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来跳去做什么,没半点斯文。到底怎么了,过来好好告诉我。”
阁老是不会屈尊降贵自己动手抓人的,能动嘴皮子谁动手啊。
他笃悠悠地坐到椅子上,整了整衣袖,一脸不高兴。蓝鹤看到他这模样,又怕又喜欢,根本刚不起来,垂头丧气走过去站到公爹身侧,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坐在腿上,圈住了一通好吻。
蓝鹤感觉这人真的坏心眼,舌头伸进她嘴里一下一下勾弄她的,终于把她引出来含到自己嘴里就吮住了不肯再放她走,舔得她口中酥麻,浑身轻飘飘的,脑子里浑浑噩噩,放开时眼睛里面水汽氤氲,双唇殷红充血,模样糟糕透顶。
原本龚肃羽只是看儿媳态度反常,所以想试探兼欺负她一下,结果她还是那个被他一撩就软的小美人,可他不小心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亲了一会儿就起了火,不想等到晚上了。
等被公爹解开了衣带敞开衣襟,露出里面绣着白兰的槿紫主腰时,蓝鹤才反应过来,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她慌忙握住龚肃羽伸到肚兜里面玩她ru儿的手,怯怯地央求他:“爹爹不行,今日不可。”
向来只有次辅大人回绝别人,哪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别人拒绝,老大不乐意地拉长了脸,冷冷看着蓝鹤等她下文。
“身上来月事了。”
蓝鹤红着脸,转开视线,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虚,但来月事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要心虚啊,所以说完又抿了抿shi嫩红唇,带上点不服气。
龚肃羽沉默了一瞬,收回手,也不给蓝鹤穿衣服,冷漠地把她从腿上抱下去。
“来月事你还来招我做什么?寻我开心么?”
“???!!!”
讲不讲理了?这龚府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明明是你先招我的!老头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蓝鹤一边默默穿好衣服一边在肚子里骂公爹。
“身上不方便就别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平白惹得大家都不舒服。”
“???”
蓝鹤看公爹又去逗弄那只鹩哥,背对着她态度冷淡至极,胸中欲火转为怒火,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那儿媳先回了,爹爹安。”
龚肃羽根本不理睬她。
死老头!做个人不好吗?谁要在你面前晃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笑死人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男了,我才不稀罕!不舒服就别见了,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我了!臭老头,活该孤独终老!什么为了亡妻守节,明明就是人品堪忧没人要!装什么装!
蓝鹤一路咒骂着公爹回了自己院子,余姨娘试探她的事情被这么一闹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在青黛面前说了公爹一下午的坏话。可到了傍晚云素又来喊她去匪石院用完膳。
“???”
老头什么毛病?
蓝鹤强压下怒气在青黛的冷笑中尴尬地跟着云素走了。
“坐吧,怎么到了饭点也不知道过来,还要人去请,好大的架子。”
蓝鹤一进膳厅就被公爹又甩了个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鼓起勇气Yin阳怪气地回了一句:“不是爹爹让我别在您面前晃来晃去的么。”
龚阁老听到儿媳顶嘴,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把她看得汗毛倒竖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脏直发颤。
“我让你没事别晃悠,又不是叫你不要吃饭,吃完饭你再回去。”他横了没用的蓝鹤一眼,自顾自开始动筷用晚膳。
笑话,难道一苇小筑没有饭吃吗?不来匪石院我就要饿死了吗?得特地跑你这儿吃顿饭。臭老头强词夺理比谁都厉害。
蓝鹤也低头闷声吃饭,赶紧吃完赶紧走,谁理你。
但是吃完了公爹也没让她走,而是给了她一本赵孟的《道德经》让她练字,自己在旁看书,过一会儿便过来查看蓝鹤练得如何。
“你这赵体写得可真不怎样,荣亲王真的请先生好好教过你吗?”
为什么老头今天一直在找茬?蓝鹤无语地看了背负双手一脸傲然的公爹一眼。
“我爱写狂草,赵孟的字秀逸有余气势不足,太过妍丽,我不喜欢。”
“哦?”龚肃羽有点小惊讶,好大的口气,哪有女儿家爱写狂草的,没点底子可写不了,不过蓝鹤是习武的,喜欢苍劲不羁的字体也不奇怪。
“那你写两个字给我瞧瞧。”
于是蓝鹤在纸上写下: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此处吐槽老头没事找事)
“呵。”龚肃羽看儿媳借诗讽刺自己,冷笑了一声点评道:“确实写得又狂又草,我都认不出是什么字,好功力。”
蓝鹤沉下脸,搁了笔,不想奉陪公爹发神经了。
“爹爹,儿媳乏了,请爹爹准我回院休息。”
“草书写得好了,好比张旭,落笔如云飞剑舞,龙蚪腾霄,细润多变如鬼泣,雄壮大气若神啸。不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写得了的,你还是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