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易一双腿,就是说她有极大的把握能做到。
不管是否能治好,她都不希望陈横易这个父亲错失这个机会。
“陛下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倾城公主好魄力。”禾风华突然不吝啬的夸赞,不过语气略有几分讥诮。
顾月卿扫她一眼,并未在意,依旧盯着陈横易,“机会只此一次,横易先生可得想好了。”
陈横易的神色有些让人看不透,只听他冷哼一声道:“铁甲军本座自会召回,却不是现在。你既说能还好本座一双正常的腿,本座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语毕直接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铁甲令,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四名女弟子将人带了下去。
剩下的几名女弟子和禾胥带来的禁卫将禾风华围住。
这些人当然不是禾风华的对手,即便她已重伤。不过是她要留着气力应对顾月卿,懒得出手罢了。
扫那些围着她的人一眼,再看向底下乱战的一众兵士。
胜败已十分明显。
宫墙上的动静,宫门前相互对峙着却谁也不先出手的铁木和付盈寰都听到了。
付盈寰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愈发恐慌。
顾月卿敢将铁甲令交出去还与陈横易说那样的话,无非是她有把握就算没有铁甲军,禾风华也奈何不得她。
禾风华奈何不得她,也就是她付家这些兵马不被她放在眼里。
顾月卿得有多大的倚仗才能有这般自信?
付盈寰不敢赌。
因着禾风华方才那道笛声,她去了半条命,此番虽已慢慢恢复过来,却依旧面色苍白全身无力。
心有余悸。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听到禾风华的笛声后,纵是她此番已从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恢复过来,还是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好像是皮肤甚至是骨头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似的,不算太疼,却也十分不好受。
付盈寰的反常无人发觉,包括她身后的一众下属。
与她对峙的铁木更不可能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顾月卿身上,方才不宜打扰,直到陈横易离开,他才态度真诚的开口:“倾城公主,自属下决定效忠于您那刻起,便再不会背叛。”
“铁甲军确实有只认铁甲令的祖训,但末将等既已不遵过祖训一次,便也不会再为铁甲令的持有者唯命是从。自此后,末将等人只尊公主一人为主,只听公主一人号令。”
后面正投入到打斗中的铁甲军,有听到铁木这番话的,手中攻击不停,嘴上也跟着喊:“只尊公主一人为主,只听公主一人号令……”
声音响彻,甚至盖过了作战的鼓声与打斗间的各种嘈杂声。
看到这一幕,禾风华握着短剑的手紧了紧。
“倾城公主这等收服人心的能耐,本郡主自叹不如。”
“出手吧。”看着她,顾月卿漠然道。
放她走,不可能;留她一条命将她扣押下,更不可能。
俗话说,狡兔有三窟。禾风华筹谋多年,今日她显露在人前的,定不是她全部的实力。留她一命将她扣押下,难保不会有人将她救出。
一旦禾风华活着离开,虽已重创,却仍是一大隐患。
这里的人,除了她也没人杀得了禾风华,是以顾月卿才会直接让她出手。
顾月卿要杀她的意图如此明显,禾风华哪能感觉不到。
心下警惕。
却是又一次微眯着双眸,因着顾月卿这般漠然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禾风华一向心高气傲,从未有人敢轻视于她,一时间怒意更甚。
直接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围着她的那几人皆被震飞。
解决了围住她的人,接下来就是专心应对顾月卿。
禾风华很清楚,今日想活着从这里离开怕是不可能,既如此,何不在死之前让顾月卿脱一层皮?
每一次出手都是用尽全力的杀招,顾月卿并未轻视她,飞身一转,指尖抚过琴弦。
琴声带出的劲风与禾风华的攻击在半空相撞,霎时间一阵冲击力四散开去,宫墙上和宫门前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千流云忙拔剑上前一挡,秋灵护着的小君焰才没受影响,继续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这样的场合依旧不哭不闹神色懵懂,可谓是又可爱又讨人喜欢。
“多谢千丞相。”
“不必,秋灵姑娘自己留心着些。”也没让她将孩子抱回去,因着此番皇宫里也不见得安稳。
在他们一行人过来前,原在大殿上被制住的安荷被人劫走了。劫走她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此番尚不能确定夏旭是否还在宫中,都留在这里反而更安全。
秋灵点头,看向那边与禾风华战到一处的自家主子。即便知晓禾风华伤不了她,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忧。
想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