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给她吃这个变小药!首辅大人后悔到心痛。
“快五岁了。”
蓝霁是京官,怎么会不在家,龚肃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她:“你爹爹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蓝鹤在陌生地方的焦虑才刚被大家玩闹冲散了一些,就被这个坏老头打断了,大家看到他都害怕,他就是这家里最坏的那个人。
“真的吗?爹爹也回来了吗?”小蓝鹤高兴得几乎从他腿上跳起来。
回到家里小蓝鹤四仰八叉地还在睡大觉,龚肃羽希望她就这样睡个一天一夜,不要醒过来,直接到明天变回去,所以并不喊她起床,自顾自到书房看书休息养他破掉的奶头。
“不吃就滚,这里没有大奶给你。”
病,可小蓝鹤哪管好坏,在床上滚来滚去吵闹。
听到人声的龚老爷从窗户望见院子里热闹得像菜市口,愠怒之下出来查看究竟,见到小丫鬟们正在教蓝鹤踢毽子,围观的也嘻嘻哈哈地叫好。
可是当大家看到自家老爷冷着脸在一旁无声注视他们之后,笑容倏然消失,一个个战战兢兢行礼退去,各回各的院子干活去了。
夜里闹了太久的蓝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但倒霉催的龚阁老却照样天不亮就披星戴月地出门上朝去了。因为乳头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过,动一下衣服蹭在上面都像针扎一样疼,首辅大人脸黑了一个早朝,而且破天荒地心不在焉,连永嘉皇帝都觉得他不对劲。
“你今年多大了?”
“伯伯,我想回家,您能让我娘亲派人来接我回去吗?”
“这么小。”宝宝蓝鹤用肥嘟嘟的小手捏了捏老头的乳头,一脸嫌弃,“瑞娘奶儿又大又软,伯伯这个和绿豆一样,怎么吃?”
算算年纪,她的父亲蓝霁此时已经入狱,母亲身体不好应当是因为丈夫受冤抑郁成疾,再过不久便双双撒手人寰。蓝鹤从来没有提到过她的乳娘,想必也在蓝夫人过世后蓝氏被抄家时让人发卖了,自此再无一个亲近的人照顾她了吧。
龚肃羽心里“咯噔”一下,到石桌旁坐下招手让她过去,把小蓝鹤抱到自己腿上。
“闭嘴!你再吵我要揍你屁股了!”首辅大人忍无可忍,在她腮帮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他的阿撵那么善解人意温软可爱,谁能想到小时候这么闹,荣亲王还说她亲人,讨人喜欢,是不是瞎?
“你娘亲去接你父亲了,昨日把你托付给我,我是你父亲的同僚,姓龚,明日我就送你回家,到时候就能见到娘亲和瑞娘了,你父亲也会在。”
龚肃羽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疼得不得了,她还不明白家里已遭灭顶之灾,如果那时候他知道她将来会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吃后面那些苦,被亲戚们推来赶去,被混蛋荣亲王逼着学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
可她终究还是醒了,家里丫鬟小厮们都好奇地来围观变成小娃娃的夫人。她长得像个白面团,粉糯粉糯的,一对大眼睛出奇的漂亮,所有人都争着要抱她,陪她玩,还想方设法拿零嘴果子逗她,安静的匪石院逐渐嘈杂。
“我爹爹不在家,娘亲身体不好,都是瑞娘带我的,我想做什么瑞娘从来不管我。”
他下朝就推说身体不适要早退开溜,旁人关切地问他哪儿不舒服却被他火着脸横眉冷对,确实,总不能说是奶头昨夜被一个小娃娃嗦破了太疼吧?
“娘亲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小鹤得乖乖的爹爹才能回来看我。”
龚肃羽困得要死,毫无耐心,态度恶劣,被一个小孩捏乳头还抱怨它小,让他越发生气,可下一秒小奶头就被她含进嘴里了……
蓝鹤知道这人是这儿的老大,别人都听他的,她要回家一定得让他开口答应,所以乖乖过去给他抱住,温顺地回答他的问题。
龚肃羽拔了半天,奶头拔不出来,又怕再吵醒她,就捏住她翘翘的小鼻尖不让她透气。蓝鹤张开嘴,他趁机拿回自己可怜的奶头,嘤嘤嘤,出血了……
蓝鹤小脸上浮着两朵愁云,可怜兮兮地仰头央求龚肃羽,无辜的大眼睛里都是期盼,让他不忍心对她说不。
他乳头上一热,开始还觉得被小舌头舔得有点痒,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熊孩子对着他的奶头像三天没吃过饭一样死命吮吸,不一会儿就把乳头给吮破了。
蓝鹤被吼了,理所当然又开始哭,把老头逼得头疼欲裂,最后忍无可忍解开衣襟对她说:“瑞娘不在这里,也没人有奶儿给你吃,你一定要吃只能吃我的,不过我可没有奶,你舔两口赶快睡觉!闹了大半夜天都要亮了,我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本来为了哄她睡觉,龚肃羽还想咬牙忍忍疼,到后来实在痛到钻心,让他不得不动手推开她,却发现蓝鹤已经含着他的一边奶头睡着了,睡着了肉肉的小腮帮还一鼓一鼓地继续在嗦,吸一下就疼一疼,这就是母亲奶孩子的疼吗?
“你晚上不睡觉,白天睡到那么晚才起床,平日在家里父亲母亲不管你的吗?”老头一上来就开始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