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丞相之女又多了几分别样的认识。
司衣坊在京城开了多年,司羽当然知晓这姜玉莹是个什么做派,平日里皆是礼让着些,哪知道今日这姜玉莹这般嚣张,竟跑到自己的府上来了。
丞相府真真是好教养。
故而司羽也不想给她留什么情面,只道:“不知姜小姐到访,有失远迎,勿怪。”
姜玉莹见自己都进来站着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人给她准备坐的位置,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像只高傲的孔雀似的开口了。
“我听下人说司掌柜今儿个要在府上办个赏花宴,想着便来凑凑热闹也好,司掌柜不会不欢迎吧?”
司羽闻言仍是方才那般笑着,道:“姜小姐既然来了,哪有不待客之理。”
同时又对身边站着的丫鬟吩咐道:“给姜小姐准备座椅。”
姜玉莹闻言笑得更加傲然了,丫鬟置好座椅后,姜玉莹很是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司羽忍住心里的厌恶和烦躁,似是不经意地道:“不过,我记着我好像并未送帖子去姜小姐府上吧,不知姜小姐是如何得知我今日办宴会的?”
姜玉莹闻言面露不耐,不假思索地道:“听我丫鬟说的,怎么了?”
司羽笑了,“哦?没事,姜小姐的丫鬟还真是能干呢,这等子小事都知晓呢,是吧。”
她这话一说完,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看来司掌柜并未下帖子给姜玉莹,多半是姜玉莹自己腆着脸来的呢。
姜玉莹自然也听出了司羽话里的嘲讽,还有现在坐在这儿的这些个人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些鄙疑,姜玉莹面色顷刻间便挂不住了。
不过她还是稳住了,握紧手帕看了看坐在司羽身边的虞槡,心里愤愤不平。
姜玉莹想,若不是听说了这个乡野女子也会来,她哪里会到这里来让自己经受如此羞辱?
于是敛住了神色,看向虞槡那边,带着几分不屑,笑道:“咦,怎么司掌柜的这宴会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在座的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虞槡,虞槡却是充耳不闻,像是没听见姜玉莹的嘲讽似的,自顾自地喝着茶。
便就是虞槡的这幅样子更加教姜玉莹难堪,姜玉莹觉得自己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心里憋闷。
好啊,既然你如此沉得住气,我便看看你能撑到几时?姜玉莹恨恨想着。
“大家还不知道么?这位姑娘啊可是住在大皇子府上的,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呢。”姜玉莹颇为Yin阳怪气地道。
这下好了,姜玉莹话将将说完,在座的都将目光投向了虞槡。
这些目光里,有惊讶,有疑惑,或是探究,这些人皆是在想,这位姑娘有何来头,竟然能住到大皇子的府上去。
还有跟着她来的那三个女子,看着都像是贴身照顾她的人,难道,这是大皇子的金屋藏娇?
传言不都是说大皇子此人性子Yin郁,手段还极其狠辣,从不轻易让人近身的,那么这位姑娘可真是不一般了。
这么一说,连王忆情都讶异得很,她没想到这位姑娘背后的人竟是大皇子。
可就她同这位姑娘的接触来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姜玉莹说的那般不堪,看起来性子单纯得很。
虞槡听到姜玉莹所说的“大皇子”,她知道这说的是燚哥哥,虞槡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
而且,她又不傻,这姜玉莹话里话外都是在激她,虞槡不想同姜玉莹争论,想着还不如回去了呢。
于是便对司羽道:“司姐姐,我想回去了,改日司姐姐到燚哥哥府邸去做客吧。”
面对这场景,司羽感到很是愧疚,竟然让姑娘平白无故地受了姜玉莹的羞辱,蛮含歉意地道:“好,司姐姐改日去,今日……罢了,是司姐姐对不住你。”
虞槡笑着摇摇头,转而对身后的朔月三人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朔月早就气得牙痒痒了,若不是秋月和冬雪拦着,她早就冲上去教训那姜玉莹去了,定要撕烂她的嘴。
这会儿听虞槡要回去了,朔月巴不得呢,道:“姑娘我们回去,省得在这里闹心,听一只苍蝇嗡嗡乱叫,烦人得很。”
姜玉莹听出了朔月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拐着弯儿骂她是苍蝇呢?
一时间,姜玉莹的大小姐脾气上了头,心里更是气愤,“想走?没那么容易!”于是冲上去想拦住虞槡的去路。
秋月和朔月扶着虞槡站了起来,而后跟在虞槡身后朝外面走去,而要出去的话,必是要经过姜玉莹身边的。
虞槡根本没想到姜玉莹会突然冲了过来,她避之不及,姜玉莹一把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拉扯着,恨恨道:“想走?”
虞槡觉着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好疼,想用力挣脱开来,这时朔月和秋月都吓坏了,赶忙冲了过来。
一阵混乱中,虞槡瞟到了姜玉莹的那个小丫鬟来到了她的身边,猝不及防间,虞槡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跌落了水中。
而饶是轻功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