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没有进展,这个人现在都已经是自己人了,全身内力都给了她,这要不是自己人,是什么。
以后,他都会做饭给她吃。
……记忆恢复,经历了一场挖心之痛,况曼还是那个况曼。
她这性子,是不可能改得了的,当初刚回来时,她可是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虽然这个目标,似乎……好像跑歪了,但的确是达成了。
那时,她眼馋他的厨艺,誓要将人圈定成自己人的。现在……人,的确已经是自己人了。
可是……好像又和她想的那种自己人不一样,他们至今还盖着被子纯睡觉来着。
他们的亲密,几乎都是在晚上,她滚进他怀里后。
反正,天一亮,他们就又恢复了正儿八经的相处模式。
况曼一边想着她和孟九重这有些诡异的相处方式,一边擦拭着身体。等她洗漱穿戴好,孟九重从郁战的房间回来了。
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应该是在隔壁房间上完了药才回来的。
况曼目光落到他手里药瓶上,深黑眼瞳闪过点小失落。
啥意思……她就不能给他上药了?
她晕迷那段时间,他能啥都不顾,给她上药,照顾她,怎么到他需要上药的时候,就回避着了。
这回避是不是晚了点?
况曼心里有点小不爽,淡淡瞥了眼他一下,自己先上了床。
等孟九重褪下外衫入床后,况曼心里哼哼,毫不避嫌地将小手搭到了他健颀的胸膛上。然后唇角微微一翘,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青草香从鼻端吸入,孟九重眼角微垂,看着轻搁在胸膛上的那只柔胰。
漆黑的眸子里溢出浅浅微笑,微微侧身,轻轻将她纳入了怀里。
*
万赖俱静,安静的客栈外,一辆马车哒哒靠进客栈,并敲响了客栈的门。
这门敲了好久,客栈掌柜才点着灯,去开了门。
来的是几个长得人高马壮的大汉,个个腰悬大刀,看着风尘仆仆。
“掌柜的,打尖住店一条龙,有什么吃的随便上点。”客栈门一开,其中那领队的人,就挤进了客栈。
领队的进了客栈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人。
“老三,今晚你守夜,警醒点,得把咱们的货看紧了,好不容易走过泾山峡谷,可不能在这里出事。”
被叫老三的男人郑重点了点头,抱着刀,坐到了他们马车上,连吃饭,他都是在马车上吃的。
掌柜看这群人的姿势,当即便知道,这是一行押镖的人。
只有押镖的人,晚上才需要人守夜看货。
大晚上的,客栈里也没人,掌柜的一边招呼这些人吃饭,一边和这些个人聊天。
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等这群人吃饱喝好,回了房,掌柜的才打着哈欠回了房。
这些人住的大通铺,与况曼他们住的厢房距离有些远,等客栈的灯歇下后,朦胧月光下,一条人影,矫健地从窗户翻进了大通铺。
“如何,他们是不是住在这个客栈?”这人刚从窗户爬进去,昏暗房间里,就响了一道低低问声。
爬进窗户的人,蹑手蹑脚将窗户掩上:“是住在这里,他们的马栓在客栈马棚里。”
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被安排去守夜看货的老三。
领头人叫他看货,实则是为了打消掌柜的怀疑。
平谷县离泾山太近,生活在这里的人,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晴,极会分辨人。
他们常年杀戮,身上血性重,若不伪装成跑镖的,极有可能被人看破身份。就是这样,这掌柜的还防着他们,刚才可没少套他们的话。
“再盯一天,他们要入泾山,若不想跋山涉水绕路,就必须从平谷县入山,这边的路况最好,最容易上山,如果明早他们没入山,那咱们就回去,要是入山了,老二你抄小路,去凤凰寨通知奢老大他们,让他们动手。”
只要进了山,那可就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了。
宁可误杀,也不能放过。
老三点了点头:“今晚要不要再试探一次?”
领头人:“不必,试探多了,反倒容易惹麻烦。”
黑暗中,另一道声音响起:“大当家的不是叫咱们多试探几次吗?”
领头人:“那个哑巴男人手上功夫不弱,看着也是个凶狠的,没必要去招惹他。”
说到这里,领头人不知道到了什么,漆黑的眉毛突兀一横:“对了,消息上是不是说,他们中有个人声音不同常人?”
“是的,据说很难听。”
领头人沉眉,陷入了思考中。
黑暗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
气氛有些紧张,良久后,领头人将刀悬到腰上:“起来,起来,今晚都警醒点,要真是他们,说不定我们白天试探的时候就暴露了。咱们现在住进这家客栈,保不准是自投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