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这件事情在袁熙辰心中依然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甘心于成为白清的奴?是因为教如此规定了,但跪趴在另一个人面前,把自己的身份直降为狗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凡两足之物为人,人不在人之上,亦不在人之下;凡四足之物为兽,兽在人之下,不在人之上”,袁熙辰默念这句记录在教中的话语。在袁熙辰的心中,乳环,手铐,榨精,这些都不过是人和人之间的行为,自己还能保有作为人的“格”——唯有一点,如同犬一般四足在地上爬行,那是绝对?法接受的。
豪华的轿车缓缓地穿过一扇爬满了爬山虎的铁艺大门,驶进一座有十八世纪法式风格的庄。庄的正门是一片宽阔的草坪,深浅两色的短草被排布成棋盘的格式,行车道两边的灌木丛都被修剪成了平整的方形,显然表明庄的主人对于这些植被的打理十分用心。
轿车慢慢停在庄主楼的正门前,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站在大理石的台阶上,等候白清一行。少年的身上除了一个别蝴蝶结的白色项圈外一丝不挂,头上带一副犬耳一的头饰,身后还伸一条下垂的犬尾,然而和真的犬尾不同,这条尾巴并不是从背后伸出,而只是肛塞的挂饰。
“您好,白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年也能在百忙之中赏脸参加主人举办的狗奴集会”,少年挂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声音像秋天的苹果一清脆甘甜。
“231,今年也是你做招待么?”白清显然已经早已认识这个少年,微笑打了个招呼。
“感谢白先生去年对狗奴231号工作的评价,今年主人仍然指派狗奴231号来为白先生服务”,少年毫不害羞的自称狗奴,显然是已经十分适应了这种身份:“请问白先生还需要231号来向您介绍一下本日的流程么?”
“介绍一下吧,我今天第一次以嘉宾的身份来参加集会,之前都是参赛者”,白清伸手捏了捏231的“耳朵”。作为调教狗奴的狂热分子,狗奴集会的主办人家中所有的调教用品都是特别委托,甚至自制品,有市售品完全?可比的品质。比如这犬耳,摸上去除了毛发柔顺外,甚至入手还有一点点温热,仿佛就如同真的狗耳朵。
“汪呜~”,虽然被捏到的只是假的狗耳朵,但是231仍然像真的被抚摸耳朵的狗狗一眯起双眼,仰起脸,发出舒服的声音,显然是已经被仔细调教过了。
“切”,袁熙辰看到白清对231的亲昵举动,心中泛起一阵酸意,把脸转到一边。
注意到袁熙辰的小动作,白清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拉了一下手中拴袁熙辰项圈的链子,说:“231你先带我们去嘉宾候客室吧,路上你再说嘉宾活动。”
“汪!”231回了一声,转身在雕花的枣红色木质双开门的金色门把手上,五指蜷起,像狗爪子一敲了一下,然后有节奏地汪了几声,大门便自动打开。
和相对装潢更加简洁干练,显得十分现代化的白清家别墅不同,狗奴集会的庄则是底的仿古风。卷草舒花的洛可可风格装饰几乎挤满了每一处目力所及的细节,大量堆砌的象牙白和金黄色把整个空间都装点出了一种法式宫廷的感觉。
“……所以您可以直接在您的终端上给参加比赛的狗奴们打分,具体的评分细则和去年一,同时,还有一点”,231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袁熙辰,眼神在他的手掌和手肘处游移了一下,说:“虽然原则上,作为嘉宾,您不需要同您的‘狗’奴一起出场,但是晚宴的时候主人会过来参加颁奖仪式,到时候……”
“到时候我不会让主办方难堪的”,白清的眼神在袁熙辰的玉佩上扫了一下:“这个小家伙来我这里的时间还不长,带出来见见人还可以,参加比赛什么的完全上不得台面。”
“你TM说谁上不得台面——”听到白清的话,袁熙辰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但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似乎反驳的内容有点不大对劲,只能涨红脸,眼睛睁得溜圆,像只气鼓鼓的小公鸡。
“前次集会,白先生的突曼灰犬给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这回主人听闻白先生不参赛之后还非常遗憾呢”,231一边说,眼神不住地瞟向袁熙辰。
袁熙辰不爽地捏了捏拳头,狠狠地回瞪了231一眼,然后自我安慰似的小声嘟囔道:“切,不就是扮狗,咋还扮出优越感来了。”
“我们到了,白先生,请您将邀请函插入这边的卡槽中,之后会有穿梭机带您前往对应的会场”,231引二人来到一幅画一位坐姿青年和戴项圈的跪坐的少年狗奴的巨幅油画旁,示意白清将邀请函插入油画边框上一个几不可见的插槽。
邀请函插入后,伴随滴地一声确认,巨大的油画如同水波般泛起涟漪,然后整幅油画像液体般被慢慢吸入边框,露出后面装饰得如同欧式马车一般的穿梭机。穿梭机上的空间非常宽敞,一面是深绿色的法拉绒座椅,另一面则只有两根树立的银色立柱,上面各镶嵌一个花瓣形状的圆环。
231首先上机,熟练地从座椅下拉出一根银色的狗链,叼在嘴里,蹲坐在白清面前,白清则接过狗链,拴在了231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