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睡得很踏实。老婶说:“我把她放床上,孩子能睡得舒服点。”
从里屋回来,老婶继续讲:“——听我父亲这样说,你老叔看我。我明白,他是在问我的意思。我对你老叔说:‘在主的面前,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你我都是特殊的 人,我们不会涉及到结婚,我们只是相互关心的两个兄弟。’你老叔在字据上签了字。我和母亲在主面前做了一次祷告,就和你老叔上路了。一年以後,我们再回到 这里,友人告诉我们,我父母在我和你老叔走的当天,双双自尽了。”) p0 J6 h' g* E* m ^
停了一会儿,老婶说:“我们没有在父母去世的事上多停留,很快就着手办起了现在这个工厂。生意推开後,我退出了厂子,也领养了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小妞妞。 我又开始了我的伺奉,精神上,我伺奉着主;生活上,我伺奉着你老叔和小妞妞。我想,对你老叔,我伺奉的是‘义’;对小妞妞,我伺奉的是我自己。”
我再看老婶,真就像是在看画上的美人儿;很美,很漂亮、很好看。但那种好看是不会动起来的好看,是不能让你有一点杂念的好看。
“生活是需要品尝的,基督耶稣说:‘我是藤,你们是枝。’这就是对生活的隐喻。”老婶笑了,说:“看我呀,说这些干什麽?”她说:“我真的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做你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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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晌了,老叔才醒。
他洗了把脸,对老婶说:“你也不叫我一声。真是的,睡了这麽长时间。”9 l* B3 D& S3 {0 g3 k
老婶说:“我也是光顾着跟德全说话了。”她说:“正好你醒了,我去趟邮局,把钱寄出去。”
“你去吧。”老叔说:“那我在家做点啥啊?”, R0 X, z& Y5 }2 k7 g, E6 S: E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老婶说:“炉子上炖的酸菜,过半小时把它端下了。做壶水。我回来,咱就吃饭。”
“好吧。”老叔又对我说:“你可替我想着点啊。”
直到晚饭後,老叔再没提林甸的事。他总是找些别的话,说呀说的。还拉着我和妞牛玩扑克,竟玩金钩钓鱼那些小毛孩儿把戏。3 N0 ~/ X* |2 a/ k/ w: {
晚上,我还是一个人在妞妞的屋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