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片的导演是陆利山,陆利山拍片速度快,但是非常会折腾演员,知道怎样雕琢。但是他不会只拍陆利山的片子。”
我想了想,告诉他:“李钊很喜欢演戏,他最想做的是演员,他也很认真。”
郎文看了我一眼:“在娱乐圈子,有时候认真也没有用,不如你这个金主捧他。”
我对他前面那句话并不以为然。面上不变,淡道:“我签下他,当然要捧他,不然又安排何莉莉带他。有何莉莉在,他不可能不红。”
郎文听了,却好像诧异:“等等,你,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愣了一愣,看他神色,霎时明白过来,简直哭笑不得。我忙否认:“当然不是。他是我的朋友,但我们之间绝没有其它复杂的关系。”
郎文仿佛狐疑:“那我听见说你这阵子断掉许多人,也不出来玩,就为一个谁。大家都在猜是谁……连不可能的人物名字都出来了。我一直以为是他,不是吗?”
简直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传闻出去。怪不得近日应酬,总有些人表情怪异,又有意无意打探我是否独自一人赴宴。我看看郎文,道:“不是。”
我又道:“但是,我确实有交往的人。”
郎文马上张大眼睛:“真的?”
我点了点头,喝了好几口的酒:“真的。我们交往没有很久,差不多两个多礼拜。”
郎文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问:“是谁?”
我笑了一笑,看他一眼,没有说出来,只道:“今天我们吵架了。”
郎文抬高一条眉毛:“哦。”
我道:“唔,那不能算是吵架,就是他不理我了。他说他没有生气,我根本不信。”
郎文吞下一口酒,道:“听起来你在爱情上遇到了烦恼。”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烦恼两字感到某种抵触,我抬起眉来:“烦恼?那是什么东西?”
郎文看着我摇头,只道:“你们的问题,你们需要自己解决。”
我默默了一会儿,才道:“当然。”
又要喝酒,郎文阻止了:“不要喝了,走吧。你这样子不能开车,跟我走吧,有两个朋友要来接我,你也认得的,丁海生,李秉群,我们要去锦江饭店吃饭,你也去。吃完了,我们一块到丁海生开的会所好好玩一玩。”
本来我要拒绝,然而为什么我要对我自己这样严厉?简直没道理。我一面拿出手机,许多的消息与来电,偏偏没有出现檀谊沉的名字。我心俚十分不痛快,就答应了,与郎文坐上丁海生的汽车。
这一去,玩到了大半夜。
过两天就是李秉群生日,丁海生需要出差,就提前过,在锦江饭店吃了生日餐,之后去丁海生开的会所,又庆生一次。李秉群喝醉了,四处找朋友,一大群人挤在包厢,闹声隆隆。
郎文被灌醉了,我倒是还好,打了电话叫成叔开车来,先送他回去,才到我那里。我另外打一通电话,让谢安蕾派人把我放在扑克俱乐部的汽车开回来。我上了楼,走在过道,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回头去看,在另一头的屋门紧闭。就算我们今天没有不愉快,檀谊沉晚上也不会回来。
我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但是,脑中浮现白天他十分冷漠的样子,不免又有点情绪起来,耿耿于怀。我感到一阵不痛快,为什么我要打电话?这整天他一个电话和讯息都没有!他就这样心狠,我倒在这里挂住他。
我收起手机,忿忿地转回头。
在隔天,一大早就醒来,那愤怒的情绪散下去了,然而格外感到消沉,空荡荡。窗帘拉下来,隔开外面的光线,不至于完全黑暗,可是眼前好像一片黑,昏而茫茫,对任何事情没有兴趣。总觉得整个人还在昨天,在白天里,在那座花园大厦前的一条路口,胶着的冷空气。我拉起被子蒙了头,逼自己再度入睡。
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铃声在响。我拉开被子,连忙伸手去构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马上失落。是周米。刚刚接起来,就听他大声地问:“叶子樵,你到底来不来!”
真是不记得了,今天我和周米以及章祈朱铭棣说定吃饭。这饭局说了许久,本来我打算借机让他们与檀谊沉认识,我告诉了周米,他竟不赞成,让我暂缓,未免章祈与朱铭棣心里没有准备,到时吓一大跳。况且我们四人很久不聚会,免不了有许多话,檀谊沉与他们也不熟,夹在中间里,听不惯我们的话,他们也不免顾虑着他,无法自在谈天,倒要扫兴。当时我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就打消主意。幸而打消了,不然要使他们看出我和檀谊沉之间僵住了。
我匆忙赶去。周米他们四人早已坐了一会儿,菜已经叫好,等到我来了,便上菜。一面吃一面聊,周米朝我打量几下,道:“老实说你昨天干嘛去了?睡到七晚八晚起不来,还要我打电话。”
我端起杯子喝水,道:“昨天李秉群生日,丁海生找了很多朋友为他庆生,包括郎文,郎文正和我打牌,让我也去。后面李秉群喝醉,又喊来更多人,场面乱七八糟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