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何人能在顾月卿手底下保住她的命?
抬头看向站在宫墙上一身紫衣的女子,见她正居高临下的朝她看来,付盈寰心凉了半截。
“快、快掩护本小姐离开!”
琴弦已断,顾月卿没打算再出手,她不过是瞥一眼掉下去的禾风华,再看向坐在马背上显然已吓得失神的付盈寰,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她,她便开始打马惊慌的逃窜。
“都杀了。”最终,顾月卿下令。
早前铁甲军并未尽全力,这番顾月卿下令,铁木也加入到战局中,直至夜半,终将对方全部斩于剑下。
不过,近万人的掩护还是让付盈寰给逃了。
*
缘玥宫中。
顾月卿已换下一身储君朝服,着了件红色衣衫。身份既已暴露,她也没必要从衣着上遮掩。
换上了她已习惯的红衣。
就这样坐在书房主位上,一边翻阅奏折,一边听秋灵的禀报。
“主子,城外的叛军已被尽数剿灭,这次商兀太子、樊庄主和叶家少主都帮了不少忙。”说是叛军,实则是禾风华的人安插在军中,由他们策反的部分军队。
“铁木将军已将付家私军全部斩杀,只是付家大小姐趁乱逃了,不知可要派人继续去追?”
顾月卿放下手中奏折,缓缓抬眸间,倾城绝艳,借着窗外月光和屋中烛光,秋灵看得有些失了神。
“不必,她活不久了。”
还是顾月卿的声音将她唤回。
心道,果然主子这番淡雅的装扮最是好看。
猛地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才疑惑道:“主子说她活不久了,难道是因着她身上被禾风华下的蛊?”
“嗯,已中两次蛊,看着无事,实则早已是强弩之末。”
还有一点她未说,那就是付盈寰会受尽折磨而死,且据她的料想,付盈寰不会比第一次中蛊那面若老妪的模样好多少。
也就是说,付盈寰不仅要受尽蛊毒的折磨,还要不人不鬼的以她最不喜的丑样子死去。
“安荷被夏旭救走了?”
此事顾月卿傍晚回宫来就已听说,只是一直在忙,秋灵也在忙,是以未能细致询问。
“是属下失职,属下已派人四处搜查,只是到现在都未有半分消息。属下猜测,人许已出云河之巅。若属下所料不差,他们此行应是要回药王山。主子,可要着人去追?”
“不用,安荷无武功,夏旭又中了毒和蛊,没有多大威胁,你让人这段时日将他们的势力尽数铲除即可。”
顿顿,顾月卿又挑眉道:“药王山也未必有他们容身之地。”
“?”秋灵不解。
“昨夜我潜进那座宅院听到他们的谈话,夏锦瑟说过,倘若她未活着回去,夏旭研习邪蛊之术,并在君凰身上下蛊及与黎王妃牵扯不清之事会传遍天下。夏锦瑟既知她母亲死在夏旭手中,又怨恨夏旭与安荷有牵扯,骨子里又有与夏旭有一样的Yin狠,这样的事未必做不出来。”
秋灵闻言,眼睛一亮,接话道:“而昨夜,夏锦瑟确确实实没活着走出那座宅院。”
“这可真是省去了我们不少功夫啊!想不到那夏锦瑟到死还做了件好事。不过她倒也是个可怜人,亲生母亲被亲爹杀了,亲爹与人有染不说,还连她这个亲生女儿也要杀。”
顾月卿不置可否。
夏锦瑟确实是个可怜人,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她不多番找死,也不至于落得死在她手中的下场。
“夜已深,先下去歇着吧。”
“是,主子也早些歇息。”秋灵并未推迟,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她得养足了Jing神。
秋灵退下,顾月卿并未马上就寝,而是寻来纸笔给君凰写信,告知他夏旭有可能已离开禾术一事,让他多些提防。
每隔两日她便会给君凰去一封信,虽则用君凰的传信鹰传的信写下的东西不多,但耐不住经常写,是以她这边的情况几乎都是适时的告知了君凰,而君凰那边的情况,她也大致知晓。
不过这并不排除君凰报喜不报忧,所以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本来以为解决完禾风华便能离开禾术,现下既说了要给陈横易治疗腿伤,怕是还要耽搁些时日。
想到陈横易,顾月卿的眉头不由拧了拧。
她如此与该唤作外祖父的人划清界限,也不知母后在天之灵可会怪她。
道是为恩情两清不想欠了他,才给他治疗腿伤。实则是否是这般因由,其实顾月卿自己也说不清。
*
这段时日,禾术上下人心惶惶。
他们的储君公主就是天启倾城公主的传言方得到证实,尚未来得及接受,又传出黎王府风华郡主谋反的消息。
道是风华郡主实际上已控制云河之巅甚至皇宫,不过都被他们的公主殿下将局势给反转了。
还有人说,风华郡主逼上朝堂以百官性命威胁陛下写传位诏书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