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办法的。”
虽然这样说,我心里也并不非常确定。在我和檀谊沉之间,存在了不只一个问题,正在解决的,还未解决的。……但是谁和谁恋爱,会始终顺顺利利的?两个人之间不存在问题,那才是大问题。
大概看出我不愿意谈下去,朱铭棣没再说什么。
我倒是告诉他,刚才想到的办法。临走前,我道:“章祈也不是小孩子,我想,我们也可以不用太担心他的去向。”
朱铭棣道:“这我知道。我担心的是别的方面。”
我十分明白,也不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我大姐儿子了解一番。
就暂按下这件事,到了晚上,我到诊所去接了檀谊沉。他似乎很早结束看诊,诊所里面已经没有病人等候。今日在柜台的正是汤小姐,她告诉我快要年底了,有的病人病况不好,需要转介:“柯医师把檀医师的病人转了好几个去医院,安排住院。”
那兼职的柯医师与檀谊沉共同负责了许多病人,怪不得檀谊沉这阵子看诊时间调动,因病人量大大减少。
今晚正是柯医师看诊,她倒是很早来了,等檀谊沉下诊,绊住他讨论一个病人的病情。我没有过去打扰,就给檀谊沉写讯息:『汤小姐请我喝茶,不知道什么茶,味道不错。』
过了一会儿,檀谊沉穿着大衣,提了公文包从诊间走出来。在他背后跟了一个穿白长外衣的女人。她露出她的样子,一张圆圆的脸,圆圆的大眼睛。她戴了眼镜,那镜框也是圆形的。她的目光穿过镜片投来。
我对她微笑,点了点头。她仿佛顿了一下,也笑了笑,倒没有过来说话。檀谊沉也并没有特地介绍,几步走来,他道:“可以走了。”
我点头,与他一块离开诊所。
坐上车子,檀谊沉忽道:“空腹的时候不应该喝茶。”
我微一笑,道:“刚刚我是因为太渴了,不然汤小姐还请我吃点心。下次我会记得先用点心,再喝茶。”
檀谊沉淡道:“这时间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要是已经觉得饿,就应该正餐,不要吃点心。”
我说好,又道:“我记得那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饭店,不然我们先吃过了,再去看展,怎么样?”
檀谊沉道:“可以。”
我便开车了。到文金东路上一家饭店,我事先吩咐过谢安蕾预定了位子。这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嫁来国内的越南女人,供应越式法国菜,十分好吃,可是位置隐蔽,开张多年了,生意始终还好。有一年,那一任市长将她的店用为招待贵宾的地方,声名大噪,过后吸引许多人慕名前来,直到今天,也还是天天满座。
我们在这里用完了饭,便走路去摄影展的场地。距离饭店不远,过一条街,走上五六分钟,就见到广告单上说的大楼。是一栋有点年份的商业大楼,照着广告单上面的指引,在三楼。大厅设了服务台,但是没有人看顾,在背后的墙壁有一幅板子写了各层楼的名称,三楼是:维纳斯工作坊。
我呆了一呆,不禁看了一眼檀谊沉。
檀谊沉不作声,神气还是淡淡的。他左右看了看,指了右边:“电梯在那里。”就走过去。
我跟着他,感到必须解释:“我不知道这间工作坊是做什么的。”
檀谊沉口吻平淡:“哦,我也不知道。”
我顿了一顿,还没说话,电梯门开了。一部很小的电梯,没有镜子,四面贴了许多广告单,好在还算干净。檀谊沉按下楼层。突然我对他的安静感到忐忑,脱口:“不然还是不要看了。”
檀谊沉掉头看来,他还没有开口,已经到了楼层。他按住门钮,开口:“到了。”
我只好走出去,又停住。前面走廊尽头有门,旁边的墙挂了招牌,写了维纳斯工作坊。檀谊沉在后面出来了。他当然也看见了,倒没有奇怪,径往前走。我连忙赶上他的脚步。
檀谊沉伸手去按了门铃。过一下子,有人来开门,马上一抹浓郁的香气飘出来,倒不是开门的人喷了香水,而是屋子里的烧了香水蜡烛。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穿了一件薄的白色衣裙,服贴着她的身躯。她把我们迎进去:“欢迎你们来。”就介绍她自己,她叫露比,是这里的一个治疗师。
我愣了一下,狐疑起来:“这里不是摄影展的场地?”
露比道:“这里是的,在里面,是我们一个学员的作品。我们主要是个交流性质的工作坊,有需要的人才会提供治疗。”
我一听,顿了一顿。还是微笑,问道:“倒不知道你们会提供什么治疗?”
露比回头过来,把我和檀谊沉看了一看,笑道:“性`爱治疗。”
我感到一震,脸上僵了一下子。檀谊沉当然也听见了,不知道他此刻怎样的神气,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样子,竭力维持住镇定。他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掉头走掉,还又随着露比往里走。
屋子里有不少男女,他们看着我和檀谊沉,全面带笑容,那目光友善,好像不猜疑我们到这里的目的。露比解释,这些男女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