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一口喝了喝了大半杯:
“趁他没回来,我喝一点儿。你可别告诉他。”
风铃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也不愿意承认,可王爷确确实实就是死了,连带她哥哥风影也随着王爷坠崖,尸骨无存。
听说那崖有千丈高,掉下去就是神仙也难活命。
想到这,风铃不禁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得唐安芙一声赞:
“漂亮。”
唐安芙拿过酒壶要再给风铃满上,却见风铃伸手盖住自己的杯口,唐安芙抬头看她,只见风铃对唐安芙一本正经说:
“王妃!您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唐安芙不解:“我怎么下去了?”风铃不喝,她就自己倒。
“您看看这酒楼里外,还有咱们一路走来的街上都是一片缟素,王爷已经殁了,您要接受这个现实,别再自欺欺人了。”
因为王妃的缘故,辰王府中的灵堂宛如虚设,就连牌位都被王妃用一块红布遮盖起来,并谢绝一切前来祭奠的客人,府门紧闭,然后她自己日日到城楼等候。
这无论是看在谁的眼中,都是接近疯魔的状态。
“风铃,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真心的认为齐辰没有死。我脑子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唐安芙说。
“可您成天这样子,哪里像是……”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岳来楼门口进来几个华服公子哥儿,一行人你推我让,闹闹腾腾,看样子进这家酒楼前已经喝过酒,有些醉意。
小二上前将他们迎往二楼,谁料有个公子哥儿瞧见了坐在窗边的唐安芙,带着醉眼瞧见的画面是一幅美人执杯饮酒的画面,美人如临凡仙子,缥缈绝美,不由自主的就让人驻足观望。
他的同伴见他不走,停下喊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也惊为天人。
“咦,那不是……”
有个头脑还算清醒的指着唐安芙,像是认出了她。
“辰王妃。”他小声提了一句。
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他身边的同伴们听见了,他们面面相觑,从前只听说辰王妃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见了,果真如此。
这帮人以太尉之子赵庆丰和顺宁侯府世子严迟两人马首是瞻,而认出唐安芙的则是御史之孙陈云泰,其他也都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子侄,对于‘辰王妃’三个字丝毫都不陌生。
赵庆丰是太尉赵民独子,母亲去世后,太尉未曾再娶,家中无人管教,以至于养成个酒色财气无所不沾的纨绔子弟,平素仗着父亲的声威,在外为所欲为。
顺宁候世子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人臭味相投,都是一路货色。
这要是以前,知道那美人是辰王妃的话,他们是决计不敢有任何想法的,可如今嘛……
赵庆丰打了个小酒嗝儿,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脚步虚浮的往唐安芙所在的方向走去。
陈云泰见状,赶忙上前拉住:“你做什么?那是辰王妃……”
赵庆丰一把推开陈云泰,醉醺醺道:“辰王妃又如何?辰王不是都死了吗?就因为他,全京城的人都得给他守孝,公子我这些天都没地儿玩乐!”
顺宁候世子严迟也凑上去搭上赵庆丰的肩,对陈云泰道:
“就是,辰王都死了,辰王妃不就是小寡妇一个,怕什么!”
随着严迟一句‘小寡妇’,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纨绔公子们全都笑了起来。
唐安芙和风铃对望一眼,风铃欲起身驱赶这些孟浪子弟,被唐安芙按下。
赵庆丰一脚踩在唐安芙所座长凳一头,痞里痞气的撑着桌子看着唐安芙,一开口就满是酒气:
“王妃今儿怎么有兴致出来喝酒?王爷的坟哭好了吗?”
唐安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这并不妨碍赵庆丰他们近乎贪婪的盯着她这张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庞。
赵庆丰和严迟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在说‘近看更漂亮’,严迟拿起唐安芙桌上的酒壶,给唐安芙面前的酒杯加满,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流里流气的说道:
“王妃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不如我们陪你喝?”
唐安芙拿起面前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对严迟问:“你们想陪我喝酒啊?”
她这一笑,严迟一行公子哥儿不约而同的咽了下喉咙,严迟舔了舔唇,目光开始在唐安芙身上打量:
“是啊。王妃肯赏脸吗?”
唐安芙忽的站起身来,吓了围在她周围的公子哥儿们一跳,不过很快,她的酒杯在严迟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笑yinyin说:
“跟我喝酒可是有代价的。”
如此美色当前,这帮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儿个个口干舌燥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代价不代价,赵庆丰豪气干云道:
“只要王妃肯与我们喝酒,什么代价我们都付得起!是不是?”
周围此起彼伏的应‘是’声。
这个