,戾气翻滚在他眼底,像火山底部沸腾的岩浆。
“所以是需要我帮忙来找吗?”斯内普没再看他,问。
还没等邓布利多说话,西里斯就先开口了:“不需要,你只要离她远些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喜欢带孩子的癖好?”斯内普针锋相对地讽刺到,“先是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现在又是菲尔德。还是说你最近在找一份保姆的工作?”
“闭嘴鼻涕Jing!”西里斯几乎和他同时抽出魔杖对准对方,“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也试试眼睛再也看不见是什么滋味!”
斯内普错愕了半秒,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凝固,第一次没有反驳西里斯的话。
“够了。”邓布利多冷淡地呵斥到,“你们两个不会想当着我的面动手吧?”
斯内普率先收回了魔杖,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里毫无光亮。邓布利多将那支空荡荡的玻璃管放到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一种绵密的窒息感钳制住他,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从指尖开始剥落,一点一点蔓延上咽喉。这种感觉令他憎恨,可是也非常不受控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