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说:“那年,你指点玉良和德全去安东找我,我还是很感谢你呢。”
“那暂,我是没你那麽大能耐。我跑车,总不着家,凤香不大,我就把他扔我朋友家,那阵渖阳抓人抓得紧,留玉良他俩在渖阳,我是怕我保不住他俩,我也明白我 安置不了这俩小子。要不,我也就让他们都留渖阳了。咳,老哥,我是半斤八两,别人不知道,你可是有数的。”川子舅说:“就说那年,你家盖房上大梁,我要跟 你拜把子,你没理我那茬儿。我这心里头啊,熬糟了好几年。”
“那事儿,你还记着呢?”( _' F Z4 r8 u0 f( N
“你也别怪我扒小肠。你让我说说,我这心里也舒坦舒坦。”川子舅说:“康德六年,我跟你喝酒。我是那麽拉你家去,你就说你有事。气得我呀……”: n \ a6 ^0 m' W6 ?
“那回真是有事。”老叔说:“当时我在安东开工厂,要打通渖阳的销路,就来渖阳找我的同学王瑞山……”
“我不管你找谁。”川子舅打断老叔的话,说:“我就说那事儿。”
“呵呵,都哪百年的事了。”老叔说:“眼下咱不又是一家人了吗,我这不正坐在你的炕上喝酒呢吗?这可是老天爷有眼啊,知道咱们有缘。”% K U# R, ]: u
“那是那是,咱不说这个了。”川子舅问老叔:“听小全子说,你不在金店那干了?想自个儿干?”
“是啊。”老叔说:“说来也巧,那天我打登瀛泉洗澡出来,转着磨磨就想去北大营那老地方看看。一去,还就打听到了那个王瑞山,他一直混得挺好,买了房产,开着工厂。”老叔跟我说:“对了,那天你去,见到的那个大娘,就是王瑞山的老婆。”
我还是没吱声。( r# [9 L: e b! S/ t" x, ]
老叔接着说:“王瑞山见我落破成这德性,就通过朋友在金店那给我拉咕成那麽个差事,他知道我能摆弄抢,干那个整合适。可你别看我当过兵,到现在我也烦刀啊 枪的。我还是一门心思地想操旧业,可手头光光的,我也不好跟谁说这事。这回,全子去安东,给我带回来点我过去积攒的钱。我心里有底了,这才辞了金店的差 事,打谱再开厂子。王瑞山帮了我挺大的忙,机器啥的我都是从他那整的……”3 R; d9 K* A0 W8 v) h
我听老叔这麽说,抢着他的话,“吭呲”给老叔一句,说:“那我给你时,你跟我激歪啥?”
川子舅说:“按说,钱的事我不该问。小全子打安东回来,也没跟我提过这事。”他跟老叔说:“老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劲儿,是不怎麽着。这 两天,我瞅全子打你那回来,跟霜打了似的,就咕摸你们爷俩肯定是有啥事。我也核计,我该问不该问?可看全子直上火,我还是问了问。一听全子说你俩是为这事 掰了脸子,我也骂了你……”
“呵呵。”老叔说:“这事我不对,我不对。”2 A' D2 W$ M @) W: Q) H; o6 h
“老哥,你可别生气啊。我这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川子舅说:“我说个事你听听。吕德明你知道吧?”
“吕德明,那咋不知道?”老叔说:“我在狱里时,他没少护着我。德全结婚,还是他告诉我的呢。”
“他让人害了。”
“害了?”老叔抬了抬身子,问:“为啥呀?”
我也急着问:“啥时的事?”" ~) _5 l( D [7 t, K. i& [
“就你去登瀛泉洗澡那天,老吕来车行。”川子舅跟老叔说:“我还托他,想给你在报社找个事由做呢;可打那儿,我就再没见着他人影儿。” / p7 Z5 o; n0 q ?
“对。”我忽悠一下子想起了玉良,我说:“那天,玉良也来了。”
“你说谁?”老叔急着问我:“你看见玉良了?”- ^# W; W8 h3 R n1 c( A0 l' \4 h
川子舅说:“你咋不早说。”8 E R! J5 z" h! j1 N- E' D1 e
“玉良不让我说。”
“哦。”老叔眼睛放着光,说:“他还活着。”( I8 P( l7 ~. ?9 T g7 H
我说:“那天吕叔来,交给郭师傅一包东西,就走了。不大会儿,来了个人,把那东西拿走了,那人就是玉良。我追到北站那,跟玉良说话。他啥也顾不上说,急三火四地赶火车去了。还不让我说是他来了。”我跟老叔和川子舅说:“你俩可别跟别人说啊。”
川子舅掏出根儿烟递给老叔,点上。自个儿也点上一根儿,抽着。他长吐了口烟,说:“哦。”$ g8 j, A: |! t/ X V. }
“咱不说玉良了。”老叔问川子舅:“老吕咋死了呢?咋说,我也得去看看呀。”
“他老婆子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