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哪里哪里。”川子舅说：“我们还要谢你们呢。”
“正好，你们来了。”老叔叫我说：“妞妞呢？”
“可能在秃儿家吧。”我正要出门去找，一推门，妞妞正在外屋站着呢。
“成浩，我一直在等你。这不，等来了。”老叔招呼妞妞进来，对朴成浩父子说：“这两天我也多少跟妞妞把她的事说了说。孩子小，有些事她还不懂。不管咋说，孩子找到了亲父亲是个好事，你们就把她领回去吧。” I' Z( v* {$ t/ q* z# p6 j
朴成浩父子再行大礼，谢过我们，领着妞妞走了。
第二节
到这会儿，客（qie）才算是真的都走净了。屋里就剩下我和老叔、还有川子舅仨人。我呼拉想起昨天下晌，老叔映在外屋门的玻璃上的脸，这心里就又开始打起鼓来。2 g1 t2 r( H0 s
说良心话，忙和了三天，我一点都没想到我已经当爹了，一点都没觉着我已经有有儿子了，忙和着送凤香那阵儿，我就像是一扑心地帮着别人忙和。紧接着又是赵爷 的事，再就是妞妞。赵爷和妞妞都走了，我还是觉着他们没走，就觉着好像是我还在车行，他们还在家里。可我现在就是在家里啊，以前我回家，家里都是凤香在叨 叨着做饭，赵爷支使我干这个干那个，妞妞围着我屁股转。眼下，是老叔坐炕上，川子舅坐椅子上抽烟，他俩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看他俩说话那样儿，好像昨 天下晌，川子舅让我给他治“病”的事根本没发生过。我核计，没准老叔啥也没看着，真没看着就好，谁也别提。可我心里总像是有鬼，总像是做了啥愧心事似的心 直扑腾。再看老叔，就像做梦。心里总是怕梦醒了，老叔就没了。我想跟老叔说点啥，可当着川子舅的面又啥都说不出来。只有里外地找活干，划拉划拉地；看看炉 子，填点煤。
我这正给他俩再续点茶水，就听这俩人的话茬子有点戗。他俩好像是说办事情花钱啥的，川子舅说：“……这他妈的，都赶一快儿了。”
“谁说不是呢。”老叔说：“这又得不少的花费。”) e, A L( `$ P- S& J/ |. ~
“花费到没啥。”川子舅说：“你说，这小崽了来了，老爷子要在，也能替凤香搂着点孩子。妞妞也走了，这他妈的……”
“川子，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老叔说：“你说我刚出来，身上光光的……”* E$ {5 T c; K9 O% Y' `, K# i
“你看你，我就怕你来这套，还真就来了。”川子舅拧拧屁股，坐实了点，扔掉手里烟头。
“实话啊，你得让我说说。说说心里也透亮。”老叔捶捶後腰。8 ~/ r) I: ], k- z( S
“再说，我跟你……”川子舅又点了支烟说：“得，我到是不敢骂你。你也别拿话儿坷搭我。你是哥，我服你。” {) h7 I# j7 m- j
我听话茬不对，可也不敢就着他俩的话茬儿说，一个是舅，一个是叔，我说谁？咋说？就辙了一下，我说：“你俩还饿不，我热点饭啊。”老叔说不用，他说他不想吃。川子舅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说：“不吃，你爷俩也收拾收拾就睡吧，都累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X- p# E3 D) V% r( k5 `0 ~5 V
“你上哪啊？天都快黑了。”我问川子舅。
川子舅说：“我还是得去看看车行。你爷俩睡吧”这就推开门，沉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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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川子舅脸沉不沉的我还真没往心里去，就寻思他就那样，扭脸就忘了。那会儿，我心里想的是，总算能和老叔单独说说话了。川子舅这一走，我这心里头还真就美得了不得，我撒欢地倒了盆温乎水，端老叔脸前说：“洗洗吧。”' G5 _: W4 o2 L4 ~% L
老叔说：“你先洗吧。”7 d7 _7 Y: P' \7 h4 a% [
我说：“不嘛，你洗。”
老叔坐起来，洗了把脸。
我说：“脱了，都洗洗。” c- J; g( j! P" x
老叔笑笑，刮了鼻子一下，脱了裤子。
“我给你洗。”我把水盆放炕上，拉老叔蹲下，撩着水，给老叔洗他的大枪和後边。洗的时候，我还故意在老叔的大枪上多摸了一会儿。老叔打我一巴掌。拿过毛巾自个儿擦了擦他的大枪。
“还有脚呢。”我拉过老叔的大脚丫子按在水盆里，说：“叔，赶明儿我天天给你洗脚。”
“好啊。”老叔说：“我得先躺会儿了。”就躺下了。
“嗯，我洗完，就给你焐被。”我去外屋换了点水，自个儿也洗了洗。
插了门，拉上窗帘，焐好了被。我脱得光巴出溜地就钻进了老叔被窝，在老叔怀里拱着。我说：“叔啊，都把人家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