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讨论着方才的事,另一边,逃进树林中的五个土匪和那两个被追杀的世家公子,正哥俩好的坐在一起吃烤rou,并且,也谈起了况曼他们。
“我近距离观察过,那个文弱书生的确毫无内力,还有那个小美人,也没有内力,不像练家子的人。”
“据可靠消息,那个那姓孟的将一身内力都渡给了况娘子,那况娘子现在应该就是有内力傍身的人,老大会不会打眼了?”
“打没打眼,老大怎么能确定?三公子既然发出信息,说姓况那娘们有可能会入泾山,那咱们就得多留意着,是与不是都得调查清楚,不能误了三公子的事。”
“那娘们杀了三公子不少人,心大了,想进泾山,泾山可不是一般人进得去的,回头给凤凰寨那边传个消息,让他们多留意一点。”
“瞎说什么,赶紧吃,吃完了,咱们还得追下去,看看他们落脚在哪里?我们累一点,跟梢几天,等他们出了咱们负责的范围,该Cao心的就是就不是咱们了。”
“这姓况的娘们邪乎的很,连三公子的信鹰都能发现,等会儿大家小心点,别被她发现了。”
众人点点头,大口嘶咬着手上的烤rou,囫囵吞枣几下将手里食物吃完,然后灭了火,一番变装后,走出了树林。
十里之地外,况曼说出这些人可能是在试探他们之后,便越发觉得他们可疑了。
孟九重沉眉:“极有可能。”
况曼目光透出惊疑,诧异道:“我们哪里露出马脚了?”
奇怪,难道他们暴露了?
不,不,以他们现在这身装扮,不可能暴露?
……既然没可能暴露,那这些人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孟九重:“他们要试探的目标,也许并不是我们,不必管他们,先上路,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城里。”
况曼轻轻颔首,马鞭一甩,先一步踏马奔了出去。
孟九重与郁战急忙跟上。
接下来的路程就比方才平静多了,一直到他们入城,期间都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
平谷县,一个坐落在群山之中,极为偏僻的县城。
这个县不止偏僻,县里的建筑也较为寒碜,一个城里,竟然只有四条主街,这规模,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县城,倒像是一个镇。
从大街上打马过去,况曼看到了这个县城的衙门。
……好吧,确定了,这个县城是真的很穷。街道寒碜便罢,连衙门都破破烂烂,仿佛许久没有修葺过般。
“平谷县地处泾山范围,泾山的山匪太多,每年到了丰收季节,山匪便会下山抢劫,官府往往连税都收不上来,所以,较为穷。”
孟九重看况曼闪过疑惑,低柔的嗓音轻轻响起,为她解释原因。
“朝堂就放任泾山山匪作乱,不管吗?”况曼听完解释,淡淡问。
孟九重:“管不过来,朝廷的主力几乎都在边关,像这种土匪,一般都是省府自制。吕承风倒是剿过几次匪,但功效都不大,每每剿匪,山土匪都会躲进连绵大山里,等到风头过了,就又聚集起来继续为祸。”
这边地势太复杂,剿匪不易,而且……没人知道吕承风是真的在剿匪,还是只走一下过场。
天已黑下,小城并未有多少光亮,四处都暮气沉沉,感觉不到一丝鲜活。
况曼听完,不置可否,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没走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家客栈,况曼跳下马,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牵着马缰往客栈走去。
客栈的生意有些不好,从敞开的大门看进去,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店小二和掌柜都不在。
“有人吗?”况曼伸着脑袋往里觑了一眼。
声音落下,大堂后方的一个小门处,店小二匆匆打帘跑了出来。
“来了,客官。”
小二扯着笑脸,麻溜地跑到客栈外,然后热情地朝况曼三人道:“几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况曼将马缰递给店小二:“小二哥,我们住店,麻烦等会帮我们喂一下马。”
“好嘞。”店小二滑稽地把手上的汗巾甩到肩膀上,把三匹马往客栈后方牵去。
这会儿功夫,这家客栈的掌柜也出来了。
“三位客官里面请。”掌柜笑呵呵地招呼着三人。
“两间上房。”况曼朝掌柜地说了一声,黑眸往孟九重看了一眼。
刚才下马时,他走路姿势有些别扭。没有内力护身,骑马一天,怕是已至极限。
“等会提三桶热水去房间里。”况曼向掌柜交待了一声。
去栓马的店小二回来了,掌柜的让店小二带况曼他们先回房,自己则进厨房,吩咐厨房里的伙计烧水。
回了房,况曼让孟九重先歇一会儿,自己则拿起郁方绘制的地图,研究起来。
“昌河距离朱果所在的位置最近,九哥,我们从昌河那边入山怎么样?”况曼盯着地图,一边研究,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