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跟着唐安芙上车。
其他公子哥儿也都一哄而上。
马车里,唐安芙斜斜倚靠在车壁之上,双目微沉,好一幅海棠春睡之美景,赵庆丰连连搓手:
“王妃,你想带我们去哪儿啊?”
唐安芙微微张开双眼,敲了敲车壁,对顶替车夫的风铃说道:
“那就去……太尉府吧。”
赵庆丰一愣,而后果断点头:“好!好啊!”
唐安杰这段日子不好过,父亲母亲因为辰王的事情都不好受,家里成天愁云惨雾,他也连声音大点都不敢,辰王府那边日日闭门谢客,连他上门都被拦在门外,没办法,阿娘担心妹妹,便叫他每日远远照看着。
他今日中午饭都没吃,看见阿芙和风铃进了酒楼后,他就随便在街边买了一碗面吃,刚吃了一半就看见唐安芙从酒楼出来,身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堆男人。
然后她就上了那些男人的马车。
唐安杰放下面碗追上去却还是晚了,马车绝尘而去。
搞什么啊?
虽然唐安芙的武力值不需要太担心,可谁能保证她不会在伤心过度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
这么想着,唐安杰便拔腿追着马车跑,可他两条腿哪跑得过两匹马八条腿,很快就落下,但他并没有放弃,一直追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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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太尉府门前停下,唐安芙拉着赵庆丰下车。
其他人也想跟着下来,唐安芙一个眼神递给风铃,风铃迅疾如风的抽出随身佩剑,凶猛无比的插在车壁上,拦住了马车里其他人的去路。
“哎,你什么意——”
话音未落,严迟当胸就给风铃踹了一脚,从马车头踹到了马车尾,发出一声巨响,马车里的公子哥儿们这才醒悟,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风铃,还有那不信邪的想闯出去,无一例外都被风铃当胸一脚。
她出脚狠辣,有一个身体弱点的,直接就被她踢出了一口血,看到血,这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公子哥们才总算意识到一丝丝的不对,鹌鹑似的缩在马车里,不敢再到风铃手下硬闯。
而另一边被唐安芙拉下马车的赵庆丰听见马车里的声音,想回头去看怎么回事,却被唐安芙扯住了腰带:
“哪儿去?”
赵庆丰指了指马车 :“车里有声音。”
唐安芙凑近他,娇柔一笑:“有声音……关你什么事?”
赵庆丰只觉口干舌燥,低头看了一眼被唐安芙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住的腰带,连连点头:“是,是。”
太尉府的门房看见自家公子回来,还带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太惊讶,毕竟这种事情三天两头就会发生。
唐安芙拉着赵庆丰堂而皇之的进门。
太尉府不愧是武将府邸,影壁之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演武场,演武场的边缘放着一溜兵器架,兵器架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唐安芙丢开赵庆丰的腰带,径直走到兵器架前,挑了一把比较趁手的红缨枪,赵庆丰见她对兵器感兴趣,还没察觉出不对,伸手欲揽唐安芙的香肩:
“王妃喜欢这些?不若改日我送……哇啊——”
赵庆丰的话没说完,手腕就被唐安芙扣住,轻松来了个过肩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觉得头皮一紧,唐安芙直接揪着他的发髻,将他从演武场上一路拖行进内院。
赵庆丰怎么都摆脱不了,被拖行一路吱哇乱叫,终于把赵家的人都给嚎出来了。
太尉赵民今日正好也休沐在家,在书房看着兵书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乱糟糟,咣咣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拆家似的,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恍惚间,赵民还以为有谁来抄家了。
拦住两个往内院赶的护院问:“怎么了?”
护院回禀:“公子惹了辰王妃,辰王妃打上门了。”
太尉听到‘辰王妃’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从他面前经过的护院越来越多,他才反应过来,慌忙往内院赶去。
赶到的时候,唐安芙已经一人一枪,从外院杀到了内院,凡事挡她路的无一例外被她干倒在地,她一路打一路踢,狂躁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太尉府的护院和府兵一起上,也没能拦住她多会儿,打斗过程中,已经毁了两座凉亭,一座水榭,现在连回廊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唐安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太尉府来撒泼!来人,那我的锏来!”
太尉赵民惯用长锏,舞的是虎虎生风。
片刻的功夫后,太尉被唐安芙一脚从门内踢到了门外,太尉府的大门轰然倒塌。
唐安芙旋身踩在石狮子头顶,用枪头指着倒地的太尉赵民,凶悍道:
“你儿子称我为‘小寡妇’,让我陪他喝酒,酒我喝了,人我打了,太尉府我也拆了!今日我就放过你和你那狗儿子,两不相欠!”
说完之后,唐安芙飞身下了石狮子,动作迅疾如风坐回马车前板上,对风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