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羽已经交代过了,所以这一路上都没人敢拦他。
景燚到的时候便就瞧见小姑娘浑身shi透昏迷不醒地躺在冬雪怀里,冬雪亦没有好太多,身上还有些泥, 景燚拧住了眉头。
他的小丫头,很不好。
一路过去,景燚面色冷得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暗夜修罗,周身皆是Yin郁之息,一个眼神便能将人杀死一般。
见他过去,冬雪没有任何推脱之意,立即道:“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请主子责罚。”
这时秋月和朔月也跪下来了,面上还挂着眼泪,道:“请主子责罚。”
景燚没有说话,面色Yin冷地过去将小丫头抱了起来,道:“日后自去领罚吧。”转而又对司羽道:“可否借个院子?再寻个大夫?”
司羽也是被方才景燚的气场给怔住了,竟然把当下最重要的给忘了,这时闻言才立即施礼道:“可以,殿下恕罪,请随我来。”
继而司羽又忙吩咐下去,让人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景燚抱着虞槡,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雪三人,冷冷道:“这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否则唯你们是问。”
话毕便抱着虞槡跟着司羽过去了,景燚将虞槡将将放在榻上,府里的大夫便也过来了。
司羽忙将大夫引了过去,那大夫把了把脉,道:“这当务之急是要换下这身shi衣裳,若是惹了风寒便就不好了。”
景燚闻言,一双Yin郁的眸子直直看向那大夫,也没有说话,大夫倒是被景燚这么一看给吓住了,周身都冷了几分。
“好,请殿下和大夫先出去片刻,我为虞姑娘换。”司羽当即道。
景燚闻言面色依旧Yin沉着,出去之前却也对着司羽稍稍颔首了下,以示谢意。
待司羽为虞槡换好干净的衣裳后,大夫转而又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道:“这位姑娘已没有大碍,待人醒后喝些驱寒的汤药便好。”
“她何时能醒?”景燚拧眉,语气低沉道。
“这姑娘许是被吓到了,这才这般昏迷不醒的。”
这姑娘其实就是一般地落水之症,不会有大碍的,可是瞧着眼前这位男子Yin沉的面容,大夫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饶是自诩镇定的他,当才也被这男子的眼神给震住了,好生Yin冷。
司羽已经交代了下去让人去熬驱寒的汤药了,毕竟,虞槡是她邀请来的,出事也是在她的府里,她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大夫走后,景燚知晓虞槡没有大碍心里才放松了片刻,看着榻上的小姑娘,面色有些苍白,没了往日的生气,景燚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可是他捧在心上的人儿啊。
小姑娘好好儿的怎会落水?
景燚眼露寒光,捏紧着的手青筋瞬间便爆起来了,若是知晓他的人便知这是景燚忍耐或是愤怒的模样,现在当然是后者。
“殿下,虞姑娘在我的府上出了这等子事,司羽难辞其咎,望殿下恕罪。”
景燚松了松紧捏着的手,看不出喜怒,缓缓道:“无事。”
他自然知晓小姑娘出了这事不能怪司羽,毕竟这宴会也是他看过了帖子的。
况且,他让小姑娘来的目的也是希望她在这京中能有些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不会感到那么孤独罢了。
司羽没想到景燚竟然没有责备她,可是事已至此,她于心难安,谁叫那么好的姑娘却出了这样的事儿呢。
“与与是如何落水的?”
提及了虞槡,景燚的语气才没有方才那么Yin冷,稍微缓和了几分,却也只是几分。
司羽没有隐瞒,道:“是姜家小姐。姜家小姐当众出言无状,言语之中处处中伤虞姑娘,虞姑娘本意不与她争执,正要离去之际,却被姜玉莹拦住了,混乱之中,虞姑娘便落水了。”
话虽然是这般说,可是司羽明白,她话里虽没有直说是姜玉莹推虞槡下的水,可是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姜玉莹那小丫鬟往虞槡那里推了一把。
呵,又是姜玉莹?
景燚眼底划过一丝杀意,竟然又是姜玉莹。
敢动他的人,找死!
这姜玉莹当真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日在司衣坊对虞槡的所作所为吗?
还是她以为自己是个好骗的,或者她也像这天下所有的愚昧之人一样,竟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落魄皇子,什么也做不了么?
他虽“落魄”,可若是想杀她一个小小的姜玉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丞相之女么?呵,别人稀罕,在他景燚眼里也不过同蝼蚁一般罢了。
还有丞相姜如,景燚也还有一笔账未曾与他算呢。
“这里还望司掌柜照看片刻,我去去就来。”景燚对着司羽道,说完也不等司羽回话便直直出去了。
院子这边,冬雪面无表情地提着剑站在院子中间,任谁也不敢走。
在座的人可都是听到了大皇子说的那句话的,哪个不想活命的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