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向来很少矫揉造作,想要什么就会去要,她忍着羞涩,抬手搂住了叶秋娘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
而在另外一间房中,许琼华对于扶水瑶的到来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忸怩,磨磨蹭蹭好久也没上床,扶水瑶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见到天已黑透,催促道:“我说大小姐,赶紧上床吧。”
许琼华原本心中不知因何而来的情绪被她突然来了的这么一句,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又恢复了往时和扶水瑶不相对付的样子,没好气地道:“晚饭没多久就上床睡觉,你就不怕肥成猪。”
扶水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肥便肥了,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我才懒得管。”
“喜欢的人的想法也不在意吗?”许琼华问道,脱了鞋子跨过她,准备睡到里边去。
扶水瑶噗嗤一声笑了:“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若是连我胖的样子都接受不了,那这人岂还能值得我的喜欢。”
“和你说不通,算了。”
“什么说不通,小小年纪,东想西想的,怪不得长不高。”
许琼华不服气了:“我不小了,我和阿柔一样大,都十七了,倒是你,一把年纪也不找个婆家,再过两年,到时候人老珠黄了,谁还会要你呀?”
扶水瑶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又听她说自己是老女人了,笑道:“我不过比秋娘大上一岁,为何你老说我不说她?”
“秋秋姐姐不一样,她往后肯定是和阿柔在一起的,她嫁不嫁人有什么关系,不管她多少岁,阿柔肯定都不会抛弃她。”
扶水瑶闻言,挑了挑眉毛:“那将来明柔成亲了怎么办?”
许琼华一听,不以为意地道:“就算阿柔成亲,生了孩子,秋秋姐姐也不一定要离开吧,一直待在身边不行么?”
扶水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果然还是太年轻。”
在扶水瑶的眼中,爱是占有,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纯粹,许琼华也是不知情才会这么说的吧。
谁知许琼华见她嗤笑自己,又不爽了:“我哪里说不对,我和柔柔小时候就一起长大,秋秋姐姐与她形影不离,对她关怀备至,秋秋姐姐的整个世界里,就只有阿柔一个人,就算阿柔成了亲又如何,秋秋姐姐不会离开她的。”
扶水瑶听了她这一番话,仔细想了想,好像这是叶秋娘会做的事情,可又跟自己心里的认知有了差别,顿时一阵头疼,拿着扇子一把扇灭床头的烛火,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想多了头疼,睡觉睡觉。”
许琼华此时哪里睡得着觉,可方才看着对方眼下的一小片青黑,知道她近几日定是为了衙门的事情奔波着,必定是累坏了,如此想着,也不敢再闹她。
只是没想到的是,身旁的女人突然长臂一捞,将她给锁在臂弯里面道:“小柔说你晚上老是做噩梦,我怕我睡得死醒不来,抱着你睡,或许你这样就安心一点,就算半夜还是醒来,动一下我就能醒了。”
其实早之前那几日,和扶水瑶睡一起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惊魂未定,唯一的感觉就是依赖,可如今已经不是几日前的心态,整个人也渐渐地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在这样一个清醒的状态下被扶水瑶这般紧紧地搂在怀中,顿时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但却又有点不舍得将她推开,只能闭上眼睛任着这人将自己的身子搂紧,再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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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们开始进入梦乡的时候,在平乐县的驿馆之内,其中有一间房间却是灯火未熄。
络腮胡子的柳承业,逐渐长胖的杜贤,还有对面坐着的玄衣男人,此人正是近日刚到达平乐的明州知府于明远。
“于大人这次来,不知道贵人可有什么交代?”柳承业殷勤地给他添着茶水。
“我那边也就比你们近那么百十里地,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不过前两天出发之前确实是收了公公的密函。”
“公公是怎么说的?”柳承业忙问道,一旁的杜贤也瞪大了眼珠子。
“说兹事体大,替死鬼相关事宜务必要妥善安排,还要注意封口,若是背后之事被牵扯出来,弄不好会前功尽弃。”于明远呷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
“先前已经计划好,倘若有人查起来,就把这事情推到张国富身上。”
“张国富若是知道自己成为弃子,怕是鱼死网破也要将我们都抖出来,扶高虽然一直打着太极,但此人心思沉,不好判定他是怎么想的,若是狗鼻子嗅出了味道坚持查下去,这又该如何?”于明远道。
柳承业冷笑一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如今这些收押的犯人都归我管,他若是安分还好,若是不安分——就算扶高再有本事,还能让死人说话?”
于明远点了点头道:“先前说还有那卖材料的商人,如果可以也一并把他送进去吧,留着免得节外生枝。”
柳承业一听脸上露出了犯难的神色,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