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赴 险
山村的冬夜星光晦暗,寒气沉沉,而被窗帘遮掩得密不通光的老屋里从前堂到后屋灯火通亮。房的炉灶里刚刚又被添进新的柴禾,熊熊的炉火让整个老屋都热得如同盛夏的澡堂一般
热气袭人。
后屋里,刘勇军、岳亮、于洋、刘铁军和胡良、黑皮、吴迁一起围炕桌,盘腿坐在热腾腾的大炕上。炕桌上已经一片狼藉,吃剩的鸡爪子、豆腐干、花生米散落在横七竖八或倒或立的啤酒拉罐的周围。
“妈的,你把腰给我挺直了!”岳亮手一扬,一个啃剩了骨头的鸡爪子朝炕桌对面的空地上一个挺立的赤裸的躯体上掷去。“啪”的一声,打在小腹上。
卢勇疲惫的身体被打得一颤,内蜷朝上的左腿不自主地猛地一抖,就听见身侧的好友高砺峰已经发出一声短促而有力的痛哼。逗得大炕上笑声一片。
“哈哈,你哥们的鸡巴又被你扯长了一截!”胡良的小师爷吴迁一手扶小圆眼镜,一手指卢勇笑声耻笑道。
“呵呵,好哥俩得一起抻屌,来,你也给他来一下!”坐在炕边的于洋也一扬手,半罐啤酒泼了高砺峰的脸上。冰的啤酒让高砺峰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也被泼进的啤酒杀得一下睁不开。悬空的右脚在控制不住的搐动下让身侧的卢勇也是一声高嚎。屋内又是一阵欢愉的笑声。
大炕上欢声笑语,而空地上的卢勇和高砺峰已苦不堪言。两人赤条条的身体并排而立,各自单脚站在一个狭小的木凳上。卢勇上蜷左腿,高砺峰上蜷右腿,悬空的大脚趾被细麻绳拴住分别吊在对方Yinjing的冠状沟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个被挟持的成年人背缚双臂以这既艰难、又羞耻的姿势见证对面围在炕桌旁两个少年团伙的首领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两具疲惫的身体因为长久的单腿站立而都开始不停地打颤,让顶在头顶上油灯也不时地抖动,烛火摇曳。两个凳面上已经被流淌下的汗水浸shi,而遍布全身的汗水更是被没上桌的几个更小的男孩时不时伴随用来他们矫正姿势的棍抽掌扇的“啪啪”声而迸溅在空气中。
“哈哈,良哥,这两个傻逼可真被你这招儿治服帖了,你瞅累得那熊!”岳亮向胡良笑言奉迎道,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混混已经把胡良当成了有财有势的大人物。
“可不咋的,这一身臭汗,连腚沟子里都是!”站在两具“人体雕塑”旁边的马毅然一边嘲笑,一边把抄在手里的一根细木棍依次探进两个叉敞的tun沟里划拉,把被汗水沾shi的棍头举在众人眼前。
“呵呵,还才哪到哪,有的是招儿!”胡良眯一双Yin鸷的眼睛扫视正对面两个成年人质写满了痛苦和屈辱的脸,故作平静地说道,但内心在暗自欢喜。不期而获的两个俘虏都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成为自己私奴之路的大门。想到能在龙三、刘闯、许亚雷那一众衙门阔少们面前显摆一番,并能让他们向自己垂眉低首示好要人,如何不让十七岁的少年贼头喜不自胜!而且,在驯服好之后再送到小扣子那挂牌卖身,更能让自己财源滚滚,荷包鼓鼓。当然,这一切还都是后话,毕竟不是自己亲自捕获到的猎物,目前的控制权还是属于刘勇军、岳亮他们。但那几个街头混混并不难对付,他们挟持这两个青壮小伙?非就是一时血热,泄愤逞,还丝毫不知道这两具年轻健壮的rou体所能带来的?比yIn趣以及蕴含的在价值。只要诱以小利,自然不难得手。或是,干脆把这几个混混收至麾下,既能顺水收了两头新奴,又壮大了自己队伍,更是一举两得之法。
“还是良哥经多识?,要不我家铁军会这么佩服你!”刘勇军也对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头领也称呼起“良哥”来。
“来,到你俩情歌对唱的时间了,哈哈哈哈……”吴迁一边忍不住笑,一边扬手指卢勇、高砺峰命令道。“……就唱刚教给你俩的那首《兄弟双双把鸟拴》!”
透过挂在眼帘前的汗水看对面坐在炕边的戴一副小圆眼镜的男孩,卢勇和高砺峰心里羞愤交加,又?可奈何。在身心俱施的赤身单腿罚站期间,两个青年俘虏饱经蹂躏的意志仍频频遭到这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眼镜男孩的恶意挑战:一会倡议大家玩“打靶”,两人的ru头、Yin囊和被细绳抻长的Yinjing成为花生米、鸡骨头、酒瓶盖的投掷目标;一会又说让两人表演唱歌,还开动脑筋把《夫妻双双把家还》改成了新词《兄弟双双把鸟拴》,一句一句教给两人并责令记住。此刻,是检验学习成绩的时候了。
“好好唱,一遍唱不好可就得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一直唱下去!”刘勇军瞪眼睛威胁道。
“嗯,唱好了,就可以结束罚站!”胡良幽幽补充道。他一指卢勇:“你来第一句!”
从被挟持到这里就遭受了一连串?歇止的折磨和污辱,已经让一开始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的两个好哥们身心俱疲,而之后又不知从哪来的这一行不良少年又让两人的困境雪上添霜。卢勇和高砺峰做都想不到会参与到这么一个羞耻至极的场面中:在酒桌前一丝不挂地“拴鸟罚站”为一不良少年陪酒助兴,更时时身受监刑的几个十来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