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雍在司机的搀扶下和夜蝶上了同一辆车。
夜蝶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斜靠在车窗上闭目休息的江雍,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他面上和嘴角的血已经凝固,右脸那刮蹭出来的一大道血痂在惨白的脸上非常醒目,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头,流了满脸血。
她道:雍爷要是挨那么几耳光都受不了,我拉下面子底子保你又有什么用。
车内静默几秒。
江雍勾了勾唇,半睁着眼睛回应夜蝶的视线。
羸弱的笑也没有使得他看起来过于脆弱,但声音听起来有着明显的虚浮,他回道:我今晚的作用不就是让你和陈一乘泄愤的吗?又不需要我来插嘴说什么话。
庄先生一人独挡一面,我恶人恶报挨陈一乘这几下让你心满意足,也让他顺了一口气,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陈一乘漫天要价,我们话也说出去了非他不可,还有他和伶伶的事
你这做大姐的为了公务也不能像个鸨母为了钱一样再卖她一次罢?
这事我这边差不多也结了,可不再管了,要是再指使她,她又只惦记你,把账全算我头上,怕是要恨透我了。
咳咳
玉伶在谢沛的怀里哭了些时候,眼睛更是肿了。
她早知谢沛不喜且能一眼看出她佯装出来的做作,这会儿她不装不作就是了。
要哭就是歇斯底里、气都喘不过来的大哭,涕泗横流,毫无女儿家的端庄文静可言。
不过却反倒叫谢沛手忙脚乱来帮她擦眼泪擤鼻涕,直直哄她:
乖囡可是不大哭一场便睡不着?早晨哭了睡,这会儿莫不是想睡了又在哭?
哭了睡二天眼睛疼,可莫要哭了。
如此轻声细语的嘲讽加上哄意让玉伶是头一回听。
今晚似乎可以肆无忌惮到试探谢沛的底线到底在哪。
玉伶抽抽地收住了眼泪,说话却还是搭搭的:我不睡,我好怕
谢沛伸手捧住玉伶的半边脸,用指尖摩挲着玉伶shi润的红红眼角,又轻轻按了一下她因为擤鼻涕而擦红的鼻子,柔声问道:怕甚?我在这还有谁欺你不成?
玉伶看着谢沛的有棱有角的五官眉目,没什么变化,一如往常慑人且不好相与。
可他此时此刻的温柔也好似是真的摸得着看得见,顾及着爱护着,愈看他就让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让她的心在莫名其妙地发酸。
于是玉伶咬牙撇嘴,不吭声。
一看就是又要哭起来的架势。
好了好了,乖囡在委屈什么呢?谢沛不知从哪生来这无穷无尽的耐心,说来我听听,我帮你记着,逮到机会了就帮你出气。
玉伶犹犹豫豫。
垂眸,半天才嗫嚅道:别锁着我,别
我真的好怕呜
玉伶挣开谢沛的怀抱,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衣袖慢慢卷起,给他看肘关节和手臂上的淤青。
其实就是昨晚和陈一瑾的那档子事搞出来的。
陈一瑾使力一向没轻没重,她一跑他就想抓,磕着撞着又被他掐着箍抱着,她差不多睡了整整一天也没那么疼了,不过有一些痕迹看起来属实有些惨不忍睹。
停顿片刻,低着头的玉伶知道谢沛没移开视线,缓缓轻轻地把衣袖掸好,似是怕碰到了发疼。
然后才开始试着把领口拉开,露出肚兜的挂在脖子上的肩带和左肩。
肩上同样有着一些斑痕,青色的是撞出来的,紫红的是陈一瑾吸出来的,且锁骨处还有一个咬出来牙印,只是现在淡了些辨不出,仍留着痂痕。
要是她再往下拉一些,才能看见肚兜的花绣边。
可谢沛的俯视角度看到的可不是玉伶仅仅想要给他看的这点东西。
青紫衬出的肤白是真真入眼的欺霜赛雪,窥一处便想见全貌。
移开视线,又看到了她光裸的脚。
见着像是芽儿一般的软和嫩,捏在手心,踩在身上,当是情趣几番。
道是有人喝醉了说过能和男儿笔下的那些风流绝创相提比论的,也只有这女儿脚下那难以消受的盈盈香步了。
怕不是她在陈一乘那里日日赤条,开腿抬脚,那陈家兄弟见这狐媚样轮番干她,把她Cao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兴许魂都勾没了。
哪管她穿的是裤子还是裙子,横竖是要撕了的。
玉伶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谢沛见着她这点微不足道的惨,心再软些,头再昏些,才好套话。
可谢沛再次捧住她的脸,把她拉近。
没给她时间反应,瞬时便抬起她的下颌欺吻上来。
手推他就攥住她的手,脚踢他就捏住她的脚,还能轻挠那么一下,叫她痒着了张嘴哼着来不乐意地娇yin一声。
借此,他迅速把舌插入她的嘴中,舔着吮着,牙都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